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忠超想要来摘我的桃子,占我的龙兴之地,做他的清秋大梦。 这百分之百又是马忠超在石老面前搞的鬼。 但我并没有揭穿,也没有回怼石老。 没有石老,我早就被涂本森给揪出来就地正法,送进去踩缝纫机。 是石老,给我了第二条命! 思索过后,我跟石老交底:“您老如果要我交,我下去就交。但我有句话要对您老说。” “马头是你学生,你老应该最了解他。” “鉴定中心交给马头,他只会拿去卖。不定哪天就没了。连方州两个字都要更名。交在我手里,就是一份火种。” “我要把方州鉴定中心做成全世界最大的样本基地。” “我要让方州鉴定中心成为全世界最权威的鉴定机构!” “我要让方州自然科学学会的名头,撑到下个世纪!” 石老完全没想到我会这样回应他,颤巍巍的手端着的豆汁不断洒出,老眼红透又不停的点头一个劲的叫好。 “我叫你干鉴定中心也是迫于无奈,你报到那天也看到了……饿狼毒豺,都盯着方州那点儿最后的血骨……” “你也不要对第九执剑人有意见,他这些年,就是裱糊匠。他卖家当我也晓得,但不卖又能有什么法子。 “一睁眼就是一千两百个在职员工要养活,几万个退休老职工要发福利,还要做项目,这些都要钱,我们又开不了印钞厂……” 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发现石老的样子极其不太自然,心里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这位国士无双的执剑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宠太监马! 都赶得上乾隆宠和珅,汉文帝宠邓通了! 吃完早餐我要收拾碗筷却被石老阻止,摆摆手叫我推着他去了书房。 女后勤送来热茶关上房门之后足足过了一分多钟,石老突然开口:“穿山镜在没在你那?” 这是石老第二次问我穿山镜。 虽然是第二次,但我的心依旧狂风巨浪翻江倒海。 “没有!” “真没有!?” “没有!” “确实没有???” “没有!” 顶着石老的泼天重压,我直面石老,目视石老眼瞳神光,连续三次做了肯定回复。 “当年你毕业的时候,曹老不是把穿山镜给了你吗?” “并没有。我毕业之前,他就走了快一年。那些年,他三天打鱼五天晒网,十天半个月见不着人影。” “当时留校的九个同学陆续调走,最后只剩我一个的时候,他才派了人来给了我一封信和派遣函。” “直到那时候我才知道少年班正式解散。” “曹老没说穿山镜的事?” “说了。他叫我先去一个地方把穿山镜取出来,再用穿山镜去找到另外一件神器。” “我去了那地方,穿山镜并不在。我在那待了七年才回了方州。” 最后一句话我真假参半,石老听完我的话,不由昂起脑袋皱起眉头,嘴里不停喃喃自语说着我听不懂的话。 “原来是这么回事……” “怪不得……” 一边自语,石老一边不停敲击桌面,眼睛闭着,似乎在回溯,一会摇头,一会叹息,一会又掏出纸笔不停乱画。 他的脸色不停变幻,时而愤慨,时而揪心,时而冥思苦想,时而又长吁短叹! 我虽然脸上一脸死海般平静,但我的心,却比石老的表情更迷惘更焦虑。 民国之前。 穿山镜在任何正史野史地方志连同各种志异录中都不见任何记录! 也不知道是从民国哪年开始,穿山镜突然就开始流传,而且越传越广,越传越凶,越传越玄。 尤其是南方各个门派的地师们对穿山镜的描述更是叫人趋之若鹜。 玄空飞星、过路阴阳以及杨公风水、六爻八卦诸多门派地师们把穿山镜描绘成可通天彻地移山填海搬龙斩龙的上古神器,说得有板有眼。 七八十年代,方州地质队在全国范围内疯狂炸山斩龙的岁月,穿山镜又被赋予可以照地龙抓活宝的神秘色彩。 我学的是风水地学,我相信地脉龙神,相信因果承负,但我并不相信世间上有这般荒诞怪异神器的存在。 即使有,也不过是被吹捧夸大的产物。 但另外有两个却是言之凿凿的告诉我,这个世界上确实有通天彻地移山填海搬龙斩龙照地龙的神器! 那个人就是少年班摸鱼老祖曹老头! 另外一个,则是岳薇! 那神器就是穿山镜! 一想起曹老头,我就忍不住来气。 若不是当年被他的纯朴憨厚外表迷惑,不被他口腹蜜剑所欺骗,我也不会去学这神棍术士的风水地学。 随便选择另外一样,我也不会落到现在这般断魂残魄的下场! 忽悠欺骗我当了风水神棍就算了,还他妈不给我上课!!! 怪不得这么多年都不敢冒头来找我,他也知道,他没那个脸! 此生别让我遇见他! 遇见了,我就抽他的一魂两魄来补齐我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