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出来,神局上上下下连同尽皆变了颜色。 神局爆破组的人如履薄冰颤抖汇报,话还没说两句就被索嘉霖一巴掌甩在脸上,口鼻来血。 “老子说炸就炸!哪来那么多废话。” 巫九坎硬着头皮咬牙进言却被索嘉霖指着鼻子骂得狗血喷头:“冰川崩塌?” “那又怎么样?” “就算这里的冰川都炸了,那又怎么样?” “我就要把这里的冰川全炸了。” “去炸!” “找洞穴入口!!!” 巫九坎老脸纠结踌躇不决。 这当口,老陈皮也站出来劝阻索嘉霖,但此时此刻的早已被逼到绝路上的索嘉霖哪在乎老陈皮的话。 下一秒,我的老同学于宵石背着手出列,指着山谷冰川数不清的条条裂缝沉声说话,告诉索嘉霖冰川一旦崩塌的严重危害性。 索嘉霖可以不在乎老陈皮,但却不能忽视联办特派员的于宵石。 黑着脸听完于宵石讲述,索嘉霖咬着牙憋着火来回踱步思来想去,终于放弃了再炸冰川的想法。 突然,索嘉霖狰狞万状沉声大叫:“零号带上来!” 听到零号的时候,我还以为是搜救犬,但当零号被带到索嘉霖跟前的那一刻,我不禁狠狠抖了下。 “人?” “零号!?” 那零号赫然是一个老人。 一个鼻扛最普通墨镜、身穿破烂军大衣、脚穿解放鞋的老人。 一个走路都弯着腰的老人。 一个胡子垂到胸口看不见半点真容的老人。 一个…… 戴着手脚连体铐的老人。 那手脚连体铐赫然是拇指粗的铁链,至少有五十斤重。 那连体铐铁链也不知道在老人身上戴了多久,周身满是铁锈,看不见锁具,似乎是整体焊就而成。 躲在冰洞中的我乍见这个老人顿时生起一股熟悉的感觉,头皮一阵阵发麻。 一下子的,我心头就传来莫名的剧痛,叫我咬紧牙关,有种想哭的痛楚。 下一秒,索嘉霖径直上到军大衣男子跟前揪住对方衣领走到旁边低低叫唤,打着手语。 任凭索嘉霖如何威胁谩骂,零号老者就站在原地神色淡漠不做任何回应。 那个老人,像一座比冈仁波齐更雄壮的山! 旁边的索嘉霖,在他的跟前,不过就只是一只蝼蚁。 索嘉霖急火攻心,手枪枪托重重击打零号老者额头,口中爆骂。 零号老者依旧不为所动,任由鲜血流满全身。 急火攻心的索嘉霖不顾旁人异样眼光对着零号老者暴打,最后打得自己都没了气力。 但那零号老者满身是血却是依旧站着不动,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这一幕出来,无数人为止动容。 索嘉霖没了辙,突然揪着零号男子到了崖边,指着冰墙咬着零号老者狞声低吼,手语暴出,残暴无情。 这一刻,零号老者有了反应。 漠然抬首看了眼冰墙,零号老者再仰头看了看左右,对着索嘉霖冷冷回了手语。 这个零号老者,不仅是哑巴还是聋子。 这一刻,零号老者的身影在我眼中无限放大。 就算在望远镜中,我依旧能清晰感受到零号老者那凌天狂放的绝世气机和盖天豪情! 索嘉霖半张脸不停抽搐,回头尖声怪叫,声音变异走样,如同杜鹃滴血。 弹指间功夫,巫九坎连滚带爬过来,将一大抱塑料物件送到零号老者跟前,径自不敢多看零号老者一眼。 零号老者抬起双手抄起一把铁锹,十指一动间,铁锹木把便自套进拇指粗的铁链中。 只见着零号老者双手一顿,那坚硬的木棒从中间裂开,一没到底。 紧接着,零号老者双手逮着半截木棒一撇,那半截木棒应声再变成两节。 生撕木棒的这一幕落进现场人眼中,无数人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不过眨眼间,零号老者就利用木棒做好了两把最原始的寻龙尺。 在强地磁场环境下,任何设备都会出现偏差,唯独不受磁场干扰的木棍和塑料除外。 此时的零号老者满头是血,森然恐怖。 那额头上赫然现出一条十公分场的大口子,鲜血簌簌滚落溅在地灵尺上,染红雪白的冰川大地。 零号老者却是浑然不觉,双手各自逮着一把探出手臂。 连体铐的限制让零号老者的手臂无法正常举起,只能斜着往前。 按理说这种寻龙法不会成功,但那两把地灵尺却是在零号老者举起的瞬间便自神奇的齐齐指向一个方向。 索嘉霖神魂颠倒站在零号老者身后,捂着鼻子低着头瞄着地灵尺所指方位。 慢慢地,索嘉霖昂起脑袋,手臂直指冰墙,厉声爆吼:“冰舌!艮位!” 跟着,索嘉霖深吸一口气狰狞大叫:“冲啊!!!” 令出如山中,神局上下所有人集体高潮,抓起绳索就往冰川下跳,朝着冰墙处狂奔而去。 索嘉霖回头斜眼瞥了瞥零号老者嘶声叫道:“押下去。看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