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知道呢！” “不过幸好傅爷爷的儿子多，不然……可真得气死！” “而且这件事情肯定会影响到三哥他亲爹的前途吧，一门三死刑五犯罪，别人是光荣之家，他们是啥，他们是犯罪之家。” “要是不离婚……会不会传傅国成同志是刘家人的保护伞啊？” “如果是这样的话，会影响三哥的！” “您说说，您说说……傅国成他……他配当人爹吗？” “好处从来没有三哥的，但是坏事儿肯定是跑不掉的！” 老戴同志：“可不是吗！” “说起来啊，像傅国成这样的糊涂人还不少，一发达就忘了当年艰苦奋斗时候是怎么回事儿，艰苦的时候妻子带着儿女陪着吃苦，或者是在老家伺候老人，照顾儿女。 结果呢，解放了，好日子来了。 就觉得老家的黄脸婆上不得台面，配不上他们的身份，于是就离婚，换老婆，换年轻漂亮的，换大学生，换医院的医生护士，换歌舞团的演员。 妈的，旧社会讲究七出，可也讲究三不去呢！ 有所取无所归、与更三年丧、前贫贱后富贵这三不去，破四旧没错，但也把这人的心给破野了！” （三不去：妻子无娘家可归、妻子曾替家翁姑服丧三年的、丈夫娶妻时贫贱，但后来富贵的，这三种情况不可休妻。） 刘勇男吓得魂儿都飞了，叠声道：“老同志啊，这话可不是随便能说的啊，我的老同志！” “说顺嘴了以后见着谁就说秃噜嘴了咋整啊？” 老戴同志瞪他一眼：“老子跟你不一样，你个小年轻儿嘴上没毛，不牢靠！” 刘勇男服了老同志的双标，但他还是下意识挣扎：“我嘴上有毛，剔了的。” 老戴：“剃了也没毛。” 刘勇男看了眼老戴脸上花白的胡茬子，算了，不跟老头儿争了。 再争下去老头儿没啥，他自己个儿要气个好歹来。 “不过别人换老婆越换越漂亮，越换文化程度，家庭背景条件越好。 傅国成换老婆却是往下挑，挑一个啥啥都比不上秋石亲妈的。 我真想把傅国成的脑袋劈开瞅瞅里头装的到底是豆腐渣还是水。” 可不咋的啊！ “咱们就这么看着啊……真替三哥憋屈。”刘勇男十分十分十分替傅秋石不值当。 老戴道：“那咋整啊，不然你以为为啥傅家老爷子这么多年都眼睁睁看着？一个是秋石这孩子啊，以前心里憋着一股子拧巴劲儿，就不乐意老爷子管，就想瞅瞅他那个亲爹最坏能对他坏到什么地步。 再一个就是怕打了耗子伤了瓷器啊！” “没招！” 属实没招。 “对了，三哥让我给您说一声儿，他最近在想法把阚教授江教授夫妻弄到咱们村儿来，给你们做伴儿。 回头我得去找蒋田丰，喊他给牛棚再修一间屋子。” 老戴：“那两人干啥的？” “那小子要大费周章把人弄来？” 刘勇男：“是大夫，林大刚能救回来，全靠阚教授。” “三哥说，他调查过了，阚教授江教授两个人就是一心干本职工作的，人不坏，也老实。” “关键技术上是大牛。” “有他们夫妻和您做伴儿，三哥也放心。” “阚教授我接触下来就觉得这个人吧，心眼儿里只有学术，只有治病救人，话少得很，而且像鹌鹑，容易受惊。” 老戴同志叹了口气。 “行，我知道了！” “要来新人，那两口子也得想法子赶走才行！” 狗东西一天到晚都盯着他们，盯彭教授两口子。 不过刘勇男跟林念去找傅秋石的时候，去找过蒋田丰，给那两口子加了工作量，加量之后，这两口子盯人的情况就有所减少了。 但有这对儿苍蝇在，真的是很烦人。 “您别着急，慢慢来，赶不走也没关系，又不是没活儿给他们干。” 老戴没吭声，到了猫冬的时候，可不就是没活儿干吗。 还是得想招。 刘勇男回家之后见老林家的灯还亮着，就跑去敲院儿门：“春花婶儿，是我，小刘啊，我来帮忙干活儿。” 段春花：“不用你了，你回去睡吧，我这活儿都要干完了！” 刘勇男：“好嘞！” 麻溜回家睡觉。 院儿里，段春花，林念，曲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