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唷!”
阴萝拖长了调子,娇滴滴地抚摸少年的蜜桃大胸,把他摸得毛毛的,眉头挑得老高。
他知道郑阴萝蛇嘴里吐不出象牙。
果然。
“咱们的小凤鸟了不得啦,要欺负蛇蛇啦,呜哇,呜哇,哥哥救我,我要被欺负死啦!”
她还一脸假哭,蹭得他胸垒震荡。
蛇:“呜哇呜哇我蹭蹭蹭。”
蛇:“唔,我闻闻,死鸟,你是不是背着我擦香香了?”
鸟:“……”
紧接着就是暴跳如雷。
鸟:“郑阴萝,你适可而止,雄鸟擦什么香香!!!”
话虽如此,少年的脸庞荡漾起了可疑的红晕,阴萝凑近去看,他更是脸红得滴血,扭过脖颈,哧吭哧吭地辩解,“那,那不是什么香香,小爷只是,稍微,把羽毛护理一下而已……”
他收敛翅翼后,那香膏渗进肌体里,这怪不了他的嘛!
“我懂!蛇蛇都懂!”
蛇蛇从善如流,噼啪拍着他的脸,“然后你就可以撅着一扇漂亮的屁毛儿给你的小雌凰跳求偶舞啦。”
“……”
这郑阴萝真是无时无刻都在惹他!
赤无伤恨恨捏她的蛇尖儿,“下来!你没腿走路吗?!”
“没有。”
阴萝理直气壮,“蛇怎么会有腿!我都是爬着走的!”
凤六双臂松开,使劲扒拉她。
“你放屁!你就是懒,不肯走路,哪条蛇有你这样的,净爱缠美少年的腰!”
“呕!自夸美少年,不要脸!”
赤无伤也不服气,“我浓眉大眼的,怎么就不算美少年了?”
这祖宗的两条腿儿就跟磁石一样,粘着他根本纹丝不动,仿佛他那腰天生就长了这两条蛇腿,挂得稳稳当当,他没好气戳她脸皮,“郑阴萝,少耍赖,我不是你哥,也不是你男宠,我才不会宠着你呢!”
这蛇帝姬小拇指一勾,扒了扒眼皮,翻着舌心,“我就要耍赖,有本事,你叫你哥来打我啊!”
“……”
这不是废话吗。
我有哥你也有哥,你哥还是神主,以一敌五的那种无双战力!
赤无伤回想起神洲的哥哥混战,不知打塌了多少重楼高阙。
偏偏这个小祖宗是一条热闹至死的小奶蛇,她还撅起那粉紫色小蛇尾,在一旁拍手欢笑,笑嘻嘻地说,“好好好,哥哥踹赤大哥哥鸟头,人家要做个鸟顶面具,对对对,拔赤二哥哥鸟毛,给人家做一裘金珠凤凰裙好不好,唉呀,赤二哥哥屁股点着啦,真好看,像过年的天灯嘻嘻……”
他莫名打了个寒颤。
赤无伤扒拉不下她,只得老老实实抱住她的小臀,当然他嘴上还是不服输的,“郑阴萝,你这么霸道,迟早被套了麻袋去做蛇羹!”
她揪他耳根。
赤无伤麻木心道,
揪吧揪吧(),他长这耳朵?(),除了耳听八方,就是供这祖宗发泄的。
鸟鸟习惯了!
她也是很理所当然的,盘坐在他的身腰,指使他四处走动。
江帝陵墓造得狭窄,如同一条细长船坞,除了白骨祭亭跟干枯河床之外,再无他物。阴萝显然很不满意,噘着嘴儿抱怨,”什么破陵墓,连像样的宝贝儿都不殉葬,寒酸死啦!”
她还扭头跟赤无伤说,“日后你要是死啦,记得殉多一些好玩意儿,我天天去看你,让你不寂寞喔。”
“……”
你那是看我吗,你那是惦记着刨我坟罢。
幸亏他凤凰祖坟埋得深,否则不得被这家伙天天光顾。
蛇蛇雁过拔毛,她从赤无伤的身上跳下来,凶光大盛,“既然如此,这座祭亭的煞气就不能浪费了!”
鸟:?
惊吓。
你连人家的墓碑都不放过吗。
赤无伤直觉感到不妙,他抱住祖宗的胳膊,“郑阴萝!这都是死物!不好玩儿!咱们还在人家吉地里头呢,万一冲撞了什么怎么办?”
虽说一鸟一蛇都是诸天小霸王,但论起性格谨慎,审时度势,他竟要略胜一筹!可想而知郑阴萝有多无法无天!
“胆小鸟!这世道就是撑死胆大的!你不敢,我来!”
她宁可撑死也不要饿死!
阴萝双手相抵,倒扣出一枚吞天小鼎。
“小神奉令,速速入我鼎!”
顷刻,狂风大作,鬼神恸哭,那一座白骨小祭亭被生生拔起,壁块阵阵脱落。
“——郑阴萝当心!!!”
猩红祭碑倏忽脱离祭亭,当面劈开气浪,冲着阴萝的面门砸来。
赤无伤骤感凶兆,眼前仿佛掠过下一幕,郑阴萝被祭碑填埋,生死不知,他瞳孔一震,猛地咬下指尖,抹向耳根。
我请六帝,破吉,消凶!
阴萝伸手阻挡祭碑,身后则是贴上了一个宽厚软弹的少年胸膛。
“叮啷。”
一枚冷锐的铜钱擦过阴萝的脸颊。
覆盖在她的手掌上的,是另一个少年的手背,它拔起根根青筋,撑着血红祭碑,耳垂荡出一串冷而魅的六帝铜钱,鼻梁悬着一根红得发黑的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