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金扶摇黑着一张脸看司机在车下艰难的移动树干。 好吧,她相信这是巧合了。 事实上,她不但相信了这是巧合,她还相信一切都是自己倒霉催的。 一根树干倒在路上是巧合,连续七根树干落在地上,便说明是天灾。 想到之前曾有台风过境,金扶摇心中了然,现在兵荒马乱的,这路面也没人清理了。 将手中一直握着的手木仓放回去,金扶摇优雅的打个呵欠,真希望能快点将侵略者赶走。 这一趟回来,司机的脸色明显差了不少,他也是服了,怎么这段路倒下的树特别多。 转头看向昏昏欲睡的金扶摇,司机小声安抚道:“金老板,您先睡会,前面马上就进市区了,我们晚上在那边找地方休息。” 金扶摇闷闷的嗯了一声,随后便歪头睡了过去。 汽车又向前开了一段,见到又有树干横在路中央,司机忍不住咒骂一声,随后气势汹汹的冲下去搬树。 这次用的时间却短,金扶摇只觉得一晃神的功夫,便听到前座关门的声音。 金扶摇手抵额头,连眼睛都懒得睁:“这次倒是快,若前面再有东西挡路便往回走吧!” 一路如此坎坷,她忽然不想去了。 司机没有吭声,只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随后,一条湿濡的毛巾捂上了金扶摇的口鼻。 金扶摇下意识的睁眼,却看见了张先生那张久违的脸。 金扶摇的双眼的猛然瞪大,却听金先生在她耳边笑道:“扶摇,好久不见!” 金扶摇想要伸手去抓自己的手包,可手脚却一点力气都用不上,就连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 张先生似乎发现了她的动作,伸手拿过金扶摇的手包,又顺便拉开金扶摇的衣襟:“她对你倒是真好,竟是什么东西都舍得往你身上招呼,也难怪你这么着急摆脱我,扶摇,你好伤我的心啊。” 金扶摇想要张嘴骂张先生几句,明明是这人在暗里将她留给了R国人,现在又有什么脸过来装一往情深。 可张先生不知对她用了什么东西,纵使她拼命的动弹嘴唇,却始终说不出任何话来。 她这一身的装备,竟也没有丝毫用武之地。 看出金扶摇眼中的绝望,张先生伸手拉过金扶摇的一缕头发,用力的嗅了嗅:“扶摇,你在怕什么,你难道忘记我们当初过的多么快活了。” 张先生的手指在金扶摇身上不断徘徊,脸上还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笑。 就在这时,车外响起一个女人低沉的说话声:“好了没有,我们该走了!” 张先生摸了摸金扶摇光滑的脸,随后一把抓住金扶摇的头发。 竟是直接将金扶摇从后座拖到了前座。 又从车门拖了出去。 女人见状微蹙眉,却只开口提醒道:“拖得时间太长了,我们得赶紧回去复命。” 张先生看着女人的脸,阴沉一笑:“你还真是有用啊!” 他刚想说下次继续合作,谁想女人竟是理都不理他,径直离开了。 张先生眼中闪过阴霾,拖金扶摇的手更加用力:要不是这个剑人,他怎么会落得如今这般田地。 一边想着,张先生手上的力道更重了几分,竟是直接扯下了金扶摇的一块头皮。 金扶摇的眼角流下一滴绝望的泪,她还欠那人脱骨肉呢! 深夜 靳青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忽然耳边传来了滴滴答答的水声。 在安静的房子中,那声音极其清楚。 想着可能是自己忘了关水龙头,靳青迷迷糊糊的坐起来,刚想下地。 却听707忽然开口提醒:“宿主,不要去,哪里都不要去。” 绝对不能让宿主出门,她会疯的。 707的话就像是一个闹钟,让原本还有些迷糊的靳青瞬间恢复了清醒。 不对,厨房在楼下,这水声为什么会如此清晰。 靳青下意识的深吸了两口气,随后整个人的气势彻底变了。 707吓得再不敢说话,而靳青则是起身下了地。 靳青的脚步很重,每走一步,地砖上都会出现一道裂痕。 而被靳青踩过的楼梯台阶,更是深深的凹陷下去。 靳青就这样一步步的走到厨房,随后瞳孔猛地一缩。 厨房中,飘着一个红果的身影。 她的身体事儿溃散,时而凝聚,似乎想要碰触锅台却又做不到的模样。 似乎有什么液体正从她身上留下来,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 可地上却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靳青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金扶摇。” 听到靳青的声音,那身体的主人猛地一僵,随后缓缓转过身来。 靳青的呼吸猛然停住,双眼瞬间变的血红。 面前这个金扶摇的灵魂,当真是一个大写的惨字。 她的头皮没有了,头骨就那么明晃晃的露在外面。 许是没有头皮的原因,她脸上的皮肉都耷拉下来,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抽抽巴巴的葡萄干。 她的双手和小臂没了皮肉,只剩下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