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妤心头一紧。 她迅速回复:有,现在还难受吗? 回完消息,她就忙去翻小药箱,找了胃药出来。 央妤刚出道时,也经常参加饭局,免不了会喝酒。她酒量倒是还不错,从来没被灌醉过,但喝完也不太好受。 后来,她认识了张慧。张慧再也不肯让她喝酒,出去逢人就抱怨,说我们小妤上次喝酒喝进了医院,一手推动了流言的散播。 也把她那些酒局都散播没了。 刚开始她还想,失去了这些酒局,是不是代表着失去了机会和前途。 后来她发现,致力于在酒场上灌醉女孩的人,他们手里所谓的机会,不要也罢。 只有健康的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明浔还年轻,正是创业阶段,可能还意识不到这些。她心想。 央妤坐在电脑前打开了文档,想写会儿剧本,但又心不在焉,时不时拿起手机看看。 等了又等,明浔一直没回复消息。 于是她又问:给你送过去吗? 明浔还是没回。 她干脆窝在了沙发上,漫无目的刷着手机等待,心里不免有些担心。 这时刷到了一条新闻——年仅20岁年轻男子拼酒后猝死家中! 央妤眼角一抽。 她随便套了件外套,趿上拖鞋拿着药,风风火火地出了门,敲响了明浔的门。 第一次敲还是比较克制的,只敲了三声。 可屋里完全没动静,她心情有点紧张起来,又大力地敲了几声,低头才看见密码锁上有门铃键,忙按了一下。 这个密码锁有点老式,按了一下门铃没响,密码盘倒亮了起来。 她刚想再按一下,门在这时开了。 正弯腰研究的央妤尴尬后退了一步,感觉自己像个在试别人家密码锁的小偷。 明浔穿了一身偏日式的、灰蓝色的圆领家居服,黑发有点凌乱的搭在额上,探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来。 他好像有些没睡醒,嗓音沙哑,还带着点鼻音,疑惑道,“学姐?” 央妤站直身子,只后悔自己想太多。她清了下嗓子,试图掩盖自己的大惊小怪,问,“你还好吗?发微信给你没回,就想先把药给你送来。” 明浔像才意识到自己给央妤发过微信,忙向她解释,“不好意思,学姐,那时候酒劲有点上头。刚刚我睡了一会儿,好很多了。起来去做饭,忘记看手机了。” “你还会做饭啊?”央妤后知后觉闻到从他身后散出来的食物香气,感觉自己也有些饥肠辘辘了起来。她把药塞在他手里,“没事,记得饭后把药吃上,我先回去啦。” “谢谢学姐。”明浔接住了药,笑容有些腼腆,“很早就会做饭了。一起吃饭吗?尝尝我的手艺。” “不用啦,你快吃吧。记得吃药啊。”央妤连忙婉拒。怎么说呢,两个人都穿着居家服站在楼道里的感觉怪怪的,她转身就开始撤退。 “……很久没人吃过我做的饭了。” 明浔的声音很小,但仍让央妤的脚步停了下来。 “你也知道……”明浔低下了头。 央妤转过身来。 漂亮的男孩低垂着头,手里攥着她给的胃药,粉色的指尖泛起了微微的白。 明明看起来高高大大一只,却好像脆弱的不堪一击,让央妤的心泛起零星怜意。 “……都过去了,明浔。”她声音温柔和缓。 “那就一起吃吧。”思索片刻,她展颜一笑,“反正也是你学姐,我就不和你客气了。” 明浔抬起头,讶异和喜悦都恰到好处的流露出来。他立刻侧了侧身子,声音多了些期待,“请进,学姐。” 央妤在明浔家客厅转了一圈,发现自己家的客厅原来挺大的。 明明是一样的户型,对比自己客厅摆放的那些泡泡玛特、暴力熊和乐高,地毯上随意扔着抓来的娃娃和哑铃,明浔的客厅单调的只剩下一个崭新的沙发,连电视都没有。 明浔让她稍等片刻,她在沙发上坐得不自在,就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的上忙的。 让她惊讶的是,明浔的厨房满满当当,又整整齐齐,倒真像是那么回事。 央妤的厨房几乎没开过火,只摆了自己去景德镇玩时淘回来的漂亮杯子和餐具,炒锅只是做做样子,偶尔用下空气炸锅和微波炉已是她的极限。 而明浔的厨房只说炒锅就有好几个,更别提其他的蒸烤箱、榨汁机、绞肉机,以及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