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在最前排的一个黑瘦老头立刻手中的纸条高举大声应承:“我们我们,我们就是七号。” 小伙子倨傲无比拿过票号画了个红圈,冷漠摆手:“进去吧。先去倒座房登记。” 黑瘦老头又是递烟又是点火,千恩万谢带着团队快步走向大门。 突然小伙子沉声呵斥:“回来!” “你们只能进去三个人!” 那黑瘦老头啊了声讪讪叫道:“我们是石油所的,能不能让我们都进去?” “都让你们进去?你算哪根葱?海爷有规定,一次最多三个人。这是纪律。” 黑瘦老头赶紧回来背对众人掏出一条烟塞过去软语相求:“帮帮忙大哥。我们确实有最紧急的公务要向执剑人汇报。” “我们三个人,真不够。真得要全部进去。” 小伙子拿过烟左右晃了晃,冷哼出声直接将烟砸地上指着黑瘦老头鼻子破口大骂:“少给我来这套。海爷说了,谁给我送礼谁就是奸臣。” “全都给我滚。” 黑瘦老头一下子就慌了神,赶紧给小伙子鞠躬弯腰赔礼道歉。 然而小伙子却根本不给黑瘦老头面子,任凭黑瘦老头如何哀求完全置之不理。 旁边等候众人看着耀武扬威的门卫,面露忿色却敢只能敢怒不敢言。 这当口,我径直走到收发室,当着众人面直直往南天门内走。 “给我站住!站住!说你呐!” 呼的下,小伙子手持防暴钢叉拦在我跟前:“干嘛的?懂不懂规矩?给我拿号去。” “现在进方州还要拿号?” “废话!” 小伙子满面桀骜恶狠狠叫:“喏。眼珠子瞪大点儿,给我瞅仔细咯。” “看到这是什么没?” “新方州七大研究所!” 我平静开口:“七大研究所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 “知道奥组会不?知道科学院不?知道翰林院不?” 小伙子冷冷叫道:“他们要见咱们执剑人也得排队。你还能有奥组委大?” 说着小伙子就要搡我:“去去去,后面排队去!” 冯卫林大德上前一步就要动手,我轻然抬手轻声开口:“你是?” 钢! 小伙子重重一拍胸口,高昂脑袋骄傲狂妄叫道:“老子就是童师的新方州!” “你又是谁?” 我木然回应:“老子就是新方州的童师!” 小伙子眨眨眼,身子大震,嘴巴张得老大。 挨着的其他人乍听这话,惊愕交错之下群情激动集体围上来:“童总。我们是国博的。” “童总您好,我们是佳士得神州总公司的。我是……” “阿弥陀佛,童居士,我们是神州佛协的,贫僧鑫立晨……” “执剑人,是执剑人!” “执剑人,我们是石油所的,我有紧急公务要向您汇报。” “执剑人,我们是第一机械厂的。我父亲是……” “童总您好,我是檀香山银行的……” 我轻轻抬手冲着林大德努嘴。林大德立刻带着所有人进了倒座房。 现场只剩下那小伙子傻愣愣杵着,讪讪看着我,手足哆嗦想要向我敬礼:“童,执剑人……” “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执剑人!” “前方州海洋所周顺明儿子!海大周归璨!以综考第一名身份入方州实习!” “知道咱们方州的白礁沙洲不?” “报告。知道。坐标……” “周归璨!” “到!” “现在我宣布,你的实习期结束。收拾东西,马上滚去白礁沙洲。具体工作任务,熟悉白礁沙洲方圆五十海里环境。活六个月不死!” “是!” 还没进门就遇见这种奇葩事,我心里莫名多了一股火。 看到这些在寒风冰雪中被欺负的方州袍泽,我就想到了曾经的自己。 换上冯卫值守收发室,走进焕然一新的方州四合院。 新生新气象,又遇新年,四合院里里外外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史诗级大装修后,四合院内部空调暖气齐齐开着,那叫一个温暖如初夏。 昔日初冬就冻死人的日子,一去不复还。 除去空调暖气之外,我的办公室也有了改动。 马忠超在任时期的所有奢侈办公用具用品全部挪到战备值班室。 留下的只有石老的实木老办公桌。 我把石老办公桌和其他两张老式办公桌拼凑到一起,上面搁上大大的夹胶玻璃,最上层再铺设皮革。 这是岳薇在少年班时候的呈设。 赵连萍殷勤的给我端来茶水,快速将所有文件和会客名单摆在我桌上。 方州海洋所早已名存实亡,老职员暂时没有安排工作,赵连萍主动留在燕都帮忙。 叶布依有婚假在身,宫河阳被我点名暂时担任我的秘书。 看完文件,第一件事就是会客。 国博副馆长一行要见子龙鼎…… 获准! 奥组委宣发组要拍子龙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