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委会多达三十条规定中,只有严禁旁观者插手参赛者捡漏。并没有规定不允许旁观者搅和参赛者卖东西。 这一狠招,结结实实的给了我一记闷棍,打得我五脏六腑都在翻江倒海的痛。 但我,又拿这群搅屎棍没有半点法子。 再无限制拖延下去,否则,吃亏的只有我自己。 当机立断,我选择主动出击,猛探手从摊主手中抢过纪念章蹬车就走。 摊主急了,飞速追赶上来拽住车尾,又要墨迹。 我发狠再蹬车! 摊主赶紧抓住我胳膊,慢悠悠比出两根手指:“二百。就二百。” 摊主还价两百,证明这枚纪念章至少还有两到三百的溢价空间,我若是有时间再跟他讨价还价,最终成交价四百绝对没问题。 只是,我等不及,也不能再等下去。 可偏偏的,现在的我还不能一口答应摊主。 摊主怕惊了我,我也怕惊了他。 我若是一口答应了摊主,摊主绝对立马反悔,都不带眨眼就将纪念章还我。 因为,他怕这枚纪念章是假的。 这种较量,最为熬心,最是费神。 “最多再让你一百。四百拿货。” “别介啊哥们儿,我半夜出来淘换也不容易,这玩意要懂行的才会请,不定还得在手里压好些日子。超过半年我就亏了。” 摊主满面风霜可怜巴巴的对我大倒苦水:“我是真不容易,我知道你也不容易,咱们都不容易……” “最少也要三百。” “就二百吧哥们,一回生二回熟,咱们来日方长不是。” 又是毫无营养的拉扯,我闷着头摊开手:“给钱。” 摊主嘴角轻轻抽动,瞬间换了副嘴脸,一边念叨自己买贵了一边掏钱出来。精明的眼珠子里尽是奸计得逞捡大漏吃仙丹的泼天狂喜。 “哥们儿,你怎么称呼?要不留个电话给我。有好货只管找我,名烟名酒,老银元光洋鹰洋我都收。我价格那是最公道的。” “对了,我还收名贵中药材。” 接过钱来,我对摊主轻漠说出一句话:“这玩意你至少卖三千。偷着乐吧。” “这笔账,我迟早要回来。” 说完,我弓起身子用劲蹬车顶着狂风杀回大柳树! “老板,这纪念章能卖三千?” “哈。别听他瞎吹。那麻杆儿就一棒槌。” “那两千能卖不?” “切!两千?两千卖了我就是大棒槌。这是神州道门有史以来发行的第一枚纪念章,知道代表什么意义不?能进白云观博物馆的东西。” “那你准备卖多少?” “卖就俗了。天亮我就去白云观,拿这枚纪念章换陈大真人一幅字儿去。” “哈。那字儿可就值老钱了。” “我操。你真黑。” 摊主和众多参赛者的交谈声断断续续传来,我虽然有气,但却只能选择隐忍。 那五帝钱,这纪念章,对于我来说,都不过是过眼烟云的尘埃。 真正的好东西,我马上就要去捡! 第三进! 第三次进入大柳树的时候,我手里已经有了两百块钱。 很快,我出现在外三号选手身畔。 这时候外三号依旧坐在摊位前,神色如常和摊主说话。 她的手里又多了一株干草植物。 见到我二次现身,外三号手里拿着那株褐色的植物冲我投来一丝询问。 见我没回应,外三号又开始跟摊主闲谈起来。 “芦荟加蜂蜜治烫伤效果慢,重度烧伤还得用罗非鱼鱼皮。” “爬沙虫是治疗小孩尿床的奇药。” “你这鸡枞蛋是假的。那玩意儿只在大凉山那边才有。就连李时珍都没记录过。” “对了。大姐,这株药草在你们苗乡叫啥名?” 我和外三号面前的摊位卖的是苗族特产。 摊主是苗族大妈,来燕都已有好些个年头。 虽然燕都有儿子供养,但苗族大妈却闲不住就出来练摊。 燕都的钱肯定比苗乡好赚,一来二去尝到了甜头,苗族大妈索性干脆苗乡燕都两头跑。 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二道贩子。 这种摊位在燕都各个旧货市场古玩市场并不多见。但却全部是真货。 苗族大妈主要经营苗族银饰、本地特产。 这些东西本钱低,周转快,受众相当广,很受欢迎。 “大妈。这东西怎么卖?” “那是熊骨酒。主治除湿定惊祛风。两百一瓶。” “能不能少点?” “我就最后一瓶了。明年熊骨就不让卖了。以后想买都买不了。卖不出去,我就留着自己用。” “谢谢!” 我二话不说,抬手将两百块递过去,抄起苗族大妈摊位上的酒瓶毫不留念抬脚就走。 外三号女孩有些疑窦,默默看了我一眼又默默转头和苗族大妈谈笑风生。 刚刚追赶过来的黄升阳一帮人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更没来得及看到我动作,我便自骑上车走了人。 黄升阳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