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什么?” “讲讲前天你在神铁总部的神之一战。” 我白了秃老亮一眼,没吱应。 海爷相当不满意我的表情,却又主动给我点烟倒茶,老右肘恬不知耻的杵我肩头。 别不过海爷的无耻纠缠,我粗略复盘第一场大战。 海爷却是直接叫停,飞速掏出纸笔冲着我嘿嘿直笑点头,示意我可以开讲。 半响过后,海爷依旧沉浸在我斩获单项第一的喜悦振奋中无法自拔,而我却是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 “你拿了单项第一还不高兴?” “有点。” 海爷毫不客气给了我一个爆米花:“还有点?你丫可就偷着乐吧。多少年了,单项一百分都没出过了。你丫个臭老六还他妈不满意。” “知道外面的喜报和横幅是谁叫上的不?” “马头!” 前天中午考核结束,比狗鼻子还要灵通的马忠超特批经费六十块命令海爷挂横幅贴喜报,庆祝我拿下个人单项第一名。 横幅拉了两条,一条在四合院门口,一条在方州小巷入口。 自打上次讹了我五万三之后,马狗蛋又没了人影。 听海爷说,马狗蛋去了南边巡视。十有九八都是去讹其他所的银子,吸各个所的血。 我咂咂嘴,一脸淡定:“不是不满意。是很不满意。” 海爷肥硕的脸顿时沉下来,我却是静静开口。 “胡麻岭隧道造价三亿。现在追加到了十亿,对不对?” “对!” “汉斯国、美丽国和脚盆鬼都来过,全失败了对不对?” “对!” 我看着海爷,轻声说:“我们方州要是把胡麻岭隧道拿下来自己做。那会赚多少?” 当即海爷的笔就掉在了地上。 这个想法其实是阿曈点了我之后,我才反应过来的。 我当时光顾着挖坑埋人再拿奖,完全没想到这层。 如果当时我能想到这一点,趁着唐安军大喜之际,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就能把胡麻岭隧道工程搞到手。 我敢保证,方州在五年内都不会缺银子花。 这不得不说是个遗憾,也对我自己敲响了超级警钟。 人无完人,就算是圣人都会有出纰漏的时候。不仅是人,就算是AI制定的计划,同样也有漏洞。 就连阿曈都能在第一时间想到的事,我却要阿曈点了才明悟。 少了一魂两魄的我,着实退化得厉害。 复盘完毕,我跟海爷商量起关于战利品分配的事。 昨天,物理所的已经来绘制了四合院地图,下周一就正式给方州装供暖系统。 南极所也在昨天下午送来了五百床电热毯,完成赌注交割。 大荒所的赌注早在前天下午就送了过来,整整一千两百桶就连马狗蛋都吃不起的纯正花生油。 后续还有好几十个单位的战利品会在下周到位。 这些个战利品除去衣服被褥可以给各个所捎去外,其他的还真不好处理。 不可能把花生油都给各个所寄过去。 入库是不可能入库的。 物资入库之前,主人是我,天王地老子来了都不敢二话。 但只要一入库,这些物资就得改姓公!再改姓马! 前脚一入库,马狗蛋后脚就能叫人拖出去变现。 这一点,我和海爷都深有体会。 关键,这变现的钱,是落进马狗蛋腰包还是拿去换好酒好烟好茶叶了? 合计来合计去,海爷跟我最后发现,这些战利品似乎除了变卖之外,那真的没其他法子。 我是不可能变卖战利品的。 我他妈要是卖了,跟马狗蛋又有什么区别? 思来想去,我决定将可食用类物资送到天一院,其他物资…… 送到某个人那里。 只要到了那个人手里,马狗蛋都没辙。 两泡茶下肚,身体回暖,事情也谈得差不离,正要撂挑子东巡,海爷却是冲我着嘿嘿一笑。 看到这个笑容我立马沉下脸:“算命免谈。” 海爷嘎嘎笑着,冲我挤眉弄眼:“今儿不算命,算个……地。” “算个der!” 我一把推开海爷,抬脚就走。 滋啦啦。 海爷变戏法似的举起两块黄色车牌,搓得滋滋作响:“算地得牌搞不搞?” 虽然又被秃老亮坑了一回,但好赖那台大白马总算是可以合法上路。 裹紧羽绒服坐上大白马,任由秃老亮可劲折腾一路风驰电掣开到十三陵公墓。 从大白马上下来,几乎冻僵的我让对面的人也吓得不轻。 来接海爷和我的人说起来也是熟人。 总部南极所的。 汪勇。 就是那个海爷要我算能不能活的老头儿子。 按照我的法子,汪老爷子不仅如愿见到了儿子,也多活了好些天。 但现在,汪老爷子在人间的日子差不多了。 守南极所的人身体素质仅次于宇航员,汪勇身体非常强健,这么冷的天竟然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外套,很是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