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言谨从凤旻苍怀里露出脑袋,四周很平静,平静到仿佛刚刚的鬼哭狼嚎是错觉一般。
“这里就是神魔陨落之地?”
“对,就是这里,祖母,父亲,母亲,他们的尸身都在这底下。”
凤旻苍握住言谨的手,带着他走上荷叶桥,言谨低头看去,雾蒙蒙的水面上涌出一只只人手,正努力去抓桥上的自己,饶是见过不少诡异事情的言谨都被吓了一跳,神情恍惚间差点掉下去,被凤旻苍揽住腰牢牢困住。
“这是什么?”
“神魔的怨念远比人类要恐怖的多,这暗河靠吸食怨气为生,长此以往滋生出这些怨灵来蛊惑人心,这也是堕魔之人最难以抵抗的地方。”
“那你可保护好我,我害怕。”
言谨直接勾住凤旻苍的脖子,双腿攀上他的腰,凤旻苍习惯的扶住他的屁股颠了颠,笑脸上带着无奈的宠溺。
“有我在,别怕。”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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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闷的应和又是让凤旻苍一笑,原本阴暗的荷叶桥上,仿佛出现一层光,刺破黑暗,也许正是两人的感情太过纯粹真挚,这一路上再也没有遇到诡异的事情,很快便来到目的地,凤旻苍轻轻唤了一声,将半睡半醒的眼睛招呼醒。
“到了?”
“到了。”
言谨从他的身上跳下来,转身看向身后,巨大的光幕笼罩下,最中间坐着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
“他倒是舒坦,留咱们在外面应付那么多麻烦。”
言谨气的磨磨牙,撸起袖子就要去揍他,却撞在那层光幕上,咣的一声,疼的言谨呲牙咧嘴摸着鼻子。
凤旻苍心疼的抱住言谨,亲了亲,感受这凤旻苍浓浓的爱意,言谨刚平静一点,一声嗤笑响起,言谨一顿,下一秒眼睛就要喷火,凤旻苍连忙一挥袖子,光幕打开,言谨直接冲了进去。
“朱越棠,哦,不对,我应该叫你殷战才对吧?”
言谨一步步走过去,看着那浩然正气的脸,嘴角抽了抽,抬手就抽了过去。
。。。。。。
殷战震惊的睁开眼睛,看看言谨又看看那只手,究竟是什么原因,一个36度手做出-36度的动作?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看什么看?再看老子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你抠呗,就看你能不能下得去手。”
短暂的震惊后,殷战再次恢复成无所屌谓的模样,气的言谨还想来几巴掌,被凤旻苍拽住,体贴的捏了捏。
“瞧瞧,瞧瞧,这就是你爱的男人,为了他屁股底下的位置,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你受委屈,这样的男人他配吗?不配...”
砰一声,殷战直接起飞,与石墙来了个亲密的接触,随后掉到地上,疼的额头直冒虚汗。
“我们背对背拥抱,滥用沉默在咆哮...”
看着痛的半死不活的殷战,言谨开心极了,一面享受着男人揉手手,一面哼着歌,于是殷战本就剧痛的肉体还没结束,心灵也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该死的,凤旻苍,你把我踹坏了我看你怎么和朱雀族交代。”
“交代?交代什么?”
“你丫的少特么装蒜,老子这躯体是朱越棠的,你就不怕老子和他同归于尽。”
殷战就是仗着凤旻苍想要这具躯壳,才不怕死的挑衅,谁知道这家伙真敢跟他动手啊。
妈的,踹的还挺疼。
“本尊费尽全力想要替朱雀族取回他们少主的躯体,奈何殷战那厮阴险狡诈,不惜与这副躯体同归于尽,本尊无法,只能聊表歉意,幸得本尊的夫人言谨将其魂魄与内丹夺回,假以时日并辅以朱雀族秘法,定能重塑身体...”
“什...什么?”
殷战抬起头,有些茫然,又有些不可思议。
“本尊这个理由也一定会让朱雀族对本尊与本尊的神后感恩戴德吧?”
“你...你...你真不要脸。”殷战捂着胸口,这股气比凤旻苍那一脚还要刺激心脏。
想他窥探天机,两世为尊,竟然还斗不过这小子,真尼玛不公平。
“本尊若是要脸,岂不是要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输这种事情,一次就够了。”
“哼,你倒是...你说什么?”
殷战一顿,瞬间抬起头看向凤旻苍,这句话是他理解的意思吗?
“你窥视天天机,重来一世,本尊为何不能呢?”
原本的凤旻苍就是个只想着修炼,脑袋转不过筋的蠢蛋,费劲巴力回到神界,却还是被已经堕魔的殷战害死,最终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这一世自然不能重蹈覆辙,只是他竟然没想到,殷战的未来也发生了转变。
“原来如此,我原以为自己的计划很成功,没想到最终的赢家竟然是你,呵,算是上辈子还你的了。”
殷战坐起来,倚靠在墙上,有些释怀的笑了笑。
“其实我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我只是想让我的谨谨过上个安稳的日子,而安稳的日子只有将所有的敌人打下来,坐上那个任何人不敢得罪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