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小时候伤过身子不能习武。”仿佛是读懂了言谨的疑惑,冯不知谨慎的坐下以后,言谨问都没问呢,就先一步解释了。
“哦,这样啊,那我帮你号号脉吧,我是医师,很厉害的那种,你要不要试试啊?”
“......”面对如此厚颜无耻,又有点‘变态’的言谨,冯不知朝旁边挪了挪,紧张的攥紧了自己的衣服。
“不必了,这是老毛病,在下已经习惯了。”
“别怕啊,我又不会吃了你,老毛病才要治啊,万一以后影响身体,甚至生活怎么办?比方说你的夫人嫌弃你呢?”
“放心,在下已经是儿女双全了,不需要担心这些。”
“行吧,行吧。”冯不知这明显是不认可自己的医术,言谨也没强求,反而继续看向了哑奴。
“哑叔,我帮你把把脉?”
“啊啊啊啊...”哑奴快速的摇晃着手臂,随即拉起袖子指了指,再一次摇摇头,借着月色言谨仿佛看到了他胳膊上黑色的痕迹,连忙疑惑的看向哑奴。
“胳膊上是?”
“我是在贩卖奴隶的黑市捡回来的,他全身被煤油烧伤,却仅存了一口气求救,我这才把他带回来的,后来在救治的过程中才发现他的舌头被割断,手筋和脚筋都被挑了,唯独脸上的刺青在那场大火中被烧掉,这才能让他摆脱罪奴的身份,一直待在了亦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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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冯不知的话,言谨和乖乖全都红了眼眶,尤其乖乖,直接心疼的抱住哑奴嚎啕大哭起来,他知道哑奴很惨,却没想到会这么惨。
“啊啊啊啊啊...”哑奴虽然浑身都在紧绷着,却没有抗拒乖乖的动作,甚至还伸出手轻轻拍着乖乖的后背以示安抚。
一旁的言谨和冯不知没再说话,这个消息对他们来说是沉重的,即便哑奴表现的很平静,很满足,也依旧没有抵消言谨的怜悯之意。
“我虽然不能接好您的舌头,但是我可以尝试将您身上的伤疤清除,哑叔,等此间事了我定然帮你。”
“啊啊啊啊...”
“哑奴说谢谢你。”
“别客气。”
此时的哑奴还在安慰着乖乖,言谨和冯不知也没了话题,齐齐看着天上的圆月,直到屋内的几人走出来,才打断了四个人略显低沉的氛围。
“谨谨,走了,回家。”一出来就看到言谨和冯不知背对着坐在墙上,这个画面怎么看怎么的刺眼,即便此人连娃都有他,也依旧挡不住朗逸陈的醋意。
“来喽,来喽,乖乖,要不要和哥哥回去啊,还能和豆豆弟弟做个伴。”
下方被做个伴的豆豆弟弟,“......”不,他并不想。
对于言谨的邀请乖乖是很想同意的,他回过头看向朗豆豆,见他表情有些凝重,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摇头拒绝。
“谨哥,我就不去了,等我爷爷的病再好一好的吧。”
“嗯,也行。”一想到老爷子确实离不开人,言谨倒是并没有强求,转身跳下围墙走到朗逸陈跟前。
“新的药方我给爷爷了,记得不要拿错了,我先走了,过两天再来找你。”毕竟要实施大计划,那就绝对不会只有这一次的讨论。
“谨哥再见,朗大哥再见,豆豆弟弟再见。”
“拜拜。”
言谨冲着乖乖的方向摆摆手,转身一行人快速离开小院,朝驿站内走去。
......
次日,言谨和朗逸陈还在睡梦中呢,敲门声打断了他的睡意。
“怎么了?”
“谨公子,陌寻公子来了,在前厅等着见您呢,还有太医,您到了把脉的时间了。”驿丞的声音透漏着紧张,原本他在早上已经来过一次了,结果被凶了,这次原本以为还会遇到呢,没想到这位公子竟然温柔了。
“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言谨回应完,转身蒙上被子继续睡了过去,直到又不知过了多久,言谨才别朗逸陈招呼醒,而前厅的宋陌寻,已经等得要炸了,恨不得掀了这驿馆的房顶。
“快去,在催催。”宋陌寻觉得言谨就是故意的,绝对是报复他的欺骗,不然也不会这么没礼貌啊。
“是,是,下官这就去。”
驿丞本来就坐立难安,听到宋陌寻让他继续去催,连忙起身就跑,丝毫没注意前面走进来的人,直接撞在了他的身上。
“哎呦,谁呀,眼瞎啊。”驿丞抬起头看向面前的少年,他貌似没见过啊?
“你是何人?胆敢擅闯驿馆。”
“我可没擅闯,是我哥带我进来的,你是这里的驿丞吗?我哥说饿了就来找你,去给我准备饭去。”
朗豆豆说完也不顾驿丞的阻拦,径直来到前厅,一眼就对上了厅内的宋陌寻。
“你是何人?”
“你又是何人?你哥?你哥是哪位啊?”
“我哥是朗逸陈。”
“他是你哥?”
宋陌寻由刚刚的不在意开始仔细的上下打量起朗豆豆,时不时还伴随着啧啧声,明显是对他人格的蔑视,直接让朗豆豆愤怒了,抓起一旁的凳子朝宋陌寻身上丢去。
“啧啧,真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