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去队伍里,跟你也能在一处!” 傅秋石摇头:“她下乡的事儿我没插手,是她自己要来这儿的,她的老家在这儿!” “对了,她父亲是烈士。” “这里有她的奶奶。” 戴国安敏锐地抓到了重点,他问:“这姑娘的亲妈改嫁,有了后爹就有后娘?” 傅秋石含糊地点了点头,捡着能说的说了几句。 戴国安听了唏嘘不已,叮嘱傅秋石既然跟人家耍对象,就要好好对人家,不可以辜负。 “……你也是有对象的人了,以后做事情不要那么冲动,你要知道,有些人巴不得你气得失去理智,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你得学会隐忍!” “不为谁,就为你媳妇儿,你也得改改你的脾气了!” “嗯。”傅秋石十分干脆地答应了下来,他冲着戴国安笑嘻嘻地道:“我找这个媳妇可不容易,您可得帮我盯好了!” 戴国安骂道:“臭小子!”他怎么能不知道这小子的用心良苦。 也知道这小子只要做了决定,那就十头牛都拉不回去。 “你对象叫啥?” 傅秋石:“林念。” 说完他就笑了:“名字是不是很好听?念念不忘的念!” 这傻样戴国安完全没眼看。 心知这小子是动了真格的了。 不容易啊! 戴国安在心中叹息,他道:“千万不要让你对象来接触我,还有,你那个朋友刘勇男,非必要也别来接触我!” “你们都还年轻,没必要为我这个老头子把前程搭进去。” 傅秋石囫囵答应下来,他把背包拿过来给戴国安说:“给您带了点儿常备的药,还有一些吃的。您别舍不得吃,牛棚的日子难熬,可千万要保重身体,莫把身体熬垮了。” 戴国安:“牛棚的日子再难难得过当年的大封锁?难得过二万五长征?” “那么艰难的岁月老子都闯过来了,还怕这点儿?” 说着,他翻看了一下背包里的东西,药瓶,吃食,毛背心儿,护膝,围脖套子……齐全得很。 心中顿时五味杂陈,这孩子…… 这么好的孩子,偏摊上那么个冷血无情,心眼子偏到天上去的爹。 傅秋石:“您跟我说说牛棚里其他人的情况?” 戴国安知道自己如果不说,这小子一定会想方设法地打听。与其让他去担别的风险,不如顺着他,于是便也没有隐瞒,把牛棚的情况详细地告诉了他。 “牛棚除了我,还有两对夫妻。” “一对儿大学教授,彭为民和祁慧,这两个人是做学问的人,心眼子不多,人也善良。一对儿是资本家,于望水和白兰。于望水这个人奸猾,白兰柔弱,他们两个人在牛棚过的日子最好,活儿最少。” 傅秋石收起漫不经心的样儿,神色凝重地道:“那就必须把这两口子给解决了!” 如果不解决,刘勇男想给他老人家帮点儿忙,风险都会提高很多。 戴国安道:“这事儿你不用操心,解决个啥?走了这一对儿,再来一对儿难道就是好人?” “但拿捏住他们的把柄,不怕他们不听话!” 傅秋石心里有数了。 “天色不早了,我送您回去,不过这些东西您有地方藏吗?” 戴国安颔首:“有地方藏,我单独一个屋,毕竟另外两对儿都是夫妻,我跟谁都不好住一起。” 傅秋石把人送回牛棚,戴国安将东西拿回屋之后,就将大背包给傅秋石扔了出来。 这些东西里有一只烤好的野鸡,一只烤好的野兔。 戴国安一个人哪儿吃得完。 况且眼目下天儿还没冷,这些东西放不得。 于是他便轻轻敲床头的木板,木板那头很快有了动静儿,彭教授压低声音问:“老戴,你怎么了?” 牛棚的房子简陋得很,原本只有一间供守牛人困觉的土房子,下放的人来了之后,中间就用木板隔开,改成两间。 后头大队又给于望水和白兰单独修了一间,原先空出来的小隔间就给了新来的戴国安。 “我先前偷偷在山里下了套子,趁着大家伙儿都睡了我就出去了一趟……运气好套了一只兔子一只野鸡,我给烤了,分你们一只野鸡。”M.. “你过来拿,吃完了别忘记把骨头藏起来,明天找机会扔灶膛里烧掉。” 彭教授闻言大喜,肉啊! 这可不是矫情的时候! 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