一般来说,在饿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绝食者只要看到食物就会情不自禁的扑过去。 看起来这个杜陵也是个心性坚强的,只是没用在正地方。 想到这,靳青叹了口气:没有牙还能坚持着活到及笄,心情不坚强才奇怪。 707:“...”你高兴就好。 靳青整整一上午都没出门,给自己撸出一副铁牙。 将牙齿扣到牙床上,竟是意外的合适。 至于重量,那只是小问题。 靳青对着镜子照了照,向707问道:“怎么样。” 70再次惊讶于靳青在制造上的天赋,却还是实话实说:“有点黑。” 牙齿和牙床都是黑的,看起来就像是中了剧毒一样。 靳青点点头,确实有点黑。 仔细琢磨了一会,靳青将手伸进储物袋中,然后暗戳戳捣鼓了很久。 等她再将手伸出来的时候,707彻底被惊呆了。 只见靳青拿出来的那副假牙,上红下白,散发着浓浓的油漆味。 707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宿主,你哪弄的油漆。” 油漆这样的东西不可以被带出空间,真难得它宿主竟能想到,在储物袋中暗搓搓的上漆。 靳青认真的回忆了一下:“好像是在哪个世界的时候,有人刷广告牌,老子不小心装错了几桶。” 707:“...”能把偷说的这么有水平,也真是辛苦你这个文盲了。 再次将假牙带上,靳青再次对707问道:“这次怎么样。” 707想说上面通红,下面傻白,只要咧嘴一笑,绝对能把人吓得大小便失禁,生活不能自理。 可问题是,他不敢。 于是707昧着良心给靳青提建议:“宿主,这个时代流行笑不露齿,冷美人特别受欢迎,你不如试试。” 靳青外有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真的么?”她怎么觉得707这玩意儿心里憋着坏呢! 遭到靳青猜忌的707:“...”这个建议对于别人可能是假的,但对你绝对真。 靳青先将脸皮紧紧绷住,又对着镜子咧嘴一笑。 好吧,还是冷笑更适合她。 将自己收拾干净后,靳青快速出了房间,太饿了,她打算去找点吃的。 书院所在的位置是半山腰,这是裴山长特意安排的。 所有学生必须在山脚下车,徒步上山,且每一位学子只能带一个书童随身伺候。 为的就是的锻炼这些学生坚韧的心性。 此时的科举制度,采用的是九品中正制,充分的保障了士族的权利。 士族按门第高低分享特权,世代担任国家重要的官职。 只有士族出身的子弟,才有读书的权利。 一二品的官员基本都出自士族大家,像那些家有恒产的中小地主,在真正的世家眼中,通常被称为庶族,也就是所谓的寒门。 士族自诩地位高贵,他们不与庶族通婚,甚至坐不同席。 寒门学子想要改换门庭,需要的付出比世家子弟更多的努力。 而梁山伯,恰恰就是这么个家有恒产,却没有贵族头衔的寒门学子。 他父亲花费了大量钱财,才终于将他送进了万松书院,为的就是想让他结识更多朋友,以便将来能够寻个出仕的路子,以便改换门庭。 可谁想,门庭尚未改变,梁山伯便遇到了祝英台。 祝英台虽是标准的世家出身,只不过她家已经被挤出了权利圈,她父亲只得个员外郎的名头,导致整个祝家正在士族与寒门之间徘徊。 所幸祝英台的老娘懂得未雨绸缪,通过与马太守夫人的手帕交情谊,老早便与马家指腹为婚,结成姻亲。 马家乃世家大族,只略微伸手帮扶,便能够稳住祝家,而祝英台的两个兄弟也便有了好的出路。 可祝英台却是一个有主见,敢抗争,誓要推翻三座大山的知识女性。 祝英台自幼随习诗文,美丽聪颖,深慕班昭、蔡文姬的才学,恨家无良师,一心想往万松书院访师求学。 遭到父亲祝员外的拒绝后,祝英台索性女扮男装,离家出走。 恰巧,她兄长为了不去万松书院读书,悄悄将自己的名帖藏了起来,而祝兄长自己则躲去了花船上,假装自己已经前往书院。 这一举动,倒刚好便宜了祝英台。 就这样,她拿着兄长的名帖,顶着兄长的身份坐上马车赶往万松书院。 在旅途中,祝英台邂逅了同样去万松求学的书生梁山伯。 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当日便在草桥亭上撮土为香,义结金兰。 次日,二人来到万松书院,交了名帖拜师入学。 从此同窗共读,形影不离,转眼就是三年时间。 巧的是,马文才竟然也与他们分在同一个班级。 马文才性子高傲,内心阴暗。 期间与梁祝二人发生了不少摩擦,也让祝英台更加厌恶这个狂妄自大的未婚夫。 而马文才却为这样的祝英台心动不已。 三年后,祝兄长因为银子花光被花船赶了出来,不得不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