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庵主的画全世界就那么十八幅,其中十七幅都在博物馆。剩下唯一一幅,就在我干爷爷家。” 木青青泛着狰狞复仇的冷笑:“放心。卖谁都不会卖你。” 这里是私人场合,让木青青给我敬礼不现实,只能跟她打嘴炮:“请木总裁放宽心,我还真就不信,这世界就找不着逃禅仙吏的画了。” “那就祝童会长好运。对了。童会长不介意我把这消息放出去吧?” “欢迎!” 冷冷丢出这话,我起身就走。 忽然,老卑鄙轻声开口:“子玉罐换仕女图。” 小北鼻花容变色急声叫唤:“干爷爷。你要跟他换?” 我倒是没想到老卑鄙会突然开窍跟我以物易物。 我跟他的不死不休的血海深仇燕都古玩圈那是人人尽知。 亲王府斗宝,我打老卑鄙那记太行山的耳光犹在眼前。 这个老卑鄙心里想什么? “太便宜他了。还要加个八月杯。不然不换。” 我冷冷叫道:“你想多了木大总裁。别说八月杯,就算子玉罐,我,都不会换。” 当天中午,我要收购桃花庵主画作的消息就传遍整个燕都城,又随着凄凉的北风翻过秦岭,再随着南归的大雁传遍南国。 通过小北鼻刻意添油加醋的传播,收购价格也从最开始的一千万一路暴涨到九千万。 钱我倒是不在乎,被秃老亮这头多嘴的独眼龙坏了我的大事,这才是我最气的。 偷偷的进村演变成众人皆知,我直把秃老亮恨到骨子里。 要不是三进院不准拆除,我他妈现在就把他送进去。 不幸中的万幸,还有翰林院那边的项目撑着,要不然,方州陵园的保护根本无从谈起。 现在要买桃花庵主的画作已经不现实,我只能被迫放弃此项计划。 第二天早上,我再次杀奔天甲军。 八点多,我等的人提前四分钟到达。 没有和对方任何废话,进了天甲军直奔四进院,找到瀛洲楼。 人工贴身安检通过,留下叶布依在外守候,和对方一起进入瀛洲楼,再次通过安检由专人带领下到地下。 进入地面大约十米深,再次接受贴身安检通关,由地下人员带着我们去了另外一个房间。 接待我们的是一位快要到点的老妇女。 复验身份狗牌完毕,我当先掏出A4纸:“代码两勾六八。代号乘风。申请人,方州第十执剑人,代号山海,编号甲寅……” 身畔那人也掏出A4纸,慎重报出:“代码八六勾两。代号破月。申请人,方州第九执剑人,代号山海,编号甲寅……” 老妇女非常老持稳重,接过申请书后离开座椅进了里屋复核验证。 验证复核程序走完,老妇女转出办公室,签字盖章,锁死两份申请书即刻出门,留下我和马忠超寸步不离地下房间干坐干等。 这一等就是五个小时之后。 老妇女由两个护卫护送回来,开启箱子,慎重打开一份文件:“申请已获授权。” “同意开启!” 看到两份申请书上的红字批复,我心里悬着无数个日夜的心终于归位。 这一刻,我说不出的轻松,也说不出的难过,更有说不出的失落和心痛。 秃老亮想尽一切办法拖延石老下葬的时间,目的就是想要最长时限的保留三进院和四进院。 但我不想再拖。 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 方州只剩个躯壳,留着三进院四进院毫无用处。 接下来我和马忠超回到地面,上交手机等一切电子设备,由专人护送分别去往不同居所隔离。 四十二个小时后,隔离结束。 同一批人护送我和马忠超去往方州总会四合院。 这一天,终归还是来了。 刚刚下车的那一刻,我就被眼前的阵仗吓了一跳。 此时我所在位置距离方州小巷还有三十米远。 从我的脚下到国子监街的尽头,全部被封锁。 包括国子监,也挂上了休园的牌子。 拉起来的封锁线外,有专门的特勤值守,两头有执勤负责指挥交通,远处的煤气管道总阀门也被专人关闭。 视野中,三台杵在不同位置的消防车已经接上了水龙头。 三台救护车就停在方州小巷的对门,即便是在大白天,那蓝光也闪得人眼睛生疼。 最中间,是一台全新的电力应急保障车。 这阵仗让我想起了当初鸟巢娘娘庙的大会战,几乎同级别。 近七百米长的国子监街只是停七台车断然是不符合常理的。 所以,在余下的街道和街道两旁,都停满了统一的六米长的厢式货车。 共计不下八十台。 在厢式货车的周围,站满了不下两百号统一制服的青壮年男女。 其中就有好久不见的大白菜和老秀才,还有诸多曾经在综合比武中被我虐成狗的总部新星。 二十多米长的方州小巷同样站满了人。 这些人都是总部的羽林卫。 专门负责外围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