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熊明他们三个人从我面前不远的地方跑过去,我整个人兴奋的差点没叫出声来。
当下,我便不再纠结那该死的布条。
跳着脚,一转身我就朝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就追了过去。
那拐角距离我大概只有十来米,我压低了身子朝前跑,不大一会儿工夫就绕过了那处拐角。
可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哪里等着我的并不是熊明他们热情的拥抱,正相反,当我刚转过去的一瞬间,冷不丁就觉得拳风扑面。
只听“呼”的一声,一只沙包大小的拳头已然就到了我的面前。
我整个人一惊,好悬没吓尿了。
不过,幸亏小爷我是练家子,眼看那拳头朝自己砸来,我当即身子身子一偏,头一歪,那拳头几乎是贴着我的脸颊划了过去。
一拳未击中,对面的那个家伙显然是不打算给我喘息的机会,身形紧跟着左右晃动,两只拳头就好像雨点一样朝着我的脸和胸口就砸了过来。
我被这突入起来的偷袭搞的十分狼狈,几个回合下来,竟被躲在黑暗里那家伙给砸中了好几拳,特别是肚子上的那一拳险些没将我的隔夜饭给打出来。
我强忍下胃里面翻上来的酸水,身子一弓,躲过了那家伙的一记直拳,紧接着,我后脚蹬地,腰身转动,抡圆了胳膊对准那家伙的肋条股就打了过去。
伏击我的那家伙显然没有想到,我挨了他那么多拳还能够有力气反击,当即就是一愣。
也正是这一愣神的工夫,给了我绝佳的机会。
我一拳先是不偏不倚的砸在了那家伙的肋骨上,接着,抡起了左手一个摆拳击中那家伙的脸颊。
拳峰上面的骨头与那家伙颧骨之间碰撞时产生的触感,在这一刻甭提多让我觉得兴奋了。
眼前那个大黑影被我两拳给打的身形晃动,可就在我打算乘胜追击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出现在了我的身后。
我心头一惊,暗叫道:“不好!有人偷袭!”
可这几个字在我心里还没说完,后脑勺处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下一秒,某种陶器被碎的“哗啦”声传入了我的耳朵里。
再然后,再然后,一股让强烈的眩晕感,在胃部剧烈抽搐的伴随下一同袭来,接着我就觉得自己眼前一黑,胸口一紧,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黑暗,在这个世界上是一种很特殊的存在。
有的人很不喜欢它,因为这些人大多是害怕黑暗,在他们的心里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才是最可怕的。
可有的人却无比的依赖它,因为这些人大多只能在黑暗降临的时候,游荡在人间。
屋子很黑,外面下着雨。
大滴大滴的雨水击打在玻璃和窗台上,发出“啪啦啪啦”的响声。
屋子里面没有什么特殊的摆件和家具,除了一张床之外,还有一把椅子。
一个人躺在床上,他似乎被那窗外的雨声惊醒,皱着眉头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个人年岁很大,头发花白,唇下长满了胡须,乍一看起来这个人似乎和熊明有一些连相。
这个老人看起来好像受了很重的伤,全身上下绑满了绷带,但由于那个人的伤势过重,许多地方的血已经透出了纱布,因此,他整个人此时看起来血渍斑斑。
他躺在床上,样子看起来十分虚弱,废了很大的力气才勉强动了动嘴。
可是,他的嘴唇干裂发白,显然是很久没有喝过水了,只轻轻一动便顿时崩开一道血口子,一缕献血顺着嘴角流进了他的嘴里。
但老人却并不在意,他勉力的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可却丝毫没有半点用处。
老人添了两下嘴唇之后,开口废力的说道:“水……水……有没有水……”
老人的话音未落,一个人缓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这是一个女人,一个很美的女人,乍一看上去有点邱淑贞的意思。
这女人她的年纪在四十几岁左右,不到五十的样子,一身暗青色的旗袍穿在身上,将她身材衬托的凹凸有致。
那女人手里拿着一个银制的壶,缓步走到了老人的床前,伸手将老人的头微微抬起,把壶嘴对准了老人的口。
老人见有水,眼睛里面顿时放出光。
可让老人万万没有想到是,从那女人手中银制壶里面流出来的却并不是什么水,而是酒。
酒,还是那种最烈的白酒。
老人喝的过急,一下子呛到了气管,整个人顿时开始不停的咳嗽起来。
老人咳嗽的很厉害,整个身子不由自主的弓在了一起,像一只裹着纱布的虾。
由于用力过猛,老人身上好多处原本已经愈合的伤口又崩裂开来,大片大片的鲜血从伤口里渗出,透过纱布将白色的床单染成了红色。
老人痛苦万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