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的,他的门生们便自抢着上手,竞相一睹为快。 有的更是学着王静凇的手法对水罗盘进行鉴定认证。 鉴定器物,那是一门真正的绝活。 有的古董贩子铲了一辈子地皮,背了一辈子包袱,到死,也就落下点辛苦钱。 没别的原因,看不懂! 买的东西明明是官窑,他只能看到官仿官。也就当官仿官卖掉。 古玩这一行,没有师父,永远没有进步! 像鉴定水罗盘这种绝无仅有的东西,也是最学技术的时候。 这也就是宗师级大师无论走到哪儿,都会有一大帮子围着屁股转的真正原因。 宗师一句话,有的人查资料查一辈子都查不到。 “这水罗盘确实是国宝。评一级绰绰有余。我听说,你想卖?” 我点头之后,陶博臻又在旁边做了解释。 “博臻说的没错。你这颗仙丹,买得起的没几个。回头我让国博的来,你们协商下,该给多少给多少。捐了得了。” 国博也是要收民间国宝的。 神州这块神奇的土地上,即便经历过太多磨难,总会有沧海遗珠流传下来。 不仅国博要收,其他博物馆也要收遗落在民间的国宝的。 只是收的策略不同。 九十年代之前都是动晓情理劝捐赠给奖励,后来与时俱进出钱收购。 能让博物馆砸钱收购的,肯定都是一级国宝没得跑。 我皱起眉头:“我端公家碗。收钱不合适。” “嗬。我就看你带公家相。博臻还说你是农民工。打眼了。” 陶博臻赶紧恭敬应是,歪头瞥着我,满脸无辜。 王静凇扶扶圆眼镜,第一次用正眼看我:“你哪个单位?” “跟孔夫子做邻居。” 听到这话,陶博臻一愣。其他多位大佬面带疑惑。 王静凇咦了声:“孔庙……方州?” 我点头。 陶博臻顿时吓了一跳,很是吃惊不小的样子。 王静凇明显愣了下,抬眼望我:“总部的?” 我再次点头。 啪的下! 王静凇小葫芦砸桌上:“方州的,就他妈没一个好东西。尽是狼心狗肺人面兽心的主。” 我怔了怔,没有接口。 “你在哪个所上班?” 我沉默两秒还是回应:“鉴定所?” 瞬息间,王静凇便自勃然变色凄声问道:“张西奎是你什么人?” 张西奎三字出口,周围老头们立刻阴沉下脸,队伍横眉怒目。像是看到了什么生死仇敌那般。 “不认识!” 砰! 一道幻影起处。 王静凇直接将拐杖砸在桌子,指着我大叫:“你在鉴定所上班,会不认识张西奎?” “你他妈骗老子?我问你,是不是张西奎那老不死的叫你来的?” 我心平气和开口:“你老说的人,我不认识。” 王静凇虽然已是九旬高龄,眼睛灰蒙但眼神却是犀利如剑。 “这么说。你今天过来就是拿我开涮呐。你们方州不是有博物馆吗?你捐你们博物馆不就完了。还找我作甚?” 我心平气和说:“是您老问起水罗盘,我才拿出来的。” 王静凇老脸立马一沉:“你不是要我给你掌眼过手证明涨身价吗?” 王静凇说得没错。 但凡是他掌眼证明真货的古玩古董,那确实能涨物件的身家,更能涨持有人的身价。 王静凇老脸灰青冷笑连连:“我就知道。张西奎自个认不出这玩意儿。就叫你这个小逼崽子过来套我话。” “真他妈恶心。” 我轻声回应:“王老。我再说一次。我不认识张西奎。我也不是为了水罗盘来见您老。” “这只水罗盘,我自己就能确认。” 旁边老头们就像是听到了个天大的笑话,嘴里阴阳怪气说出难听的话。 “就你能认出来宝罗盘?大言不惭。” “认出来又咋地,没老师过手,天底下谁敢说是真的?” “张西奎那老东西就是这样的德行,这小子跟他一模一样。” 嗤! 嘿! 哎呦! 王静凇讥笑出口:“我这还老孔雀开屏了。得。鲁班门前耍大斧了我这是。得得得,童爷,今儿我栽你手里了。” “门在那边儿,好走不送。” 上了年纪的老头,脾气古怪是必然。说变就变说翻就翻,也很正常。 我倒是不介意,正要开口之际,陶博臻却慌得一逼替我圆场子。 “滚出去。” 王静凇来了脾气,对着陶博臻骂起来:“你也给我滚出去。以后再带不三不四的人过来,我打断你丫腿。” 陶博臻苦着脸还想解释,却被王静凇抄起拐杖要打。 当即陶博臻就吓得求饶往外溜。 我轻声开口:“王老。我来找您,是为了另外两件东西,一件是……” “您老可别这么叫我。” 王静凇举起拐杖冷笑说:“我可当不起老。你可是国家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