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刚刚某一个瞬间靳青扭曲的表情。 他还在学着皇兄的模样,摇着自己手里有些毛边的折扇,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对靳青说道:“王妃觉得本王打扮的怎么样?” 靳青眨眨眼睛,一巴掌将信王呼了出去:“滚!”你见过谁家深秋的时候还用扇子的! 靳青其实也很蛋疼,她确实看好这个宅子了。 就这这个狗腿子看起来似乎不大靠谱,估计她以后是有的忙了! 信王被靳青拍的一个趔趄,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 但是他原本就肿的脸重重的撞在树上,又多了几道血痕。 顾不得自己嗡嗡作响的脑袋,信王第一时间去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还好,没有弄脏,也没有弄破。 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人伤了可以慢慢调养,但是衣服伤了,他就不能出门了! 靳青看着信王小心翼翼的捧着衣服一寸寸的检查,强行按捺住想要一巴掌拍死他的冲动,转头就往外走。 信王才刚刚松了一口气,转头就看见靳青向外走的身影,于是赶忙从后面追上:“王妃,等等本王,本王同你一起去搬嫁妆。” 京城女人出嫁的嫁妆一般都很丰厚,因此,信王对曲婉月的嫁妆充满了期待。 虽然女人的嫁妆都归她们自己所有,但是身为一家之主的男人,他就不相信他家王妃吃肉的时候,能不给他喝完汤! 曲婉婷正坐在屋子里,任几个丫鬟婆子给她上妆。 这时候,门轻轻的被人推开了,从屋外传来的轮椅转动的吱呀声。 曲婉婷将面前的铜镜轻轻移了移,将铜镜对准刚刚进门的周王,故作嗔怒的娇声呵斥:“还在看什么,还不过来帮我画眉?” 曲婉婷刚刚梳成了妇人的发髻,在她身上能够同时看到少妇的妩媚和少女的青稚。 再加上那张美艳无双的脸蛋,看得周王喉咙有些发紧,低沉着嗓子叫了声:“爱妃!” 曲婉婷娇羞的应了一声,然后就柔弱的歪在周王身上:“王爷~~~” 没想到周王的腿虽然伤了,但其他地方却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 这几天,他们新婚燕尔,好的就像是蜜里调油一样。 这样的日子简直就是她梦寐以求的。 受万民爱戴的丈夫,唾手可得的皇后之位,一切一切都离她那么近。 现在只要等周王的腿彻底好了,她就能变成世界上最尊贵的女人。 有了上一世的记忆后,她觉得自己此时就像是活在梦中。 其实,上辈子曲婉婷的日子也不算难过。 她的嫁妆足够丰厚,而信王又是一个胸无大志的人,每天只想着三餐一宿,有衣服穿出门就够了。 标准的有奶就是娘,只要给足他食物,谁都是他亲爹。 因此,曲婉婷将信王管得死死,日子过的逍遥又自在,极其快活。 可这种快活,却是相对于普通人家来说的。 曲婉婷当初同意了周王的婚事,原本就是想要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有了这个目标的对比,任何生活在她眼中都的苦涩的煎熬。 更何况,在皇子中没有任何地位的信王,让她活生生的变成了一个悲剧。 再加上曲婉月封后的刺激,曲婉婷自然十分憎恶她嫁给信王后的生活。 好在,那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这一世,曲婉婷还是是带着她丰厚的嫁妆嫁去信王府的。 只不过,中途她反应过来后又带着嫁妆跑了。 但是这嫁妆虽然带过来了,可想要解释清楚却着实困难。 因为在她赶过来的时候,曲婉月的嫁妆已经入了库。 说两个小姐衣衫一样,上错了花轿还有情可原。 但是,就算上错了花轿也不可能拿错了嫁妆吧。 尤其是曲婉婷已经将故意上错花轿的罪名,都按在了曲婉月身上。 可大家都知道,曲婉月只是一个没有娘又不受爹待见的兰花花,根本不可能操控着下人连嫁妆都拿错了。 因此,这事曲婉婷是怎么都绕不过去的。 其实,若是想要一劳永逸的话,曲婉婷倒是可以咬着牙将自己和曲婉月的嫁妆调换,让曲婉月将她的嫁妆拉回去。 但是她为什么要这么便宜曲婉月。 虽然他们两人嫁妆里东西的名称都差不多,但是曲婉月嫁妆中的多半是些破破烂烂,用来充数的破玩意儿。 曲婉月她娘留下的那点东西,这些年早就被赵氏养家用了。 家里这么多口子人,都是当初那个死鬼买回来的,若是再不花那个死鬼的钱,该怎么过日子! 只要不涉及到定远侯自身的利益,后院的事情,他是从来都不管的。 这倒是便宜了赵氏行事,至于省下的银子,则是全部都用在了曲婉婷的嫁妆上。 就因为两个人嫁妆的差距实在太大,因此曲婉婷才万万不能将错就错。 真这么做了,等到下个月清点嫁妆入库的时候,她岂不是要在下人面前丢尽了脸么? 为了成为一名没有任何黑历史的皇后,曲婉婷力求自己的每一个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