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鳅倒是有不少,不过个头太小,入不了金雕老太爷的法眼。 于是我抽了一天时间去了红湖,用回形针做鱼钩搞了整整十条肥硕的红湖鱼回来再次放养在水池中。 为了防止一级金雕老太爷再次光顾,我把水池做了拓深,面上还加盖了塑料薄膜。 二十号这天,我做梦都没想到的事再次发生。 天空中突然响起一声凄厉惨绝的啸叫,叫我头皮发麻! 那头金雕老太爷再次降临直直落在水池旁边,长长弯弯的鹰钩探入水中抓起那头肚皮鼓得最大的母鱼扔上岸。 我断然惹不起这头大金雕,自然不敢出门惊扰雕大爷,就当没看见没听见,任由雕大爷去折腾。 其实要排保护动物的话,红湖鱼也是能排上号的。 至少也是二级! 最高一级也不是不可能。 虽然都是一级保护动物,但其中也是有等级的。 雕大爷这头佛祖亲外甥的逼格绝逼超过红湖鱼。 所以,保护动物杀保护动物,我这个不入品级的哺乳动物就只能回避。 不过几分钟后,我被秃子狗的叫唤叫到了窗口。 定眼一看之下,我心头狂抖飞一般冲出房门连滚带爬冲到水池旁。 水池边上,雕大爷正在费力的扑腾,却是怎么也站不起来。 草甸四周,尽是红得刺心的鲜血。 猛地下,我怔立当场,眼睛唰的下就红了。 扑腾中的雕大爷一只爪子…… 没了! 准确的说,爪子还在,只是…… 连着皮杵在草甸上,鲜血长流! 听着雕大爷发出的凄厉惨叫,再看着雕大爷嘴里叼着的红湖鱼,那瞬间,我突然有了明悟。 雕大爷这是要把母鱼抓回去给他的幼崽吃。 只是左爪折断的雕大爷怎么使劲用力也站不起来! 狂风大作间,雕大爷两只长达两米多的翼展扇得啪啪作响。 这当口,我又看到了惨不忍睹的一幕。 雕大爷的翅膀也在流血! 严重受伤的雕大爷勉强起飞擦着气象站百叶窗飞出去,却又一头杵在红旗杆上,再次坠落倒地。 这一次,雕大爷连着扑腾了无数下都没再能站起来。 看着地上那血红的断腿,看着雕大爷狰狞不甘的眼睛,听着雕大爷嘴里爆出撕心裂肺的尖叫,我的心被深深刺痛,奋不顾身冲了上去。 几分钟后,我把这头佛陀的亲外甥摁在地上,用力爆捶! 我降服了雕大爷,但我的手也被雕大爷啄了个深可见骨的血洞! 还有我的身体,也没逃过雕大爷的魔爪,被抓得遍体鳞伤皮开肉绽。 最惨的,是我的脸! 到八月底的时候,几乎贯穿了我整张脸的那三条口子依旧没有痊愈。 雕大爷被我制服过后,本应先治疗自己的我突然发现,雕大爷的断爪和翅膀,不是保护动物所伤,而是人为。 他的断爪,是被人用枪打的! 那子弹打断了雕大爷的爪子,又打穿了雕大爷的翅膀! 当时我一下子脑袋就炸了,冲天爆出粗口。 日尼玛! 谁干的? 老子要弄死他! 随后我立刻对雕大爷做了急救。 爪子断了的雕大爷就算他舅舅来了也无法修复,我只能给雕大爷做了截肢手术。 完了再将断爪消毒爆炸。 为了报复雕大爷对我的伤害,我并没有给他打麻药。 气象站里边,也没有麻药,只有强心针和肾上腺激素。 被我硬生生砍断断爪,雕大爷也痛得晕死过去。 这也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瞅见金雕晕厥。 翅膀上的血洞是贯通伤,虽然严重,但不致命,我也做了处理。 以雕大爷现在的情况,想要重回蓝天做霸主不太现实,所以我只能摁下不满,冒着破伤风感染嗝屁的危险,在最快的时间内为雕大爷做出了个窝棚。 整整三个小时之后,我总算是安置好雕大爷。 此时的我,各处伤口的血早已凝固。 这一天,我在我自己身上缝了一百多针,单是脸上就缝了三十多针。 我的脸上有三条伤口,从左边太阳穴斜着贯穿右脸,几乎上半截的脸都没法看了。 也亏得我戴了墨镜,要不然,我的两只眼睛也得报废。 但比起我左臂上的血洞,毁容破相的脸就不值一提。 但最惨的不是缝合过程中这一百多针的剧痛,而是…… 伤口感染! 雕大爷和秃鹫都是这片雪域高原的空天霸主,处于食物链顶端的存在。 他们的爪子有多厉害自不用说。 而爪子上的细菌有多恐怖的杀伤力,更不用言喻。 当天晚上,我的伤口就出现了严重感染。 具体表现为精神极端亢奋,心跳次数无限接近两百,全身燥热难当,就算在凌晨最冷的三点光着身子都感觉不到一丝凉意。 也亏得气象站药品齐全,在连续注射了两支青霉素和服用了两版阿莫西林之后,我才渡过了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