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确实是背着写的。
因为花念会写字,茶音怕她漏出马脚,故意给她支的这个招,让她把字倒过来画,这样就会画得笔划凌乱,还可能出错,看着乱七八糟得很自然。
温五爷这样一看,果然看出了这两个字。
茶音收好了她要的东西,瞄到了温五爷脸上一瞬间的僵硬,笑盈盈地故作惊喜,“呀,我看出来了,这是‘舞弊’二字吧!”
“嗯,”温五爷应了一声,他拿过了花念写出的纸,用旁边放着的火折子点燃后扔进了火盆里,脸上已无异色地说道,
“你们两个做得很好,清妤啊,你可帮了舅舅一个大忙,回头我让你舅母给你包些好首饰什么的,有什么想要的只管跟你舅母说。”
茶音也退到了书桌后,客气地推拒了一番,便带着花念从五房告退了。
回到了柴院,茶音这才从袖笼中把偷来的文章从袖子里拿出来瞧了瞧。
花念长吁了一口气,看着自家小姑娘问道,“姑娘,这温五爷的文章也有问题吗?”
茶音看完后又折了起来,摇摇头道,“我没看出来,这瞧着写得言之有据,文笔犀利,好似没什么问题。我看不出来了,还是请皇祖父瞧瞧去吧。”
说着,小姑娘把这文章也找了个小荷包放进去,又提笔写了方才发生的事情,也放进了小荷包里去,递给了花念。
“你去吧,把这个荷包给明江公公,再去把我早前给你的那个荷包交到良生手上,一定要亲自交给这两个人。”
花念点点头,“小殿下放心,奴婢知道厉害!”
说吧,小丫头便转头出去了。
两个荷包递出去,小茶音没了心事,总觉得世界都轻快了。
小姑娘才在这温家待不下,趁着温家女眷在襄国公府碰了壁,又赶上了温六爷和黄姨太这事,府上出奇地又闹又静的。
茶音借口在屋子里不出门,实则让秋儿假装她在屋子里待着,她早就带着花念悄悄回了禄王府,还让六哥带着她和秦萱宁出去玩了两日,还进了趟宫。
成德帝已看过温五爷的文章,并没有什么问题,应该只是茶音想多了,其实她这五舅舅就只是个普通的闷头勤奋的书生。
这期间,温家最大的热闹便是温六爷和那个妓子了。
听说温六爷在重伤昏迷的黄姨太床边没守两天,就便又趁夜里偷溜去了那妓子的香裙下,再没回来。
紧接着,一直“昏迷不醒”的黄姨太就醒了,气得在温老爷怀里又哭又要去死的,可把温掌给心疼坏了,就没出过黄姨太的院门。
那妓子也是个有本事的,缠了温六爷几日,甚至在温掌派人来绑温六爷回去的时候,死皮赖脸地跟着温六爷一起上门了。
一开始温家不让她进,她便在门口又哭又闹,把痴情缠怨的模样装了个十足,非要把周围的人都闹过来,她还聪明地威胁这些出来赶她的婆子不许当街辱骂戳穿她的身份,不然看是谁最没脸。
温家这也是碰上了更难缠的了,没得法子最后还是让她进门了。
正如她所说,偷偷摸摸把她纳进门里,总好过她日日在温府门外大闹,就算最后没进门,这温六爷要纳个戏子进门的事也人尽皆知了。
更何况,这妓子不知道从哪里知道,温六爷的生母黄氏从前也是个妓伶,日日在门口大闹时,更是嚷嚷着黄氏都能进门,为什么她不行。
温家哪敢让她再这么闹下去,那温家在京城可就要沦为笑话了。
若是在温掌任地,温掌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人弄掉这个小小妓子,可这是在京城。
温家刚刚进京,人生地不熟,而且这天子脚下,区区一个小妓伶温掌也是不敢动。
约摸过了个十来日,茶音就听说温六爷到底把那妓子纳进了门。
整个事情办得遮遮掩掩,甚至连酒席都没办。
茶音这才回了温府,也是那妓子汪氏进门这日,还有件大事,让本就不遭温家待见的汪氏进门更显得无人问津。
“这姜家什么意思啊?什么叫‘正宴无多席,只邀温家女眷’?还‘望谅’?什么东西啊!”
花念气得在屋子里转圈圈,简直都要去姜家咬人了。
“这不就是在暗示温家不要带殿下吗?谁稀罕去他家的宴席啊!他们好生请殿下您去,殿下您都未必赏面子给他们呢!”
“他们姜家算什么东西!不过是在水阴淮上打了几场土仗,熹军主力都在漠北长廉跟咱们漠北军和世子殿下所率扬骁军会师团战,咱们魏家都没大办什么宴席功会,他们姜家倒是张扬猖狂起来了!”
“不就是仗着家里有个在东宫当侧妃的女儿吗?还就只是个侧妃,说到底不就是个妾吗?前两年她还被撸了侧妃之位,这才复位几年啊,就又觉得自己成国舅了?”
茶音听着花念气嘟嘟的骂声,不禁“噗嗤”笑了出来。
花念看着笑得花枝乱颤的小姑娘,气呼呼地叉腰,“小殿下您还笑,奴婢都要气死了,您怎么脾气这么好啊!这姜家算什么东西啊!也配来糟践小殿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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