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远旭最先冒头,不过就是一只晚秋蝉。” “你同学原本应该是螳螂,但没能做到螳螂的角色。” “龙起雷看起来很猛,其实也只不过算是只大号螳螂。” “你师父,是黄雀。” “秦靖秦老狗,是另外一只黄雀。” 我定着脚步,眯着眼,渐渐的脑海变得清明,隐隐看见一道灵光一闪而没。 五爷的分析和我的分析,悬殊不大。 一连串咳嗽后,五爷的声音嘶哑得不行:“至于你师父和秦靖背后还有没有老鹰,我看不清。” “这个局,太大。” “你是劫点……有好处也有坏处。” “仙人斗法,苍生为局。” “你,随遇而安。” “争取多活一天算一天。” “活到哪天算哪天。” 五爷的话让我足足呆立了好些时候才缓过气。 我的心如同针扎刀割火烧石锤,那种想哭哭不出的痛楚,那种想叫叫不出的悲凉,言语难诉。 这一晚我严重失眠,每当闭上眼睛就会看见无数人在我面前疯狂的耳语,睁开眼来,无尽黑暗中又站着无数看不见的人在冲着我撕心裂肺的叫。 哪怕是开了灯,我也感觉到肌体上泛起的层层密密的鸡皮疙瘩。 到了凌晨六点困意来袭,勉强咪了一会又复惊醒过来,却发现才过去了不到五分钟。 走出房间呆呆看着蓄满雨水的家属区基础坑。 这个基础坑,同样是秃老亮死逼给我挖的天坑! 他借着修建宿舍楼的名义,从我这里搞了五千万。 这笔钱也就挖了这么个基础坑,剩下的钱,都被他拿去买了方州资产。 这个坑,又得要填上。 当时秃老亮牛逼吹得当当响,方州四万一两千百个职工都能过来摇号。 我,不能说话不算数! 填这个坑,又得要五千万! 我他妈白白收了几百亿的资产,连根鸡毛的利润都没瞅见,还得先倒搭三亿五进去。 熬到七点,像一只机械人般木然洗漱,木然下楼,木然步行去了四合院。 整个一早,我都是浑浑噩噩呆坐在会长办公室喝茶抽烟。 从来不抽烟的我,今年过来,已成了老烟鬼。 而且,我还拿着笔记本不停的乱写乱画。 十二点半,叶布依给我送来盒饭,我轻轻推手拒绝。 没两分钟,宫河阳蹿进二进院,不管不顾直接将自行车放倒大声叫唤:“都出来。去找刘一帆徐政拼命!” “日尼玛。太欺负人了。” 还没等宫河阳说出原因,现场所有人尽皆起身就要往外冲。 “站住。” 我出现在台阶上叫停众人:“什么事?” 宫河阳满面悲愤扭头大叫海爷。 下一秒,秃老亮缩头耸肩像一只老乌龟落进我眼帘。 秃老亮偷偷瞄了我两眼,默默将几张红文递给赵连萍。 不到十秒,整个二进院全炸了锅。每一个人都义愤填膺群情激愤大叫要去总部拼命。 叶布依将红文递给我,咬紧了牙关。 这份红文上,写的是关于方州的事。 从即日起,方州所有单位连同天一院、山地所、鉴定所、水文所和其他各个机构,不得再使用方州的名号。 无论是前缀还是后缀。 不仅如此,方州曾经的徽章、会旗、会标以及方州昔日各个单位的商标、标志、标牌等等等等…… 但凡是涉及到方州的一切的所有,从即日起全部统统不能再用。 一句话,从今往后,方州人可以管自己叫老方州人,但不得再打方州的旗号,不得再使用方州的名号。 因为,方州已成过往。 因为,从昨天摘掉铜牌的那一刻开始,方州就已从总部剥离,不再属于正规单位,不再享受总部任何待遇。 红文的意思很直白,那就是我们这群社会闲杂人等的散兵游勇没资格再挂方州这块牌子。 另外,还有执剑人、捉刀人、守夜人、守山人这些代号也严禁再使用! 再有,从即日即刻起,方州所有人连同我在内,原有权限等级和保密等级全部作废。 从即日即刻起,方州所有人连同我在内不得再使用任何权限代码和名称。 嗯。 还有我这个会长,董功明的院长,赵连萍的所头,也都不准再叫。 除去总部的红文之外,还有天甲军的红文,也是同样的内容。 “特么的。太过分了!” “还要不要人活了。” “凭什么老子就只能叫方州人却不能用方州的名字?不能注册方州的商标?” “不服。不服。” “吹哨子!” “龙光耀王晙芃不给我们一个说法,老子就一头撞死在他们面前。” 二进院中,无数人怒火冲天,杀气漫卷。 “都闭嘴。” 秃老亮沉声大叫:“连童总亲手创办起来的鉴定中心都不能再带方州二字,你们算什么。” “都听童总的!谁再逼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