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靳青疑惑息妫想要做什么的时候,就见息妫已经将头伸进了黄豆锅中。 接着靳青便听到了息妫的惨叫声。 待到女官们将息妫从黄豆中拔出来的时候,靳青就见息妫的脸上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水泡。 锅中炒熟的黄豆按在脸上,会烙下犹如麻子的疤痕,却不会造成大面积的烧伤。 不管样,从此时起,息妫那张倾国倾城的脸算是毁了。 靳青怎样都没有想到,息妫竟然会狠下心对自己下如此毒手。 女官小心翼翼的将息妫蒙眼的布巾揭去,免得造成感染。 息妫疼的满头大汗,当即晕了过去。 不知为何,看着众人七手八脚的将息妫抬回去,靳青竟然难得的留了下来。 医家匆匆过来为息妫上药,而姬候则息妫宫外焦急的走来走去。 现在倒是没人会担心息妫的身份会暴露,因为就息妫现在的模样,任谁都看不出她是曾经那个倾国倾城的绝世美人。 即使是楚王与息妫对上面,也会羞于承认息妫的身份。 不得不说,这确实是釜底抽薪的好办法。 息妫昏迷了整整三天,知道第四天清晨,她才悠悠转醒过来。 而她醒过来的第一件事,便提出想要见靳青一面。 靳青带着佩姬溜溜达达的走了过来,见到息妫时,靳青发现息妫脸上的水泡都已经破了,现在结起了密密麻麻的痂。 真真是让人看着都觉得心里发寒,当真不知道息妫当时是怎么忍受住的。 佩姬饶有兴致的看着一脸血痂的息妫,眼中闪着幸灾乐祸的神采:真真没想到,这骄傲的女人竟然也会有如此凄惨的时候。 见靳青过来,息妫显得很是开心,对着靳青摆手示意靳青过去。 走到息妫身边坐下,躲避了息妫想要过来拉自己的手。 息妫脸上闪过一丝落寞,随后又立刻恢复了正常:“青,阿姊知道你现在很有本事,所以阿姊可以放心的同姬候一起离开了。” 靳青歪头斜眼的看着面前的息妫,想要知道对方的话中究竟有几分真心。 谁想却见息妫正一本正经的看着她:“青,阿姊不是要丢下你,但是阿姊的事情很麻烦,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息妫顿了顿,她的喉咙着实痛的厉害,示意女官给自己端了杯水,息妫继续说道:“青,阿姊不是你的负担,姬候也不会是,阿姊向你保证,息国永远都是你的。” 息妫想要伸手去拉靳青的手,却被靳青躲开,息妫的脸色有些落寞:“青,阿姊只愿与姬候做一对尘世间的普通夫妻就好,这些都是你应得的。” 佩姬在一旁嗤笑:这息妫还是一样的功于心计,此时能够顺利离开息国对她来说简直就是烧了高香,她现在跑来煽情是几个意思! 靳青的眼神在姬候的寝殿中的看了一圈,却没有发现息妫的儿子。 息妫似乎发现了靳青在找什么,只听她轻咳一声:“那孩子我已经派人将他送去了鬼谷,希望他能够拜在鬼谷子门下,将来也算有个去处。” 这孩子留在自己身边,姬候容不下,留在息宫,靳青不会同意。 送回楚王宫,不但会暴露她,就连孩子自己都难逃那些女人的魔掌。 思前想后,息妫最终还是将孩子送去了鬼谷,希望孩子能拜在鬼谷一族门下。 以后如何就看他个人的造化了。 听了息妫的解释,靳青抓抓后脑勺:这娘们简直冷静的可怕。 这是佩姬在旁边插了一句:“你现在容貌已毁,离开息宫,你确定那男人能守你过一辈子?”贫贱夫妻百事哀,那狗男人可不像一个长情的。 息妫对着这个往日的老对手微微一笑:“他若能守住,我便与他共度余生,若守不住,我便送他一程。”她付出了容貌,财富、亲情的代价,就必须要有所得。 息妫的话音刚落,就听门外传来餐盘落地的声音。 息妫对靳青眨眨眼:“你看,有人将话带过去了。”有时候,一些话当面说会伤感情,还不如借由外人的嘴传过去。 被息妫的骚操做惊呆的靳青:“...”你这深沉的爱还真理智啊! 继靳青消失归来后,当天夜里,佩姬也消失了。 而靳青则像是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仿佛丝毫没有注意到佩姬的失踪。 直到八天后,佩姬才再次出现在宫中。 这时候,靳青刚好在吃饭。 看着佩姬风尘仆仆的样子,靳青什么都没有问,只是默默的将姉姬为佩姬准备的食物推到佩姬面前。 之前几天的食物,都进了她的肚子。 佩姬从腰间拔出匕首,一边给靳青切着炙肉,一边叨叨咕咕自己这一路的情况,间或还往自己嘴里塞一口饭食,她确实是有些饿了。 “妾一路追着他们过去,没想到那孩子倒还真是个有福气的,才刚被丢在鬼谷外,就被人抱了进去...” 听着佩姬娇滴滴的声音,靳青抓起桌子上的麦麸饼往佩姬碗里一丢:闭嘴。 将自己想要说的话全部说完,佩姬也不在多话,而是静静的陪着靳青吃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