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尉氏血气上涌,一把掀了面前的桌子。 桌子上的瓷器稀里哗啦的撒了一地,刚好将路过的靳青吓了一跳。 靳青顺带脚拐到尉氏的房子前,一脚向着尉氏的屋子踢了上去:“大晚上的不睡觉,折腾什么。” 尉氏:“...”我要砍死这个嚣张的女人。 可还没等尉氏找到刀,就听一阵哗啦声,房子从靳青踢得的地方开始裂缝。 尉氏瞪大了眼睛惊愕的看着墙上越来越大的缝隙,还没等她叫出救命,房梁就已经掉下来了。 随后,整个屋子都稀里哗啦的砸成一团。 值夜的婆子的张大了嘴,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快来人啊,夫人被活埋了。” 靳青打了个呵欠,随后钻进温暖的被窝:这一天天的累死她了。 第二天一早,三个消息传遍了京城。 第一个,皇后嫡出的四皇子之前领了皇命去查看两江税务,可是在回程的时候却受了重伤,现在已经被送回皇子府,生死未卜。 第二个和第三个消息都是出自定国候府,定国候府的二夫人尉氏,昨天晚上被倒塌的房屋砸成了重伤,而她的女儿,镇国公府未过门的儿媳妇文清韵,也在昨天晚上被院墙砸断了腿。 如果说第一个消息关乎皇室,让众人不敢YY。 那第二个和第三个消息便彻底集齐了众人的兴趣,譬如说,那文家二小姐究竟为何要晚上去后院,难道是要爬狗洞出门么! 又或者,文府的房屋为何会忽然倒塌... 这两件事彻底激发了众人想象力,而文清韵和裴季八字不合的传闻也越来越盛。 两个月的时间转眼间就过去了,文志远和秦氏还是没有回来。 据说是祭祖之后,文志远又被族老留了下来,要他修祠堂、盖家庙以告慰祖先。 其实也很好理解,文志远多年没有回家,又有了大的出息,自然会被族人当成狗大户来宰。 至于秦氏,在当初离开侯府的时候便已经告诉文大香,一旦有什么事情就撒泼打滚往死里闹,什么都可以做,就是千万不要消停,免的被人当成软柿子捏了去。 看到文大香点头,秦氏这才放心的跟着文志远离开,毕竟在小地方的长大的秦氏只觉得以自己女儿的大身板不会吃亏,却没有想到人心居然能够险恶至此。 这两个月的时间,尉氏和文清韵都在养伤,靳青凭借实力顺利的成为了文府中众星捧月的存在。 可靳青现在却很不开心,因为自打将府中的小鬼们都送走之后,她又没有来钱的路子了。 这时一个干瘦干瘦的小丫头,费力的扛着两个饭桶走进门来:“主子该吃饭了。” 一边说,还一边从自己背着的竹篮子中拖出了半只烤猪腿。 靳青轻轻的抬了抬眼皮:怎么感觉好像在照镜子。 自打尉氏出事后,府中的下人们便在暗地里归顺了靳青。 因为当初房屋倒塌的时候,尉氏被砸断了腰,就连鼻子也被砸扁了。 等施救的人将尉氏挖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整整一夜,导致尉氏错过了最佳的救治时间。 大夫没有办法之下,只能将尉氏的鼻子齐根削掉,所以现在尉氏的脸上变成了两个黑乎乎的洞,看起来及其骇人。 而文清韵清醒后知道自己断了腿,已经愤怒的砸了好几次屋子。 可自她受伤那天起,裴季便再没有出现过。 不止裴季,就连镇国公夫人也都不再像原来那样,殷勤的向文府中送各种新奇的玩意儿,似乎是已经厌弃了文清韵。 文清韵也曾咬牙切齿的派自己的贴身丫头去镇国公府要说法,毕竟老镇国公和镇国公都是极其赞成她嫁进镇国公府的。 虽然文清韵也说不出,为何自己会如此得这两个人的眼缘。 但是每一次只要文清韵跟着尉氏见到他们时,文清韵都能感觉到对方正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她看,似乎想要从她身上看出什么奇怪的东西来。 文清韵也曾经派自己的丫头去镇国公府给裴季送信,让他来看自己。 可那信还没等送到裴季面前,便被镇国公夫人拦了下来。 镇国公夫人先是含蓄的讥讽了文清韵这样私相授受的行为,然后便用裴季正在准备会试,准备大登科后小登科的理由将文清韵的人打发了回来。 尉氏此时正在房中养伤谁也不想见,而文清韵毕竟阅历不够。 听了镇国公夫人的话后,文清韵不但不羞恼反而还开心起来,裴季若真的有这样的出息,等她嫁过去之后,身份自然会再提上一层,变成全京城中贵女的骄傲。 为了自己将来过的更舒心,文清韵比谁都希望裴季考上状元,想到这些,文清韵也不再去打扰裴季读书,而是开始在府中折腾起这些下人来。 不同于文清韵的折腾不止,尉氏每日只能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自己拔步床的床顶,不明白她的人生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路跑偏了。 这些年,她兢兢业业的将侯府治理的井井有条,无论在家里家外都是文志远的贤内助,可为何会落得如今这个结局。 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