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璃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珍儿,你什么时候怀孕了?本王怎么不知道?”
孙婉珍哭得像个泪人一样,她捂着肚子,“我不知道是不是怀孕了,但是我现在好疼好难受。”
流苏扶着她,跟南宫璃求救道,“王爷,奴婢想起来了,侧妃娘娘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来葵水了,她极大可能是怀孕了。”
南宫璃的心几乎沉到了谷底,“流虎,去请沈长清过来给珍儿把脉。”
没过多久,沈长清急匆匆地赶来,以最快的速度给孙婉珍把脉,脸色沉重又惋惜,“殿下,侧妃娘娘的确是怀孕了,又小产了。”
孙婉珍仰天发出痛苦的哀嚎,“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把我的孩子夺走,啊——”
南宫璃心痛地看着她,“珍儿,别难过了,以后我们还会有孩子的,这次的事情是个意外,谁也不想的。”
孙婉珍却转过头来,发疯地朝着楚明月的身上扑去,用力地扯着她的头发,锋利的指甲朝着楚明月的脸抓去,“是你故意给我服用了小产的毒药,你见不到我好,借着给我解毒害我的孩子,你好狠毒的心啊。”
楚明月在看到她流产的时候,心里就有了很不好的预感,她脑子飞快地转动起来寻找对策,还没等她想好全身而退的办法,就被孙婉珍狠狠地攻击。
她想也不想,用力地将孙婉珍推开,后者中毒身体本来就虚弱,被她这么一用力,孙婉珍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整个人倒在血泊里。
“你别对我发疯,解药里没有让人小产的成分,别红口白牙地诬陷我。”
楚明月脊背挺得直直的,周身有神圣不可侵犯的气息散发出来,她眼神清透坦荡,没有半点心虚害怕。
孙婉珍痛哭不止,“楚明月,你还我的孩子来。就算你恨我,不给我解毒也没关系,但你凭什么伤害我的孩子,孩子是无辜的。”
楚明月的声音像是在冰水里浸泡过的一样,“我再说一遍,我没有害你小产。”
孙婉珍跪着爬到南宫璃的身边,不顾双手沾满血迹,抱住了南宫璃的双腿,哭得撕心裂肺,“王爷,我们的孩子好惨啊,他都没来得及看这个世界,就被这个毒妇给害得没了。他甚至都不能喊我们一声爹娘,珍儿求王爷替命苦的孩儿做主啊。”
南宫璃的心情也很沉重,看到孙婉珍满身是血地跪在地上,还小产了,他心里抑制不住地涌上了一阵又一阵的心疼。
“珍儿,你别这样,孩子的事情是个意外。肯定是你中毒了,身体太虚弱了,孩子才会保不住。地上凉,你赶紧起来,先下去清理好身体,后面慢慢地调养,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孙婉珍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整个人被漫天的绝望包围着,破碎的声音隐藏着万箭穿心的疼痛。
“那不一样,就算以后我们还会有孩子,也不会是这一个了。王爷,请你一定要惩罚楚明月这个毒妇,她一定是故意的。”
孙婉珍死咬着楚明月不放手,那架势是要将她置之于死地。
楚明月头皮发麻,后背有一阵阵寒意涌了上来,直到现在,她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孙婉珍会中毒,服下解药后没多久又恰好意外小产了。
这一切都是冲着她来的阴谋!
“王爷,求你一定要严惩这个毒妇,替我们的孩儿报仇。她分明知道我怀孕了,还故意这样对我。就算我中毒,也没流那么多的血。”
孙婉珍脸色惨白得像鬼一样,“求王爷一心包庇她,若是她没有受到应有的报应,妾身一定会进宫跟皇上和太后告状,我的孩子太惨了。”
南宫璃凌厉的目光瞪着楚明月,“珍儿的孩子没了,你怎么解释?你医术那么厉害,别告诉本王,你之前给珍儿把脉的时候没有诊断出她有喜了。”
“本王没想到你竟然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恨本王和珍儿也就算了,连珍儿肚子里的孩子都容不下。”
楚明月被劈头盖脸地指责,心里没有任何难过,有的只是愤怒和心寒,“王爷请搞清楚,侧妃她究竟是真怀孕还是假怀孕。之前宫里也有御医来了,沈大夫也把过脉了,不都没诊断出侧妃怀孕了吗?”
南宫璃一时语塞,觉得楚明月说得也有道理,怀疑的视线又落到了孙婉珍的身上。
孙婉珍心里一惊,藏在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凄然的泪水再次落下,她声音颤抖着说道,“我身中南越国剧毒,御医和沈大夫都没有诊断出来,喜脉肯定是被剧毒的脉象给压住了。”
“王妃姐姐,你的医术可比御医厉害多了,你能解了我的毒,又怎么会没发现我的喜脉。你这分明是故意的,借着解毒弄死我的孩子,你好狠的心啊。”
“你都收了王爷五千两银子了,给我解毒也不尽心尽力,不光要我们的钱,还要我孩子的命!王爷,你看看她啊,谋害子嗣,将来是不是连王爷都想杀了?”
孙婉珍最后一句话挑动了南宫璃脆弱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