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佛皇:“小师叔, 你说得不错,这世间人心叵测,小僧总算是见识到了!”
容雪诗:“?”
小佛皇痛惜不已, “谁能想到,这水佩风裳、渊清玉絜的男菩萨,竟是个黑心阴毒的, 口口声声当你好友贵客,还挖你墙脚, 简直不把我圣陀天宫放在眼中!!!”
可恶!
他们圣陀天宫全员孤寡, 只有小师叔最争气, 坑蒙拐骗到一个娇小美艳的道侣, 四舍五入下,也就是他们圣陀天宫的唯一道侣了,算是自家人,如今阴萝转头就跟她哥哥贴贴, 怎么不让小佛皇为之扼腕呢?!
容雪诗:“??”
这全身上下无一处不厚实的小金刚语气愤慨、激动、还幽怨。
不像是演的。
容雪诗斟酌下用词,“有没有一种可能,是那小蛇腻了你师叔, 想要移情别恋?”
小佛皇:“?”
小佛皇顿时以一种奇异、惋惜的目光注视过来,语重心长教训小师叔, “小师叔啊, 这就是你不对了, 小僧虽然没到过那种好地方, 也知道话不是那样说的, 女施主的移情别恋能叫移情别恋吗?定是你年老珠黄,又素来吃斋,清减了些许迷人腰身, 才留不住女施主的身心!”
容雪诗:“所以?”
小佛皇理所当然:“所以错的都是这个男菩萨!净学些狐媚招数,连妹妹也不放过。”
本体狐狸魁首的容雪诗:“……”
好像被骂了。
又好像没有完全被骂。
本体跟狐狸一点都不沾边的郑夙:“……”
郑夙指根还挨着阴萝的脸颊,本想收回来,听见那蠢光头的话儿,曲起指骨,夹住阴萝面部最软最肥润的那一块婴儿肥,仿佛揪了一块毛茸茸的嫩桃肉,“你同这老畜生厮混多了,净学些不干不净的狐媚招数。”
阴萝:“???”
不是,这么旖旎的氛围,她哥不“眼神晦暗”、不“心潮涌动”、不“唇舌焦躁“,反而正经严肃得跟个老古板似地训她。
连她过去都得无辜挨上一脚!!!
不是都说好不追究她偷吃狐狸不擦嘴了嘛怎么又翻旧账!
双蛇:“???”
蛇爷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在神主面前,过错最大的,永远都是带坏小主人的家伙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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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嗒。嘀嗒。嘀嗒。”
诸天昏暗潮冷,倏忽下起了一阵黑云猛雨,万道祭坛的中宫泛开一股浓郁粘稠的血腥味,气氛沉闷且压抑。
“滴滴嗒嗒啪啪嘭嘭——!!!”
雨声渐大。
“不对。”
一滴黑雨似鲤鱼跃池般跳过眼前。
郑夙手指用力拧起小块桃肉,凝视这枚雨滴,神色略微沉思。
“疼疼疼疼啊啊啊郑夙你放手!!!”
姑奶奶憋不住要破口大骂。
“不对。这雨不对。”
郑夙轻抚阙廷法印,法眸掠过一阵雷煞飞火,“这不是天道极罚,诸位,若不能自保,速来我处!”
神主当即抛出了那一册冥京黑律,律条重新立下,二十四阴宫被他一手排成了晦涩繁复的洛书飞盘,天河星象为之逆悬。危机勃发之际,这黑心男菩萨还不忘张臂,腋窝清瘦,紧紧挟住了阴萝的一颗白毛小脑袋。
萝萝:?
哥啊你真不把我当外人哪。
神主单手凝出一支紫薇诀,腕心冷青青的,平常温和潜伏的纤细筋骨陡然拔肉而起,如同一支支凌厉无双的太阿剑。
剑意冲天!蓄势勃发!
太一!游宫!
诸神被姑奶奶收拾了一顿,气息萎靡不已,即便神主有召,也不敢离姑奶奶太近,远远绕着兄妹俩,谁料想就是这么一个疏忽,神躯连带着魂魄,被一滴毫不起眼的黑雨彻底洞穿!
血肉蒸发!
烟消云散!
?!!!
这什么邪恶玩意儿怎么比姑奶奶还要邪性?!
萝萝:?!
还是杀得太轻了!
诸神都被镇住了,紧接着疯了一般挤进神主笼罩下的洛书真图。
有的逃过一劫,有的却是魂飞魄散。
他们驱策着法器,骇然观望。
“噗哧噗哧噗哧!!!”
黑雨滴穿了千万神灵的头颅,竟钻出了一条血溜溜的、蜷蜷曲曲的腕足,无头无眼,却像是活的一般,它们吞噬着,蠕动着,遇到同类之后,竟也疯狂相互吞食,仅仅两三个吐息,那一根腕足就变得膨胀、肥厚,体表冒出了一枚枚硕大的腕螺,甚至在血水四溅中,分裂出新的根足。
当它们侵占诸天,就像覆盖下了一层粘稠血红的触丝,细缝裂开,就是一张张畸形的小嘴。
“这、这是什么?!”
“不妙!它们在吸走我们的灵!”
阴萝先前为了开大,吐出了一枚道珠,此时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