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竹背篓就掉在地上,椪柑打翻,滚得满地都是。 顷刻间,对方就变了颜色,一把揪着我衣领:“你打翻我椪柑,给老子赔起。” 刚刚不过三秒,周围就窜出来几个人对着我又是谩骂又是威胁。 这几个人,毫无疑问,自然是卖椪柑人的帮手。 这一招碰瓷,是简易版,专门对付说普通话的外地人。 “你是灾区的,老子也是灾区出来的。老子凭什么赔你。” 这话冒出来,对方径自没有丝毫惧色,全部围攻我。 不仅如此,有个五十来岁尖嘴猴腮的臭女人还放声尖叫,说外地人欺负灾区人。 巴蜀人本就好看热闹,锦城又是休闲之都,分分钟,我的周围就围满了不下百十号人。 对方自称灾区人,说得有板有眼,立马博得无数吃瓜人的同情,对着我大肆抨击,将我骂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恨不得打死我。 七八米外,巴蜀锦城老总们全程目睹。 锦城老总面色发青就要过来,却是被王晙芃抬手拦住,远远的看着我,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虽然被众多人揪着围着,我完全不慌也不吱应。等到对方骂够骂累了过后,我突然又冒出一句话,直戳对方菊花眼。 顷刻间,对方再次被我激怒,又揪着我狂骂不止。 来来回回折腾好几次,看热闹的都实在看不下去,群情激愤攻讦我。 外围的几个老总们越看越是糊涂。 趁着对方要群殴我之前,我拉开背包抽出一摞整十万的崭新红钞。 霎时间,整个现场一片哗然。 对面一群碰瓷狗们眼睛全红全绿,煞是好看。 “讨口子。要多少钱?” 对方一听顿时不干了。 “报警,所里说去。该赔多少我赔多少。不行就打官司。老子这只外地狗,就是有钱。” 这话出来,碰瓷狗气势明显软了三寸。 “椪柑都被你全部弄烂了。你要全部买。” “这个要求合理!” “我们椪柑是最甜的,要十块钱一斤。” “抢人是吧。那边的椪柑比你的大,才十块钱六斤。” “我不管。我们的椪柑是灾区的。全部毁了。明年就不结了。至少五块钱一斤。” “三块钱一斤。给你算三十斤。一百不用找。” “不得行。至少要三百。我们的椪柑有一百斤!” 那尖嘴猴腮的臭女人直接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叫着灾区太可怜,一把鼻涕一把泪骂我丧尽天良狗杂种。 我数出三张一百举在空中:“如果你们不骂我,不碰我的瓷,别说三百,就算三十万,三百万,我都可以给你们。” “现在,只有这三百。” “拿钱,给老子滚!” “回去往南方走,别坐车。不然你们一个人倒贴三百都不够。” 一群碰瓷狗看我的样子就像是个神经病,嘴里骂着巴蜀最难听的话,拿着钱美滋滋走了人。 我环顾四周,大声开口:“哪位老乡要买我的椪柑?原价出手。便宜卖。” 周围爆出几百句神经病哈麻皮,纷纷走了人。 有两个大妈边骂边捡椪柑,临走还不忘教育旁边的小孙子,长大别学这种憨包哈锤子。 半响人群散去,我就地坐下:“各位老总,来吃你们巴蜀三百块的椪柑。” 巴蜀锦城老总们一个比一个尴尬,嘴里骂着无法无天,手里拿着电话就要摇人。 王晙芃风轻云淡一摆手:“别听他的。” 此话一出,众人尽皆愣在原地。 下一秒,王晙芃蹑步到了我跟前一屁股坐下,毫不客气抓起个酸得掉牙的椪柑:“我代表灾区人民感谢你的忍辱负重!” “龙门两月,红尘炼心,童执剑人,可堪大用!” 我抬头看了看王晙芃:“多谢芃总赞誉。大用就免了。至于忍辱负重?我祖宗十八代挨骂,我倒是无所谓。毕竟我都没见过。” “只是他们骂我父母,种了因,必然会结果。” 王晙芃眨眨眼,露出一抹疑窦:“什么果?” 我没搭理王晙芃,勾勾手指。 巴蜀博物馆副馆长兼考古所老二、我的便宜师侄立马屁颠屁颠到了我跟前,双手奉上小剪刀。 扭转竹背篓,小剪刀剪断背带,轻轻将一块黑不溜秋的物件握在手里。 接过黄冠养手绢对着物件狠狠擦拭一通,举过头顶:“帝令祝融,以教夔龙,庶疫刚瘅,莫我敢当。” 听到这话,王晙芃顿时愣在原地:“刚卯?!” 嘴里叫着,即刻抬手就抓。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黄冠养也失声怪叫刚卯,同时抬手。 “正月刚卯既央,灵殳四方,赤青白黄,四色是当……” 最终还是王晙芃以天乙权限抢到了这块长方形的和田玉印石。 嘴里轻轻念出这话,王晙芃爱不释手把玩着这块稀世罕见羊脂级的和田玉印石,龙章凤姿的眼睛里尽是滔滔不尽的爱恋。 这物件叫做刚卯! 出自汉书.王莽传,指佩在身上用作避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