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阴魂不散的渣男,楚明月烦不胜烦,没好气地说道,“璃王殿下能别跟着我吗?孙侧妃望眼欲穿,你不去陪着她,跑我的院子里来做什么?我跟你一点都不熟。”
“多接触慢慢就熟了,月儿,以后你就会发现本王也有很多优点。”
那一声声的月儿,让楚明月越来越暴躁,月儿你妈的头,我跟你有那么熟吗?那叫得我好像是你最爱的女人一样。
硬甩怎么都甩不掉,楚明月使出了杀手锏,她直直地盯着南宫璃,借着灯笼昏黄的灯光,说出了让南宫璃闻风丧胆的话来。
“璃王殿下别总是想着儿女情长了,你印堂发黑,全身也被一股颓丧之气包围着,想必很快就倒霉了。你还是想办法处理那些对你不利的事情吧,别惹来灾祸。”
南宫璃脊背处冒起了阵阵凉意,心跳如雷,“你诅咒我?楚明月,本王是你的夫君,你就这么不盼着我好?”
楚明月嘴角浮起一丝嘲讽的笑容,“我没那么空闲,你要是不信,可以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要不是看在你今天把我从悬崖底部救上来的份上,我都不会跟你说这些事情。”
她说完,彻底撇下南宫璃,快步朝着她的院子走去。
南宫璃被她的话吓得不轻。连晚饭都不吃了,直接去了书房,召集了心腹过来,让流虎去查,底下的那些官员做事情有没有纰漏,还让飞鹰去警告他的那些人,做事情一定要干净,不给人留下任何把柄。
楚明月回到家,先让丫鬟准备了热水,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出来又吃了一顿香喷喷的饭菜,她才脱衣服给身上的伤口涂药。
被刺客追杀的过程中,她跑得很快,脚上被碎石头磨破了娇嫩的皮肤,在扶着南宫墨从湖边离开的时候,她的身上也被尖锐的树枝划破了好几道伤口,还有手上的伤口,虽然都不严重,但不处理,也绝对会留下疤痕。
她只好对着镜子,拿出最好的伤药涂抹了一遍,穿好了衣服躺在床上休息。
燕儿眼睛通红地看着她,“小姐,昨天晚上你到底去哪里了?怎么弄得身上都是伤,奴婢真的很担心。”
楚明月腰酸腿疼,实在不想应付这个小丫鬟,只好吓唬她,“燕儿你别问了,知道得太多你会被杀人灭口的。”
她昂了昂下巴,示意南宫璃的方向。
燕儿果然吓得脸色惨白,一点都不敢再问了,璃王殿下性情残暴,她不想让自家小姐再挨打了。
“我睡一觉,你也下去休息吧。”楚明月又累又困,还硬撑着起来,从屋里反锁了门,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后半夜的时候,有一把飞镖破窗而入,直直地钉在她的床柱上,直接把楚明月从睡梦中惊醒了。
她捂着怦怦乱跳的心脏,将飞镖拿下来,从镖头上取下一张纸,赫然是一封信。
“楚小姐,很冒昧深更半夜打扰你。只是太子殿下从护国寺回来以后,再次发起了高热,大夫看过了也不好,还请你再去给太子殿下看一次。我和东宫的几个侍卫在之前的那棵柳树前等你,拜托了。”落款是袁毅。
楚明月痛苦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她就不应该庆幸,觉得给南宫墨吃了退烧药和消炎药以后,他就不会发烧了。
南宫墨身体那么差,湖水又那么脏,各种细菌和病毒在里面,他们两人又泡在冰冷的湖水里那么久,寒气早就侵入身体,他怎么可能不病倒。
她认命地穿好衣服,简单地梳了个头发,放倒了院子里所有的丫鬟以后,偷偷地翻墙出去了。
袁毅看到她的时候,就像看到了菩萨一样,飞快地掀开马车帘子让她上去。
他们以最短的时间到了南宫墨的别院。
楚明月先给南宫墨试了一下体温,好家伙,直接烧到了四十二度,再烧下去整个人就高热惊厥,脑子都烧傻了。
她又拿出听诊器听南宫墨的肺,杂音很多,的确是肺炎又复发了。
还是像之前一样,楚明月先给南宫墨做了皮试,确定他没有对青霉素过敏以后,跑到旁边的房间里去给他配药,随后给他输液了。
“楚小姐,那个烟雾缭绕的面具呢,不给殿下戴了吗?有那个面具应该会让殿下的病情好得更快吧?”
殿下这次发高热,来势汹汹,不管是什么药,灌下去又吐出来,热一直都不退,把他们吓得不轻。
“他现在昏迷过去了,不能用那个面具,药吸不进去,没有治疗效果。”
楚明月搬了张椅子坐在南宫墨的床前,她想到昨天给南宫墨换下身上的衣服,他腿上的肌肉不再像之前那么萎缩了,血液功能也好了很多。
她装模作样地掀开了南宫墨的裤子,露出一截小腿,检查了一遍。
“最近的按摩很有成效,继续按摩,等我把解药弄出来了,就给你们殿下施针,他就会好起来了。”
“属下在这里替太子殿下谢过楚小姐。”袁毅惊喜极了,发自内心地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