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尤达师长的话,他感觉自己马上就要被这位典狱长大人给气笑了。
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师长,此刻的神态,也是有点趋于崩毁。
抛开那些光环和滤镜,尤达一度觉得这就是个二十岁的小伙子,正宗的一塌糊涂。
年轻气盛,恣意妄为,自信自负到不讲道理的那种。
只考虑赢,不考虑输,这种完全主观唯心的言论,你让我怎么开口回答?
尤达师长感觉自己那早就成熟多年的理性思维,在被一股直观且幼稚的力量疯狂的蹂躏......
有赢就肯定有输,你跟他说万一输了呢,怎么办?难道还要把人真给放了吗?
结果他说不会输。
这还怎么聊?
站在尤达师长的角度,对方这番言论着实是属于有点“逆天”了。
眼尖的老方,也是察觉到这位矜矜业业的禁卫军老师长,可能被自己撩拨的有点上头,所以他又直接换了一种说法。
“这样吧,尤达师长,放心,就算我输了,大不了我不要脸,出尔反尔就是了,反正我才二十岁出头,还是个孩子嘛~他们那帮老家伙们,应该是不会跟我计较的。”
???
说实话,在这一刻,尤达和瓦尔的内心里,甚至都有一点点同情这一届的犯人们了......
遇到这么个天马行空,不按套路出牌的典狱长,也算是他们那帮子人,倒了大逼血霉。
天马行空是高情商的说法,要是低情商点,那就是一个莫名其妙的疯子,说是神经病都不为过。
说实话,俩人感觉,这还不如以往那种公式化挂机呢。
最起码不用提心吊胆的“瞎”折腾。
尤达师长已经不想说话了。
之前是颇为逆天,现在变为颇为敷衍。
一个极端跳到另一个极端,可谓是尽显我行我素。
“行了,尤达师长,我说几句实话,你不用太去过于纠结了,我只能告诉你,一切尽在掌控之内。”
“而且并不是说一些事情,你们是必须要知道的,你是军人,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军人只要无条件服从命令就行了。”
老方能不知道自己的态度很随意吗?他肯定知道啊!
都是聪明人,编借口还费劲,还不如胡搅蛮缠来的直接呢。
反正他也有胡搅蛮缠的实力和资本。
老方要干的事,是属于绝密中的绝密,别说是尤达他们了,哪怕是禁卫军中一把手的大统领,也没资格去窥探背后的真相。
有些事情,是没法解释的,也不需要去解释,。
当初一脚踩死一个A上,不也让这些人震惊了一些日子,后面不也是恢复平静了吗?
老方知道自己做的事很“不合规”,但能在狂人墓地里上班的,那也不是一般人,老方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就算没权利了解真相,也会想明白一些事。
所以对于两人那刚强质疑的态度,老方并没有所谓的不开心,也没有任何意见,因为这是公事,只要人家根据准则来办事,那肯定就是要开口的。
前面一些话属于任性的胡扯淡,最后这两句,才是点睛之笔。
尤达师长也算是有反应的,一听此言,也不再多说什么,颇感心累的下去办事去了。
瓦尔也离开了,偌大的校场中,除了一些保持一定距离,恪守职位的禁卫军们以外,就剩下老方和王嬟娇,还静静的滞留在原地,暂且没有离开。
“你心里也很迷惑,对吧?”
“对于您的行为,恐怕任何一个人,心里都会存在迷惑。”
对于老方的问题,王嬟娇毫不掩饰的给出了坦诚的答案。
就如同她说的那样,今天这事,谁看谁都懵。
王嬟娇虽然刚来这个地方还没有多久,但对于尤达和瓦尔的态度,还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如果把自己摆在两人那个位置的话,恐怕表现不会好上多少。
“放心,我没有怪罪他们的意思,我可是个很讲道理并且情绪稳定的人。”
“有些人一辈子出不了村,有些人一辈子出不了镇,每个人都会有自己迈不出去的圈子,我不是在说命中注定,只不过这是客观现实。”
“很可能那些人潜意识里都在抱怨自己没出去看看,但有时候,对于大部分人而言,跳不出那个圈,不一定是件坏事。”
正当王嬟娇在仔细思考这两句“颇有哲理”的话时,老方忽地从座位上坐起,丝毫不顾忌形象的伸展了一个舒坦的懒腰。
“行了,离家一个多月了,该忙的也忙差不多了,我也该给自己放一个礼拜的假了。”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转转?
果然,跑路只会缺席,不会迟到。
一个礼拜,正好是给那些犯人们交答案的时间,一回来的时候正好能批改试卷。
可老方那看似邀请的话,却让王大小姐两眼一翻,没好气的笑道:
“典狱长大人若是真心想带着我一起翘班的话,恐怕就没必要问我要不要了吧?”
你见过请人吃饭,还问人家“你来不来我家吃饭”的吗?
那不都是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