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连娍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李行驭没有解释,她也就没有过多的追问。 “主子,两个人都处理了。”十四进来复命。 “派人往回走,去买些芒果子。”李行驭吩咐:“快去快回。” “是。”十四应了。 李行驭牵过赵连娍,乌浓的眉目舒展,眸底隐有笑意:“娘子,该歇息了。” 赵连娍看他好似不怀好意,便不愿意随他往前走。 李行驭哪里由得她?俯身一把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赵连娍双脚悬空,来不及多想,便被他摁在了床上。 眼看着李行驭低头吻过来,她抬手掩住他的唇,漆黑的眸子泛着点点水光,嗓音娇娇怯怯:“夫君,我身子没养好,腰特别疼……小腹也疼……” 身上虽然没有她说的那么疼,但颠簸了两三日,她是真的经不住折腾了。 李行驭在她手心亲了一下,乌浓的眸子带着笑意,握住她手腕:“你求我。” 赵连娍忍着手心的痒意,卷翘的长睫轻轻扇了扇,软软道:“求夫君饶了我……” 李行驭眼神反倒热起来,将她手放下去,与她十指相扣:“说点好听的。” 他打量着她,她的声音、语气和他记忆中一般无二,赵连娍这么像年年,为什么她不是年年? 赵连娍垂下长睫,一时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我记得你之前提过。”李行驭翻身躺在她身侧,将她拥进怀中:“说什么让我休了你?还要和离?” “那些都是气话。”赵连娍柔声细语的解释:“夫君容貌出众,待小葫芦也好,我怎会动那样的心思?” 李行驭是怕她这个替身跑了,找不到更像“年年”的人?那她知道该怎么说了。 “待小葫芦好。”李行驭把玩着她发丝:“那就是我待你不好?” “夫君待我也是极好的,我心里也仰慕夫君。”赵连娍垂着眼睛说瞎话:“再说,我父亲和兄长那里,还等着夫君去帮忙,我怎么也不会有离开夫君的心思的。” “当真?”李行驭掰过她小脸看着她。 “自然当真。”赵连娍偎进他怀中,柔软的语调带着一丝落寞:“我只是怕,怕以后‘年年’回来了,夫君会抛下我。” 她特意提了“年年”,那是李行驭的逆鳞,她要敢于“吃醋”,才会显得真诚。 头一回,赵连娍提“年年”李行驭没有发怒,他抱紧了赵连娍,沉默了半晌,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 他到底是何意,赵连娍没有追究,只要这一次南疆之行顺利,“年年”能回来更好,她可以更容易的摆脱李行驭。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相拥而眠,同床异梦。 翌日清早。 赵连娍睁眼时,李行驭已经不在身边了。 “云蓉。”她揉揉眼睛坐起身。 连着在马车上颠簸了几日,陡然睡上了床,这一夜她睡得极好,身上的疲乏也一扫而空。 “夫人,您醒啦。”云蓉上前伺候她穿衣:“国公爷在外头练剑。” 赵连娍敷衍地点了点头,李行驭做什么她并不想知道。 穿戴整齐洗漱时,十三在外头敲门:“夫人。” “进来。” “夫人。”十三推开门,提着一个竹篮走了进来,放在桌上:“这是主子命人连夜回头去买的,您早饭的时候吃两个,不晕船。” “是什么?”赵连娍和云蓉都凑过去看。 “芒果子。”十三笑着给他们看:“云蓉,等会儿出发时,你记得给夫人带着。” 红红黄黄的芒果子足足装了浅浅的一篮子。 他就说主子动真格的了,这要不是真心疼爱夫人,就主子那秉性,他这么多年从未见主子对谁这么细致体贴过。 “放着吧。”赵连娍关切的打量他:“你身子怎么样了?怎么这就出来当差了?没养好就多歇几日,身子要紧。” “多谢夫人关心,我没事。”十三笑道:“我再不出来,十一都要取代我的位置了。” 夫人真好啊,真体谅下属。相处的越久,他越发觉出赵连娍的好来,难怪主子都把持不住。 赵连娍也笑起来:“你们之间,还要争宠么?” “那自然……”十三还要再说。 李行驭忽然走了进来。 十三立刻噤声,止住笑意一本正经的行礼:“主子。” 赵连娍也收敛了笑意。 “下去。”李行驭对着十三一脸不悦。 十三小跑着窜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