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萝看那狗杂种被亲得怀疑人生,深一脚浅一脚地离开了。
他回看她的目光七分厌烦,两分恶心,还有一分说不出来的迷茫跟警惕,总之脑袋上环绕了好几个小问号。
显然,他觉得这个脸颊吻异常阴险,异常烦心,异常让他不爽。
但碍于老登真王就在前面,他不好发作,免得一个不觉察就掉入了元幼平这个小毒蛇的陷阱里,因此只能扯起黑冷长袖,恶狠狠擦掉粘在脸上的透明蛛丝,哽着一口气出了神元宫。
他不爽。
阴萝:老娘必然是要爽的哈哈。
雷秋旁观全程,神元宫的使女太监们同样一副“今日天清气爽多云转晴得多欣赏”的表情,默契无视了这以下犯上的一幕。
雷秋凑上去问,“小殿下,您今日何解?”
阴萝:“让死对头对你醉生欲死欲罢不能的情天恨海十八招。”
雷秋:“?”
姑奶奶很是豪横,从袖子里掏出那一本《合欢宗女修十八岁必须要懂的事情》,并让全宫女使传阅,“哪,都学着点吧。”
女使们:“???”
阴萝语重心长,“你们行走深宫,又是女子,更是危险重重,应当学一两道秘技傍身,所以怎么能错过这种把死对头驯化,练成自己的肉盾,让他心甘情愿为你去死你再名正言顺铲除他一本万利的秘籍呢?”
女使们:“!!!”
她们感动,敬佩,且憧憬。
不愧是她们的王姬殿下,老大王都要给殿下纳小爹了,如此十万火急时刻,殿下竟然还记挂她们的安危!
雷秋:“殿下,您只是心血来潮,想戏弄下小练妃吧。”
阴萝:“被你发现了嘻嘻。”
谁让那杂种茶了她一脸,还敢搬出老登真王镇她!谁比谁骚呢!
万万没想到,竟还有人比她更骚的,阴萝刚回到府上,就被侍卫们告知——
乳母江氏插了两根小鸡翅膀,飞了!
他们在关押江氏的房间里找了老半天,从那隐秘的椅子脚底,找到了一张烧过的白底符箓,阴萝几乎一眼就辨认出来,这是神洲的手笔!
好好好,给我作弊是吧?
阴萝投凡胎的前一刻,凡生镜就告诫他们,不可对凡人使用仙家神道手段,否则就当是自动放弃神子原道令,丧失任务资格。可是你瞧瞧,这一个个的,违反得若无其事,真拿她当老实蛇蛇好欺负呢?
阴萝眉眼掠过一丝阴戾,笑容则是甜津津的,朝向众人,“江氏搜身过了,还能凭空冒出这一张符箓,看来我八王姬府,也出了内鬼啊。”
他们微妙地感觉——
今天不下几个头,王姬的怒气怕是不会消了。
阴萝对自己人一贯大方,毕竟他们跟着她这个到处张扬惹事的王姬,项上人头都别在腰带上,往往上一刻还在国宴出尽风头,下一刻就要沦落到关府自省,难免有一些心惊胆跳的
颤然,阴萝很理解她们,月俸跟待遇都按照禁内高规格来走。
饶是如此,仍有一些家伙胃口没有填满,冒着风险来赚外快。
真当阴毒蛇蛇的外快是那么好赚的?
阴萝握着白练鞭的两梢,将粗壮油亮的蟒蛇身弯成一个残暴吞食的弧度,娇滴滴地扬起那肉润小唇,“把他们找出来,一个个的,活生生的,喂我的乖乖蛇宝宝,你们说好不好呀?”
众侍卫不寒而栗,他们默默后退一步,把他们当中个儿最高的给顶上。
薛玄曦正笼着袖,虚着眼,在漫天的好天光里打着呵欠,一日二顿例行摸鱼,一个没提防,就被人群踢了出去。
?
谁?
哪个好汉踢我尊臀,替我醒神?!
侍卫长人高马大,抱拳恭敬道,“小殿下说得对,您且玩玄曦一会儿,我等立即将内鬼搜回,任您处置。”
薛玄曦:??
不是。
大家都是兄弟,凭什么我就得给玩,你们什么毛病?!
薛玄曦很迷惑,我是成了什么举世皆知的蓝颜祸水吗,怎么这残暴小王姬一生气,你们就要把我推出去献身,啊呸,是顶缸。
阴萝被手下背刺,不太想玩小侍卫,但不玩白不玩嘛,就指使着他,坐在地上,靠着那一方池塘。
???
这个毛病更大是吧。
薛玄曦是个除了脸其他方面都平平无奇的侍卫,好在还有那么一点羞耻心,他想了想,想不干。
我老薛决不是那种剑眉星目卖身上位的人。
但他又想了想,他的吃喝玩乐,他的人生理想,还有那他京师中心的那一栋心仪宅子的月供,那么多都等着他拿米下袋呢。
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剑眉星目只得撩袍照做了。
这小王姬手上还绕着一条蟒蛇毒鞭,就这样兴冲冲抱住他的脖子,窝进那一具磐石般坚实但修长的成年男性身躯里,体息极为清淡,像是皂角里掺杂了一捧冷雪,她张嘴就是,“像我哥二分已是绝色。”
剑眉星目:“……?”
不是,我老薛都已经克服耻辱卖身了,还得沦落成你们皇室兄妹的二分乱/伦替身吗?
不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