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婵优雅的伸出白玉般的食指,指端生出一个漏斗形的小风旋,那是尘风。 朗星眯起眼,“是你令他们落败的?”他知道真元箓的几种真元能互相影响,如果御婵用尘风真元暗中捣乱,那绛霄他们战败就不奇怪了。 “呸!”御婵瞪起美目啐了一口,那模样甚是动人心魂。 朗星知道自己冤枉她了,看来不是这么回事,遂抱怨道:“那你把尘风弄出来作什么?怪我要这么猜吗?” 御婵收了风旋,悠然道:“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败的,三个人下来后都气哼哼的,我也懒得去问他们了,你自己去问吧。” 朗星明白了,御婵肯定知道他们战败的原因,弄出尘风是在表明她通过尘风真元感知出了问题出在哪。 “好,我这就去见见他们。” 这回朗星坐不住了,与苏婉打点行装,摆出要跟随苏婉娘家哥哥去作生意的架势,把福儿托付给了张伯张婶,田里的事托付给了小郑和狗蛋,狗蛋挺服朗星的,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把田地侍弄好,反正他有的是力气。 远离小村后,二人飞入空中,与等在那里的御婵会合,急急赶往天律山。 天律山周围虹光漫天,数千修士还在狂欢,虽然大会接近尾声,擂台上已无人比试,但最终的比试也将开始了,大家都在等着看最精彩的决战。 朗星独自进了天律山,通报进去后,天宾子立即让人把他请了进去。 来至盟主居住的舍生院,天宾子亲自接了出来。 朗星见他表情有点古怪,没等问出了什么事,天宾子就携手揽腕的带着他往里走,暗传神念道:“我正盼着你来呢,这事也只有你能解决了。” “怎么了?”朗星狐疑的问,天宾子身为天律盟盟主,这话说的可有点蹊跷,有什么事是需要自己才能解决的? 天宾子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用神念道:“公孙冲,自从他们三个败了之后,他就赖在我这里不走了,非要让我再给他们安排一个比试的机会不可,还拿万福修域领主的身份压我,简直是耍赖呀,我真是拿他一点辙也没有,可我真无权破坏规则,众目睽睽之下怎么再给他们安排一场啊?你无论如何也帮我把他请走吧,他整天呆在我这里叫什么事啊。” 朗星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进入待客厅,公孙冲正孤零零的坐在那里打坐,明知朗星和天宾子进来了也不睁眼,看脸上颇有点羞臊之色。 朗星坐到他身边,笑着问:“你这是想干什么呀?” 公孙冲这才睁开眼,看了一下天宾子,天宾子忙识趣的退了出去。 公孙冲这才叹息一声,抓住朗星的胳膊,一脸愧疚道:“我对不起你,上场比试的时候,因为不想让太多人看出真元箓的真实威力,所以对云水真元把持的较紧,想着怎么都能取胜,这就令绛霄在调动云水真元时有点力不从心了,我没想到会影响这么大,以前对敌时,我虽然也有心不甘情愿的时候,但开打之后都是放开云水真元听凭绛霄调动的,所以这是第一次自作主张,等意识到不妙时,已经晚了。” 朗星点点头,“和我猜测的差不多,我能理解你的做法,算了,既然已经败了就别难为盟主了,他没法帮这个忙,公平公正是天律盟的立身之本,虽然这个结果不利于三阵之斗,但也只能这样了,如果破坏了公平公正,那比三阵打输了危害还大,你得懂这个道理,站在天律盟的立场,站在全体南靖洲修士的立场来看,宁可战败,也不能破坏公平公正,因为这就是他们舍生忘死要维护的东西,丢了它,那一切就都没意义了,所以绝不能开这个头。” 公孙冲苦叹一声,“道理我懂,可我怎么向你交代?绛霄骂我和他们离心离德,指着鼻子让我自己去向你交代,朗星,我没法向你交代,只能来求天宾子,我没脸见你。” 朗星见他动了感情,遂灿然而笑的拍了拍他的肩头,道:“你看你,至于吗?多大点事儿啊,回头我去跟西阳和绛霄说,你做的不算错,与三阵之斗的输赢比起来,与两大洲的战事比起来,我认为,让你们三个保住真元箓的秘密更重要,我让人请你们过来帮忙,那时还没说要经过打擂选拔,如果一开始就说得打擂才行,那我就不会让你们来了。” “朗星……”公孙冲感动得喉头都有点堵塞了,反过来替朗星说话道:“你即便不让人喊我们过来,西阳知道这件事后也肯定会拉着我们参战的,他对南靖洲是很有感情的。” 朗星笑着点点头,“行了,回去吧,三阵之斗你们就别参加了,没关系的,原本我就打算着把合斗放在最后一场,那样的话,前两场如果能取胜,你们就不用上场了,落选了也好,省得我总是担心真元箓的隐秘会泄漏。” “能与你作兄弟是莫大的福气。”公孙冲由衷的感叹一句,然后心知肚明的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让我去打合斗那一阵,不是你的主意。” 朗星笑了笑道:“保住兄弟,保住亲人最重要,东魇洲不是冲着我来的,如果是我闯的祸,他们是冲着我来的,那你们拼命帮我也就帮了,他们是冲着南靖洲来的,咱们作为南靖洲修士,尽咱们应尽之力就够了,没理由为了让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