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忠超,门口这些设备怎么回事?” 马忠超牙齿被打落五颗,忍着剧痛结结巴巴说出原委。 “童师拿了鉴定中心的房本?导致鉴定中心无法交割?” 马忠超不停点头,又是比划又是艰难吐口。 “四合院、方州农场房本也是童师拿了?” 马忠超用力点头,痛得眼泪包不住的淌。满面委屈和愤恨。 “你怎么知道是童师拿的?” 听到这话,马忠超脸色难堪,畏畏缩缩嘟囔。 “不用说了。” 唐安军曼声开口:“我证明,童师没拿。” 马忠超眨眨眼,面露不解。 这当口,一个声音传来:“房本,都在我这。” 唐安军身后,秃老亮默默上前,将三本土地证三本房产证递到唐安军手中。 “马忠超。看对不对?” 马忠超眯起的眼睛陡然睁大,透出无限惊喜。 双手接过房本,马忠超一下子笑了起来,立刻又捂着脸抽着冷气。 我眼睛打向秃老亮,质问对方,为什么要房本拿出来? 秃老亮却是压根不理睬我。 我心头一沉,涌起无尽苍凉,却又化作最苦最痛最憋屈最无奈的叹息。 你妈逼! 逼职辞不掉,鉴定中心守不住,石老心愿完不成。 这苦逼的人生,太他妈窝囊,太他妈操蛋! 马忠超这个崽卖爷田的狗杂种! 这一刻,我脑海浮现出在斩龙那夜,我掉进金河中,看到的那铺天盖地的落石! 这些落石,是我打小就从曹老头和十二天王老师言行举止中学到的信仰! 我,坚守二十多年从未变过初心的信仰…… 在这一刻,塌了! 我脑海里冒出无数个想法。 第一个,就是离开燕都,再不再回来! 第二个,就是杀了马忠超! “马忠超,方州鉴定中心你卖了多少钱?” 马忠超紧紧抱着房本,费力的挤出灿灿的笑容。 “商业机密?!我这个总特第一副总都没权知道?” 马忠超歪着脑袋露出苦涩阿谀难为的笑。 “行……商业机密。不该问的不问。” 唐安军从善如流笑了笑:“马忠超。当初你把这三个房本拿去银行抵押六千多万。这笔钱是谁还的?” 顷刻间马忠超笑容凝结,眼瞳咔嚓咔嚓疯闪,肿胀油亮反光的猪脸一连几转,嘴巴糯糯,却是嘣不出半个屁。 唐安军素来仁义,说话也是点到而止。 笑吟吟看了看尴尬要死的马忠超,停止追问。转头开口:“韩总,这事到哪一步了?” 韩铭笑着点头:“天甲军瀛洲阁已经备案。” “总部原则上已经同意。” 唐安军不动声色嗯了声,探手取出手机接听电话。 马忠超顿时长出一口大气,恨了我一眼,望向苏国戎。 后者浅浅一笑,冷蔑看着我一眼,目中尽是凌天杀意。 半分钟功夫,唐安军放下电话。 马忠超讨好递上香烟,奉承点火:“唐总您来这是……” “来找童师。” 忽然,唐安军面色一变定眼一看嗬了声:“马忠超,你这烟不错啊。我的工资全部拿来买烟也抽不起嘞。” 马忠超局促不安,讪笑解释:“正常招待……我也是为了早点解决掉方州这个烂摊子……” 唐安军目光望着马忠超手腕上那只大金劳,再慢慢挪到马忠超的脸上,露出深深的讥笑,轻声漫语:“这八年来,方州有你做第九执剑人……” “你马忠超缝缝补补,我是知道的。” 马忠超顿时受宠若惊,缩头缩脖双手连摆:“为为为……” 唐安军止住马忠超:“这些年,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乍听此话,马忠超立刻露出无上悲戚悲壮,五官扭曲,潸然泪目。 看着马忠超的模样,唐安军露出一抹厌恶和无奈,曼声开口:“从今天开始,你就不用再辛苦了。” 马忠超顿时一个激灵加哆嗦,露出比哭还丑到爆的笑。 忽然,马忠超眨眨眼,笑容凝结,怔怔看着唐安军。 这当口,唐安军笑着说道:“马忠超,我给你报告个好消息。” “你的调令下来了。去总部工会。” 听到这话,马忠超先是一愣,继而一惊,跟着浑身炸毛,头发倒竖,露出绝不可能的颜色。 “工工工工……” “对!工会!” 马忠超当即就傻了,跟着就麻了,最后又哭了:“唐总,您没跟,我我,开开开玩笑吧。” “我不是去后后后……” “这我不清楚。我只负责传达。” 唐安军漠然回应,轻轻偏头。 马忠超本能望向门外! 腾的下,马忠超就绷直了身子,忘记伤痛疾步上前双手齐出。 “朝哥大驾光临,贵客贵客,我就说,一大早,喜鹊,喜鹊……” 来的人,是后勤大总管张朝歌。 不过现在的张朝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