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伋,柱子,快去请医师。”
“哥?”
在看到燕伋的面容,燕行山直接愣在了原地,直到姜蠡抱着人进了偏殿都没反应过来,还是赵成儒扯着他的衣领,才将人带到了偏殿。
“那个,我是医师,不如你让开我来看看?”
“你是医师?好,好,快快,快快。”
姜蠡将地方让开,言谨走上前去,翻了翻燕伋的眼睛,又替他探了探脉搏,接着在他的几处穴位上揉了揉,这才站起身。
“不要紧,他只是情绪波动太大,加之身体旧疾,这才产生惊厥的,有银针吗?我替他布几针就能好。”
“银针,银针,你等着,等我...”
姜蠡转身推开挡在前面的赵成儒和燕行山跑了出去,不过几息之间人又再次回来,手里拿着针包递给了言谨。
言谨接过针包看了他一眼,转身打开拿出银针对着燕伋的穴位扎了几下,很快床上的人有了反应,眼珠子活动了几下便睁开了眼睛。
“行山?行山?”
一秒记住m.
“这儿呢,这儿呢,他在这儿。”姜蠡生怕燕伋情绪失控,扯着燕行山的衣领便将人揪过来丢到床边,完全不在意燕行山的反抗。
“行山?你不是行山?”
“不是,是,我是,这是假脸,刚刚怕被发现,都怪公叔手太快了。”燕行山将脸上的面具撕下来,露出了里面燕行山本来的样子,看着失而复得的大哥,直接跪在了地上。
“哥,我以为你死了,我以为你被姜蠡杀了,哥...”
“行山,行山。”
燕伋起身抱住燕行山,仿佛是发泄着这些年的压抑心情,两人的哭一个塞一个悲伤,连一旁的赵成儒等人都是鼻子一酸,险些跟着掉下眼泪。
“让他们哥俩聊聊吧,咱们去外面说?”
看着这么感人的场面,赵成儒决定不追究燕行山刚刚的措辞了,拍拍姜蠡的肩膀,示意他出去。
“可是阿伋的身子不适合...”
“适合,适当的,发泄出来比闷着强百倍,千倍,我是医师,专业的。”
言谨拍了拍姜蠡的肩膀,打断了他的顾虑,姜蠡先是看看燕伋,又看看言谨,就冲他刚刚那一手绝活,姑且算是相信了,跟着赵成儒几人一步一回首的走出了偏殿,来到了正厅。
“说吧,你此行的目的。”
“行,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你说什么?你有没有搞错?我是谁的人啊?我是他燕鸣垚的人,我杀的燕家的人没有一千也有数百了。”
姜蠡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坐正身体看着赵成儒,还故意掏掏耳朵示意,挑衅的意思十足。
“哦,那燕伋知道你杀了燕家数百人吗?”
“你...”
“你是不是想说他不知道,不知道你是他的仇人,更不知道你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我...”
“我知道你不敢说,因为你就是个孬种,是个懦夫,是个千人万人唾骂的小人,放心,我不会告诉他的,我绝对不会说,你,姜蠡,是燕家的仇人。”
赵成儒的声音逐渐拔高,一字一顿的大声嘶吼出来,外面能不能听见不知道,反正偏殿的燕伋肯定是完全没问题的。
“赵成儒。”
姜蠡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怒视着赵成儒,先不说他说的话有多气人,就这态度,那是他求人的态度吗?
“拍什么拍?显你手劲儿大啊?哼,也是当年永嘉瞎了眼,哪里知道一时的善举竟然救下了一头狼,一头地地道道的白眼狼。”
“我...我只是各为其主。”
姜蠡就算是破罐子破摔了,嗷一嗓子吼出来,脸都被气憋得通红,就这样赵成儒都不说收敛一二,坐回到椅子上冷哼一声。
“好一个各位其主,谨谨,来,让这位姜大人看一看。”赵成儒起身将言谨又拽又推的放到距离姜蠡一步的距离,那动作言谨是完全没看感受到一点儿父爱。
”呐,永嘉的儿子,去吧,去为你主子服务去吧,去将他抓起来砍了吧。”
“......”言谨的嘴角抽了抽,虽然这位义父突然的霸气侧漏还挺帅,但是这样真的好吗?万一这姜蠡真砍了他就闹笑话了。
“你是王姬的儿子?”
“谁?谁是永嘉姐姐的儿子?”
此时的燕伋也缓和过来,正在燕行山的搀扶下走出来,刚到跟前便听见赵成儒的话,连忙激动的快步走出来,停在言谨跟前。
“你是永嘉姐姐的儿子?”
“我是。”
“是,除了这眼睛看着有点招人烦,组合在一起像姐姐,我还以为永嘉姐姐不会有后代了,没想到,没想到老天都在眷顾我们燕家,你叫什么名字?”
某个同款招人烦的眼睛,“......”跟谁俩指桑骂槐呢?
“我叫言谨,我父亲不是赵成儒。”
“这不重要,好孩子,姐姐有后,伯父伯娘在天之灵也能瞑目了。”
燕伋握紧言谨的手,激动的热泪盈眶,仿佛是许久没听到这么好的消息,脸颊染上也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