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知道吗?”云蔓看了一眼那群妾室:“她们每日清晨,都是会去大夫人院子里请安的。” “夫人,您是大人的妻子。照理说,大人的妾室该到您跟前来请安才对啊。”云蓉不解:“她们都去大夫人跟前请安,是什么道理?是不是因为,大夫人是镇国公府的主母啊?” “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也要去给她请安?”赵连娍笑起来。 温雅琴再是当家主母,和她也是平起平坐的,她是李行驭的正妻,妾室当然该给她请安。 温雅琴这是想跟着李行驭想疯了,可惜李行驭不愿意,温雅琴也只能在这些事上找找满足感了。 “那肯定不对。”云蓉想了想道:“夫人,您该让她们来给您请安,而不是看到您就站着远处议论您。” “算了吧。”赵连娍抿唇笑了一下。 她连李行驭都不想要,管他的妾室跟谁请安呢,只要没人来烦她便可。 “静娴,从前都是你独得大人恩宠,咱们也能分一杯羹。”一个小妾远远望着赵连娍开口:“从她来了,咱们就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姐妹们之间也不用争了,这几个月谁也没得过大人的恩宠,甚至见一面都难。” “大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听说还和她同床共枕,她都生过别人的孩子了,大人怎么不嫌她脏?” “何止是同床共枕?听大夫人的意思,大人还要了她呢,我想去看看她脖颈上是不是真的有痕迹……” 一众妾室议论纷纷。 “去看看。”聂静娴转头盯着赵连娍的背影。 “去看看。” “聂姐姐,你走最前面,从前你是最得宠的,姐妹们为你马首是瞻。” 几个妾室又说起话来。 聂静娴没有再说话,她转身快步追向赵连娍。 赵连娍身上还有所不适,走路自然不快。 “夫人,她们跟上来了。”云燕很快发现了聂静娴那一种人。 赵连娍懒得理会,继续往前走。 “姐姐,等等!” 聂静娴开了口。 赵连娍依旧不理会,反而加快了步伐。 “姐姐,姐姐!” 聂静娴加快步伐,拦在了赵连娍跟前。 其余小妾见状,站住了脚在一旁看着,眼下谁也不知道赵连娍几斤几两,都等着看聂静娴试探赵连娍。 这些小妾里面,有不少只见过李行驭一次,还有的只见过两三次,聂静娴最得宠,赵连娍没嫁过来之前,李行驭几乎是隔日便要喊她去说话的。 因为这个缘故,温雅琴对她也极好,其他小妾和下人们也处处巴结她,她在镇国公府可谓风头无两。 但从赵连娍嫁过来之后,李行驭就好像忘了她,再也没叫她去说过话了,她失落至极,在镇国公府的地位也一落千丈,近日也是越发沉不住气。 赵连娍蹙眉望着她:“谁是你姐姐?” 李行驭的眼光也不行啊,眼前这女子,瘦瘦瘪瘪的,要什么没什么,一张脸还算清秀,但也只是清秀而已,李行驭看上她什么了? “你怎么学着我声音说话?”聂静娴瞪她。 “学你?”赵连娍嗤笑了一声,不理会她,抬步欲绕过她而去。 “你站住!”聂静娴继续拦她,又招呼其余人:“你们来听,她是不是学我说话?” “云燕。” 赵连娍招呼了一声。 云燕上前,抬臂挡住聂静娴。 赵连娍绕过她们去了。她再如何名声不堪,也是平南侯府的独女,是家里呵护备至养起来的,自然不会与这些女子称姐道妹的,也并不大想理会她们。 云蔓和云蓉连忙跟了上去。 “不要跟过来。”云燕冷着脸警告了一句,才跟了上去。 “她分明就是学我说话!”聂静娴指着赵连娍离去的方向高声道。 “听起来声音还真是和姐姐你有点像……” “和我声音也有点像……” “她是不是学了你们,所以大人才独宠她,你们看见了吗?她脖颈上全是……” 一群小妾围在一起,一阵议论,她们这一群人,从来没有哪一刻这样团结过。 马车出了镇国公府,经过集市时,赵连娍让他们停了马车。 “夫人可是要采买什么?让奴婢们去便是。” 云南和云蓉上前来扶她。 赵连娍就着她们的手下了马车,仔细看了看喧闹的街,吩咐道:“云燕,你带着云蓉沿着这条街走一走,看看有没有出售铺面的,出租的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