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驭皱眉,冷冷望着她。 万慧笑够了才道:“我还觉得我可怜,原来表哥比我还可怜。 你那么疼爱赵连娍,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里,可赵连娍却根本就不喜欢你,连怀孕了都不告诉你。 我说赵连娍怎么那么容易就上了我的当,爬上了树呢?原来她是故意的,她就是不想生下表哥你的孩子啊!” 她说着,又哈哈大笑起来,配上她一脸的惨白,看着渗人极了。 李行驭脸色彻底阴沉下来,眉目阴鸷,眸底满是阴郁怒气。 万慧却火上浇油:“表哥,她宁愿生下外面的野种,也不想要你的孩子,你心痛吗?” 她说着,又发狂的笑起来,直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李行驭猛然起身,伸手一把卡住她脖颈,将她提了起来。 万慧从疼痛中清醒过来,惊恐地拍打他的手臂。 李行驭的手臂如同铁铸的一般,任由她拍打抓挠,也不起任何作用。 万慧苍白的脸色胀得通红,窒息让她惊恐无比,却又无力挣脱。 慢慢的,她停止了挣扎,脑袋软软的刮到一边去了。 李行驭双目赤红,见她不动了,才逐渐恢复理智,随手将人丢在了地上。 他转身便往里间走去。 床上,赵连娍盯着秋香色床幔,疑惑的皱着黛眉。 她才醒来,懵懵的,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李行驭撩开床幔。 赵连娍听闻动静,扭头去看。 “醒了?”李行驭呼吸还未平稳,眼眸红红的,看着有几分可怖。 他看着赵连娍明艳不可方物的小脸,还敢用这种无辜的眼神看着他?他真想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提起来问一问,他哪里对不起她了?她为什么不想生下他的孩子? “你是谁?” 赵连娍看他这般神情,有些害怕,抱起被子往床里缩了缩,警惕的看着他。 李行驭气笑了:“赵连娍,你是听到了万慧的话,自觉没法给我交代,所以给我玩失忆的把戏是不是?” 赵连娍眨了眨眼睛看着他,他说什么,她听不懂。 “收起你这一套来。”李行驭脸色沉了下去。 “我……我听不懂……”赵连娍又往后躲了躲,左右看看:“你是谁?这里是哪里啊?我又是谁?” 她抬手捂着脑袋,救命,她脑子里好像浑的,似乎有很多记忆在脑子里打转,可一时半会儿又理不出个头绪来,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赵连娍,别装了。”李行驭抬步上了床,朝她凑了过去。 赵连娍只是迷惘地看着他,没有闪避,也没有一直以来的抗拒。 李行驭狐疑的打量她:“你别怕,我不怪你。” “怪我什么?”赵连娍不解:“我做了什么吗?方才在外面那个女子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皱眉,努力思索着先前听到的话,可越想越是想不起来,脑袋里一抽一抽的痛,而后便是一阵剧烈的疼痛。 她呜咽了一声,两手抱着脑袋痛呼起来:“痛,我头好痛……” “赵连娍,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别想了!” 李行驭将她拉入怀中,紧紧抱住:“别想了,听到没有?” 他想起江茂鹏的话,莫非正如江茂鹏所说,赵连娍磕到了脑袋,所以忘记了所有的事情? 怎么会这么巧! “我好痛!”赵连娍捂着头痛苦的哭起来。 她脑子里有千头万绪,她偏偏理不出一个头绪来,好难受好难受。 “别想了,你想知道什么,我说给你听。” 李行驭捧起她的脸,给她擦眼泪。 赵连娍微微喘息着,逐渐恢复了平静。 李行驭将她额头上的纱布松开,取了药来给她重新上药包扎。 “你叫赵连娍,小字年年。” “我与你自幼相识,青梅竹马,我三媒六聘,娶你进门,我是你的夫君,我叫李行驭。” “我们育有一女,名唤李安稚,小名小葫芦。” “现如今,你肚子里,有我们的第二个孩子……” 李行驭缓缓说着,大掌落到赵连娍平坦的小腹部,轻轻抚摸,神色柔和清润。 赵连娍低头,怔怔地看着他的动作:“那我怎么没有了记忆?” “母亲要求我娶表妹万慧为平妻,万慧嫉恨我们恩爱,设计将你害成这般。”李行驭简单直白的解释。 “那我们也没有多恩爱啊。”赵连娍抬起乌眸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