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的活动范围也只能限定在曹老头划出来的红圈之内。 这个红圈,足有八十平方公里。 而恰巧不巧的,在这八十平方公里的红圈里边就存在从石器时代到民国几千年的各种遗迹和墓葬。 毫无例外,这些遗迹墓葬都被我翻了个底朝天。 有上千种古籍善本做引导打辅助,我的赶龙点穴一日千里的突飞猛进。 至于各种扶龙养龙斩龙拏龙困龙种种只有在传说神话中才能惊鸿一瞥的秘术,也是在这八十平方公里的地界内练到炉火纯青再加登峰造极的。 至于那些掘墓考古各种辨认手法,我更是手到擒来。 观星寻龙,惊雷辩墓,听风觅葬各种被常人吹捧上神探惊为天人的奇术,对我来说,根本不屑一顾。 因为,在徒步丈量完这八十公里红圈每一寸土地之后的我,奇门遁甲的修行已经达到了连我自己都说不清的地步。 曹老头曾经对我说过一句话,至今,记忆犹新。 “别看现在科技可以上天入海,但有一门最基础的学科,全世界古往今来所有的大宗师们连同圣人们都没研究明白。” “那就是地理!” “所有的圣人、大宗师、地理学家把所有搞不清楚弄不明白的一切没有天理加一切天理不容的东西都加到了地理这门学科上,他们自己却是避而不谈。” “所以。你只要懂了地学,就懂了天道!” 这句话,也成为了我学习风水地学的终极目标。 我虽然后期学会了奇门遁甲阴遁阳遁、硬局活局,但因为严苛的规定,我还是不能跳出那八十公里的红圈。 因此,我对全世界和祖国各个古迹遗迹、山川河流都极其的着迷。 我曾经翻遍了各种版本的山海经,想要把山海经中的各处神山圣水揪出来,成就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惊天伟业。 也曾发誓要用自己的一双脚走遍神州,踏遍神州每一条干龙支龙龙脉。 尤其是那两千年来神州所有天监正、地学祖师、相度官、地理官、地师们都疯狂执迷又无法释怀的南干龙去向之谜。 这同样也是我的目标。 南方属水,跟我的属相很配,带给我的惊喜也不少。 南巡的第一天,行进不过三十公里,我就在一条小河流边上停了下来。 可可西里的河流多不胜数,除去那些个大一点能长期保持水源流动的河流之外,其余百分之百的小河流都没有名字。 这些河流每年雨季的时候会随着水位上涨出现,过了九月就会消散。 这条从未有人踏足的河流让我停下来的原因就一个。 刺突高原鳅! 这种高原鳅是可可西里特有的品种,肉少刺多暂且不说,单是一个鲜嫩就足以让吃够了肉干的我出手。 我手里没有鱼竿,更没有渔网,徒手抓鱼显然不现实。 但这难不倒我! 我会摆阵。 八卦阵太过霸道,摆在这里纯属浪费。 凭我现在连冥想都无法进入的垃圾渣渣本事,摆八卦阵就是自寻死路。 鲁班书的迷魂阵就不一样! 脱掉靴子下到河中,就着河里的石头做起迷魂阵。 也就是在搬起一块篮球大的石头准备截流的当口,水下一团金光骤然刺进我的眼瞳。 金子!? 我惊咦出声,左手探入水中! 可可西里可是神州出了名的金矿产区,几十年来,连同方州在内的各个组织和机构都在利用各种手段对可可西里进行地矿摸排。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金矿的摸排。 预想中天然狗头金并没有出现,入手处传来的感觉让我的手僵住,有些难以置信。 这应该是个酒杯? 带镶嵌的? 心头一动间,我的手略微用力,便自只感觉到我的手指被划破。 不为所动,右手入水一通捣鼓,慢慢提升。 流动的河水带起一幕五颜六色的绚烂流瀑,等到那东西出水的瞬间,我的眼睛便自被七彩斑斓的色彩全部占据。 “咦!?” “琉璃杯?” “北魏的?!” 一下子的我就愣住,本能扭头,使用风水术观望四周。并在第一时间做出判定。 这地方,绝不能会有大墓。 我的脑子有些迷糊,直到脚心传来刺骨的冰凉才让我惊醒过来。 快速上岸擦干冻得通红的双脚,拎来牦牛毡子裹住双脚,包扎手指创口后,我才开始认真打量手中的器物。 这是个已经断成几瓣的琉璃杯。 浑身呈宝石蓝色。 从器形上分析,这应该是一个上敞下收的琉璃杯,类似于碗。 琉璃杯最具特色的,是她外壁的包金。 这包金原先是整整的一层,厚度超过了两毫米。 最叫人不难以置信是,包金上还镶嵌了两颗米粒大的宝石。 一颗为珊瑚,一颗为绿松。 我将小小的琉璃杯残片举过头顶,那高原毒辣阳光照耀之下,琉璃残片散发出摄魂夺魄的绚烂光芒,美轮美奂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