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人看着许宁言出了门,都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可算把这个祸害给踢出去了。 许金来就笑着要留大队长和支书吃饭。 大队长和支书心里怪不是滋味的,哪里有心情留下来吃饭,起身告辞回家。 出了门,远远的就看着许宁言一个小丫头片子单薄的身子,提着两袋可怜巴巴的口粮,走两步歇两步,怪不落忍的。 大队长叹了一口气:“作孽哟——” 支书看了他一眼,加快脚步上前,赶上了许宁言,顺手接过了一袋口粮,“四丫,这分家了,你以后住哪里,想过了没有?” 许宁言早就想过了,既然被分出来了,又要去抱大佬的金大腿,肯定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住得离大佬越近越好。 大队靠山边的牛棚不远处有一间废弃的屋子,是以前在冬季山里的野兽没吃的下山的时候,守山放哨的人住过。 这些年大家为了填饱肚子,经常进山采集山货打猎,野兽们都退到深山里去,很少下山。 这间屋子也就废弃了。 这屋子虽然地处偏僻,可位置好,地势高,全是石头垒就,坚固得很。 请人修整一下,就能住人了。 听许宁言看中了那间屋子,支书想了想,“你可想清楚,那附近可是牛棚,住着下放到黑五类分子,你就不怕?” 许宁言当然不怕,不仅不怕,还迫不及待好吗? 见许宁言主意已定,大队里也确实没有合适的地方给她住,支书只能同意了。 “那屋子当初是大队建的,虽然废弃多年了,可若是白给你住,只怕也有人说闲话,这样吧,你出五块钱,这屋子就是你的了。” 许宁言明白支书这已经是照顾她了,忙谢过了支书,约好明天去大队部交钱。 支书见许宁言是个明白人,没有找自己哭穷哭惨。 心里反倒多怜悯了几分,也就多关照提点了两句:“不过那屋子还要整修了才能住人,这几天你先住到谢叔婆家去,给她做个伴。至于房子整修,大队部出面给你安排!” 许宁言一愣,不过马上回过神,对着支书和后头跟上来的大队长谢了又谢。 支书摆摆手:“你是个好孩子,现在吃点苦,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说着话就到了谢叔婆家,敲开门,跟谢叔婆三言两语说清楚了情况。 谢叔婆辈分比支书还高,年纪也大了,如今一个人住。 听了支书的话,再看看跟在后头瘦骨伶仃的许宁言,脸色虽然不太好看,却还是板着脸让开了路,让人进了院子。 当着大队长和支书的面,就直接开口了:“在我家住两天可以,口粮自己出,柴火,油盐酱醋,还有菜钱,房钱一天两毛钱,能接受就住,不接受就赶紧的找下一家去。” 大队长和支书脸上不太好看,还想劝两句。 许宁言却十分痛快地答应了:“我住!” 说着就先掏了两毛钱递给了谢叔婆:“叔婆,我不知道要住几天,这菜钱房钱一天一交,你看行不行?” 她就喜欢跟这样的人打交道,钱货两清,不用欠人情。 谢叔婆接了钱,指了指她住的隔壁的屋子,“那间屋子,自己收拾。” 许宁言也不多话,推开那屋子看了看,出来就找扫帚和抹布开始打扫。 大队长和支书再站在这里就有些多余,叮嘱了两句,也就各自回家去了。 等许宁言收拾完房间出来,谢叔婆已经做好了晚饭。 两样的米饭,许宁言面前的是碎米红薯饭,谢叔婆面前的是碎米土豆饭,一大碗水煮红苋菜,又加一碟子的酱咸菜,就是晚饭了。 吃完饭,许宁言主动去洗碗,等她洗完出来。 谢叔婆从自己屋里抱了一床被褥出来,塞给了许宁言:“借给你睡几天,算在房钱里了。” 许宁言谢过了谢叔婆,进屋将被褥铺在了床上。 天气正是不热不冷的时候,她一个人,身材瘦小,这一床被褥,垫一半盖一半就足够了。 农村里,天一黑就都歇息了,好省灯油钱。 许宁言这一天从醒过来到现在,经历了太多,加上高烧刚退,随便了洗漱了一下,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再度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 外头静悄悄的。 出来一看,厨房里还温着早饭,谢叔婆不在家,应该是去上工了。 许宁言将早饭收进空间里,打量着四下无人,从空间里拿出热豆浆和豆沙包吃,这两样没什么味道,倒是不怕被人发现不妥。 吃完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