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轻轻一捏,就能将捏爆! “我,我可以,可以把东西放下来了不?” 我抬手又将金丝楠木烟灰缸放在夏二臂手上:“你说什么?” “没说。我什么都没说。” 我在烟灰缸里抖了抖烟灰:“刚你说那枚辽代蟾蜍松石水晶戒指是假的?依据是什么?” 夏二臂根本没有丝毫犹豫回复:“水晶硬度太高,古代解玉砂切割不出水晶。到了清中期白皮技术传进来才有了这门技术。这枚水晶界面在辽代,就是天顶星技术。” 夏二臂小心翼翼虚着眼看我,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战国水晶杯是舶来品。到现在为止,我们神州还没出过这么高净度的水晶。” “这是地局高沐阳说的。” “唐代水晶八曲长杯,法门寺地宫两颗水晶感应舍利,北宋静志寺地宫水晶鱼,南宋赵仲湮墓水晶壁和黔国公墓的水晶环,都是舶来品。” 一口气说完,夏二臂眼睛里冒起几分的自得。 他说的这些出土水晶珍宝都是难得一见的国宝,尤其是战国水晶杯,到现在包括夏老头在内都没有一个准确的说法。 神州古代对水晶的掏膛与打孔技术,确实不及老外。 就在夏二臂自以为他的回答天衣无缝之际,我冷冷开口:“抛开水晶界面不谈,那枚蟾蜍绿松石戒指到不到代?” “到!” “那肯定到代的!” 夏二臂大声叫道:“别的不说,认绿松石这块,我是学到家的。” “既然蟾蜍和松石都到代,那水晶界面呢?” 咝—— 一声长长的咝声自夏二臂嘴里骂出,抽得夏二臂牙齿都酸了。 他呆呆傻傻看着我,呐呐说:“那……我又错了对不?” “你没错,那就是我错了?” 夏二臂露出比苦瓜还苦的脸,苦逼到极点声音呜咽难过:“您没错。那肯定是,是我错了。” 我再次抖抖烟灰曼声说:“旧唐书西戎。天竺有金刚,似紫石英,百炼不销,可以切玉。” “十洲记。西海流砂有昆吾石,治之作剑如铁,光明如水精,割玉如泥,此亦金刚之大者。” “东周时期就有水晶配饰出土。穿孔技术已经成熟。” “元明之前,神州确实做不到水晶切割。但打磨不成问题。” “真品水晶工艺痕迹特点为长短不一断续不齐疏密不一,细密不一。但打磨方向却是一致。” “出土水晶有土咬。有坑洼。” “肉眼看不到,只能用手感应。” “打磨过后的水晶,手感针刺会感觉不均匀。” “出土水晶磁场不对付,会头晕或者恶心。” “这是手活。记住没有?” 夏二臂难以置信的看着我,不住点头卑微叫着记住了,眼睛里流淌出满满的求知欲。 很显然,这些核心技术活,他还是第一次听见。 “小,小师……” 就在夏二臂战战兢兢叫我的时候,我漠然打断:“刚那件北宋纸捶瓶你说……” 夏二臂手顿时一哆嗦,打火机顿时侧翻落在烟盒上。 然而夏二臂却完全顾不得打火机,无尽骇然惶恐看着我,声音变异:“不是吧。我又错了?” “不是你错那是我错?” 顿时间夏二臂脸就白了。 脸上却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期期艾艾说:“您怎么可能错嘛……您老是谁?王静凇都被您老打得满地找牙……对不?” 突然夏二臂哭出声:“那真是北宋官窑纸捶瓶啊?” “那可是无价之宝啊。” “我他妈还以为杨玉璇田黄狮子才是第一呢?” “谢谢您啊,小师叔!” “待会儿我要拿了魁首,我就把纸捶瓶孝敬您老人家……” “嘿嘿……” 前一秒还在哭的夏二臂下一秒就笑容绽放,嘴里恭恭敬敬叫着我小师叔,双手就要落下。 我烟蒂直直杵了过去,当即夏二臂就痛得怪叫,急忙抬起双手捧着紫金竹站得规规矩矩。 “纸捶瓶怎么错的?” 这个问题夏二臂哪儿答得上来,一张唇红齿白的小脸拧在一起青紫白黑交错,眉头紧皱,似乎被胶水黏住无法松开。 半响,夏二臂非常光棍坦白:“我,不知道。我就看着太新。完全没传世器的包浆和宝光。” “全是贼光。” “反正就是没那味儿。” 我轻声开口:“纸捶瓶没包浆,那是她没被人用过。” “没宝光,那是因为他长期泡在水里。” “全是贼光,那是因为他从出窑到现在一直没见过天日。” “没那味,是因为你没见过同类物品。” “有句话叫做,老物如新。” “最典型的,就是大运河瓷器。” 腾的下。 夏二臂下巴脱臼,打着摆子呆呆傻傻看着我,眼瞳震裂成齑粉。 这一刻,夏二臂稚嫩的小脸上涌起无尽潮红与激动。 顿了顿,我静静说:“运河瓷器独立与出水瓷和海捞瓷。鉴定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