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李行驭不舍的收回了手,将帕子丢到一边:“你我老夫老妻了,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 赵连娍转过脸,嫌弃的撇撇唇,她什么时候和李行驭老夫老妻了?这人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李行驭走到床沿处坐下,抬起俊美无俦的脸,对她露出一个清润的笑意:“娘子,来歇息吧。” 这模样,别提多无害了,真相是谁家贤惠的夫君,对娘子柔情款款。 “夫君不是盼着今日吗?”赵连娍不远不近地看着他:“怎么不歇在清荷院?” 李行驭这张脸最会骗人了,她可不会轻易上李行驭的当。 其实后来仔细想过,李行驭为什么会这么中意付念娘。 因为付念娘说话的声音和她如此之像,她猜付念娘可能就是李行驭苦苦寻找的“年年”。 而且,付念娘的名字当中,正有一个“念”字,或许就是“年年”的由来。 她后来还暗自庆幸,幸好她一早就存了将付念娘纳进门的心思,否则若是她迟疑了,或许李行驭就怒了。 但李行驭这会儿跑到她这里来,是完全出乎她的意料的,是嫌付念娘伺候的不好还是什么? “我还是觉得你好。”李行驭朝她伸出手。 赵连娍只好将手交到他手中。 李行驭手下用力,将她拉入怀中。 赵连娍跌坐在他怀中,一下被他身上的气息笼罩包围,她犹豫了一下,乖顺的将脑袋靠在了他肩头。 如果,李行驭真的对付念娘不感兴趣的话,她岂不是更难逃脱了? 之前,她想的挺好的,这会儿再看,前途又是一片迷茫,不知道会何去何从? 李行驭低头蹭开她的衣领,轻轻啃噬她细嫩的脖颈。 赵连娍缩了缩脖颈:“痒。” “娘子想不想我?”李行驭唇瓣轻轻蹭她。 赵连娍绷着身子不说话。 李行驭轻轻将她放在床上,俯身含笑看她:“叫夫君。” 赵连娍抿了抿唇瓣,不语。 李行驭见不得她倔强的模样,当即低头吻了上去。 赵连娍抗拒地推他胸膛:“我……我身上不方便……” “都快五个月了。”李行驭唇瓣擦着她眼皮,似吻非吻,暧昧至极:“任谁都知道,只要过了前三个月,轻一点,就可以。” 赵连娍手抵着他胸膛不说话,她实在找不出别的借口来。 “听话。”李行驭又吻了吻她,大掌探进她的里衣。 赵连娍知道抗拒不得他,也不想再惹恼他伤了身子,只能顺着他。 好在李行驭也顾忌她腹中的孩儿,不似从前那般孟浪,倒是记得时时顾及她的感受。 赵连娍迷蒙之间,甚至觉得他像这世间最好的郎君,但这错觉也只是片刻罢了。 * 李行驭什么时候走的,赵连娍并不知道,只知道她求饶了好多次,天蒙蒙亮时,李行驭才肯她睡下。 这一番折腾,比起从前来,可算是小意温柔了。奈何她如今身子重,还是觉得累得不轻,一觉便睡到了午饭时分。 若是云蔓不来喊她,她只怕要睡到午后去。 “什么事啊?”赵连娍伸了个懒腰,靠着枕头懒懒的不想动。 “付姨娘来给您请安。”云蔓在帐外回道:“她一早上便来了,奴婢们和她说,夫人早有吩咐说身上乏,不知道何时能起身,如果付姨娘来请安,和她说免了就是。” “你们和她说了,她还是不肯走?”赵连娍支起身子。 “是,奴婢们该说的都说了。”云蔓细细道:“但付姨娘说,夫人的大恩大德,她无以为报,左右也无事可干,她愿意在这里等夫人起身。 奴婢看着到了午饭时分,才敢来叫夫人起身。不为了让夫人见付姨娘,而是奴婢是想着夫人早上就没吃,若是连着饿上两顿,这身子怎么吃得消?” “嗯。”赵连娍撩开幔帐:“我起身。” “云蓉,进来伺候夫人。”云蔓朝外唤了一声。 她说着话抬手挂起幔帐,口中询问:“夫人,地上这些被褥怎么回事?是要洗的吗? 夫人怎么夜里换了被褥?也不喊奴婢们进来伺候,当心伤了身子。” 她不解,之前国公爷留宿,倒是常常要换被褥的,昨夜国公爷去了清荷院,可是夫人一个人睡的。 “拿下去洗了吧。”赵连娍脸色有些不自然,面上勉强算是撑住了,心里将李行驭啐了八百遍。 李行驭就会弄这些事,让她在下人面前下不来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