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仙前辈,您帮我看看我妹妹,她中了蛊虫。”
医仙的药房里,言谨将言曦月平放在软塌上,将事情的经过简单交代了一番,这才迫切的看向医仙。
“别着急,我看看。”
医仙搭住言曦月的脉搏,又翻开言曦月的眼皮,随后便走到一旁翻出一个白瓷瓶,将其放在言曦月的鼻子下面晃了晃,下一秒,她面部的表皮下出现了一堆蠕动的影子,同时也痛苦的挣扎起来。
“谨谨,控制住她。”
言谨连忙上前死死抱住言曦月,医仙这才松开手,取出几根银针刺入几处要穴,最后又翻出一个白瓷瓶倒在银针上方。
顷刻间,药如同气体一般自银针的位置没入皮肤,皮肤内的毒虫慢慢停止蠕动,言曦月也跟着恢复平静,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是哪?”
“曦月,你还认得我吗?”
“哥,怎么了?我怎么会忘了你啊?”言曦月觉得自己浑身都难受,尤其心里,说不出的不舒服,她抬起手想要捶捶胸口,却被手上的银针吸引了视线。
“哥,我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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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记得发生什么了吗?”
言曦月闭上眼睛努力回想,她记得母后杀了父王,她记得她跑了出去,她记得他遇到了一个好心人,她记得她们聊了很多,直到好心人邀请她去家里做客,自那之后她好像就没了印象。
“哥,我遇到了一个妇人,是她送我回来的吗?”
“不是,那妇人是乌羽儿的人,她下蛊控制住了你,将你带到了孔雀族,我们刚把你救回来。”
“怎么会?”那么慈祥的妇人也是坏人吗?那这世间还有好人吗?
“是柔姨和崔力去救得你,可是,柔姨她...她不在了。”言谨只是停顿了一下,却还是选择告诉言曦月这个事实,一个成年人,也该面对现实了。
“什么?”言曦月瞪大了双眼,冷不丁听到自己的母亲没了,只觉得心中一堵。
紧随其后一股刺痛袭来,身上的银针被崩出来,脸上的虫子更是以诡异的速度蠕动,下一秒鲜血喷出,言曦月倒在了言谨身上,一切来得太突然,言谨都没反应过来就结束了。
“曦月,曦月,前辈,怎么回事啊?”
“你小子说这些事情的时候能不能先告诉我一声,那蛊虫只是被我用特制的药物迷晕了了,原本小姑娘只要保持情绪平稳可以不用这么痛苦的,你偏偏要刺激她。”医仙一边救治一边教训言谨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臭小子。
“啊?我以为,我以为您治好了呢。”秉承着不欺骗孩子的教育理念,他这才直接将柔妃出事的事情告诉给言曦月,谁知道竟然出现了这么一个岔子。
“哼,你就是这方面的知识太少了,明天开始跟着我学习。”
“可是孔雀族...”
“那是溯小子他们的事情,你跟着掺和什么,你就老实的待在宫里,还安全,不准反驳。”
随着最后一针下去,言曦月的气息平稳下来,医仙又掏出一个瓶子倒出一粒药丸塞进言曦月的嘴里,这才停手。
“好了,她估计得明日才能醒,去找个人来看着他吧,你跟我过来,门外那个也给老子滚进来。”
“......”门外扒门缝的北宫溯脸黑如墨,兑点水都画一幅水墨画了,可这是医仙,无论说什么都得受着,毕竟老话说的好,惹谁都不能惹大夫,他可不想跑茅房跑到虚脱。
于是听到医仙召唤的北宫溯连忙调整好心态,微笑着走进来恭敬的拱手,“前辈。”
“孔雀族的事情不能拖着,他们两个小子在这方面也没你熟悉,你快找他们去吧。”
“是,那晚辈这就带谨谨去。”
“去去去,刚刚老子的话你别装没听见,自己去,谨谨要留在这儿和老头子学习医术。”
“......”北宫溯与言谨对视一眼,后者耸耸肩,一脸的无可奈何。
“那晚辈明天走。”这是北宫溯最后的倔强,原本以为没了言墨他能快乐几天,谁知道这又来了个不能惹的,真是没天理。
“前辈,您帮晚辈救治妹妹,晚辈感激您,这就去给您做点吃的吧,正好也给北宫溯送送行。”
“不用。”
“不用。”
言谨话音刚落,就得到了两人的快速反对,尤其北宫溯,做饭?那还不得把房子点了。
如此反应让气的言谨都要笑了,他不敢凶医仙,只能瞪向北宫溯,示意他解释解释什么意思。
“呃,我想着不如我去做吧,也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谨谨,你和师父好好学习。”北宫溯对着言谨挑挑眉,故意在师父二字上加重,随即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直到走出外院这才放松的拍拍胸口。
“大王,您这是做什么亏心事了?”
“你不懂,这都是爱。”
“......”崔力嫌弃的撇撇嘴,他不懂?他都好几个儿子了,能不懂?拜托这位还没有成功娶到王后的铁树王,风太大小心闪了舌头。
要不是尊卑有别,崔力高低得骂两句,这个自恋的老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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