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了小童,我有事,要回回故博,能不能坐您的车。” 今天的鲍国星和我认识的鲍国星完全就是两个人。 后视镜中,鲍国星坐立不安,仿佛全新的座椅上布满了荆棘针刺,不停挪动身子。 但从他的面相看,又未曾看到任何不顺和灾劫。 想了想,我认为鲍国星应该是得了…… 痔疮! 而且还是很严重的那种混合痔。 嗯。 几十年的老痔疮! 于是我从公文包里摸出腾老十送的麝香递给过去。 痔疮这种难言之隐,我断然不会挑明了说。 但鲍国星的脸色却是非常古怪,又想哭又想笑,憋得极为难受。 鲍国星似乎相当的感动! 那感动的样子,完全无法用言语形容。 约莫过了七八分钟,鲍国星突然凑到我身后,神神秘秘的叫了一句:“你跟夏家斗宝的事,被封锁消息了。” 这事,我并不知道。不过也就那样。 夏家要是不封锁消息,那才叫反常行为。 隐世豪门被王德标老土坦打成麻瓜,还把镇府之宝的姜社盘都给输没了。 这要是不封锁消息被圈子里的人知晓,那夏家还有任何颜面在燕都立足? 我云淡风轻应了鲍国星两句,突然想到个问题。 既然夏家都封锁了消息,那鲍国星又是从哪儿听来的消息? “对了。鲍馆长。重阳节那晚上我从亲王府出来,好像看见你了。” 顿时间,后视镜中的鲍国星就跟见鬼那般,啤酒瓶底厚的眼镜陡然滑落到下巴,一双红红的眼珠子快要鼓爆。 “是,是,是嘛……我,我怎么没看见你?” “对了,小童,不是,童会长,那个姜社盘你准备……” “鲍馆长你也知道姜社盘?” “啊!什么?我不知道,我知道,知道,知道……” “咳,我也是也是听,听……他们说的。” “还有人知道姜社盘?夏二臂不是说只有他们夏家人才知道吗?” “啊……这个,这个……那晚上,那晚上……是其他人告诉我的,我不是迟到了嘛,后面遇见那谁……” “林老社长?” “对对对对,就是林世叔就是他……” 我觉得鲍国星有些不对劲。 今天都是什么日子? 遇见的人似乎脑子都有些不好使。 于是乎,我又从公文包里再掏出一小包麝香递给鲍国星。 麝香除了能治痔疮,更能开窍醒神! 鲍国星双手捧着两包麝香,神色愈发怪诞,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眉毛胡子都挤到一块,难受得不得了。 半响,鲍国星忧心忡忡又忐忑不安抖抖索索开口问我:“童会长,我能不能去看看姜社盘?好好的研究下。” “你把姜社盘……姜社盘放置的地方安全吧?” 拿到了两包麝香的鲍国星总算是问出句正常话。 别人看姜社盘那肯定不行。 鲍国星随便看! 随便摸! 拓印都没问题! 得知我把姜社盘放在银行保险库,鲍国星长长吁出一口大气,整个人的神经也完全放松下来。 暮地间,我轻声开口:“对了鲍馆长,您是燕都老人,也是文博圈子里的大拿,您,知道夏家老太爷是何许人物不?” 腾的下,鲍国星满头白发就竖了起来,就跟动画片里汤姆被电着那般浑身炸裂。 头发,是真的竖了起来。 不仅头发倒竖,鲍国星整个人都变得无比的惊恐。 “我不知道不知道,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夏家老太爷,神龙见首不见尾,我……我……” 越说,鲍国星脸越红。 越说,鲍国星神态越发惊悚。 越说到后面,鲍国星的话越发抖不利索,都快哭了:“我,我也是,也是……不知道,我是真什么都不知道……我,确实……” “我要是骗了你,叫我,叫我……” 我一看就明白,鲍国星在撒谎。 这老头,撒谎都不会。 脸都红得比猴子屁股还红了,还在坚持撒谎不动摇。 不过,这老头,确实值得深交! 抱着恶作剧的想法,我轻声开口:“鲍馆长,我觉得你没说实话。” 一下子的,鲍国星就僵立当场,嘴巴张得老大。 慢慢地,鲍国星摸出电话都不带解锁就大声叫唤:“好好好,我知道,我马上来……” “哎呀不行了不行了,童会长快停车快停车,我这遇见急事儿,要马上赶过去,快停车……” 鲍国星撒丫子的落荒而逃,让我对那位夏家老太爷又有了新的认知,也多了不少兴趣。 能让鲍国星这样青莲青竹高品德的大师谈之色变的人物,一定是位不世出的盖世雄杰。 也不知道这位夏家老太爷的手活眼活如何,有机会倒是要过过手。 没多久回到协和,车子直接开进医院。 刚刚停好车正要上楼,对面两个护士推着救护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