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想的!?你怎么想的!?”
“那老头子发疯,你也脑子不好是吧!你知道那地方有多......麻烦吗?”
顿了一下,丁蕙脑子里才想出这么个合适的词。
会议一结束,她这就迫不及待的对着身旁这年轻的小伙念叨数落了起来。
怪不得今天性子变了,来这么早。
整了半天,是别有目的的啊。
“有多麻烦?难道你在这位置上干过?”
老方随便一句话,就给丁大奶奶干的是哑口无言。
俗话说得好,没有实践,就没有发言权。
别说是狂人墓地这种最高级别的特级监狱了,哪怕是下面的疯人病院和病人诊所的典狱长职位,丁蕙这种资历和实力,都很难坐的上去。
“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
“若真是个好差事,还轮得到你主动举手站起来申请啊?那些老前辈们早就争先恐后了。”
丁蕙念念叨叨的,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更主要的是,这家伙要是上任跑远了以后,以后可就没人跟自己聊骚了。
自己总不能去找那些老头子扯房段子吧?
成何体统......
“唉......等你搁那偏远之地吃糠咽菜,几个月都摸不到一个女人的时候,你就后悔了。”
“想多了,地点虽然可能会偏一点,但条件绝不会有多差。”
“再说了,妹子我不能自己带啊?”
啧啧,根本难不倒他。
其实老方心里还有更深一层的想法。
身为狂人墓地的最高负责人,只要保证那里平平安安的,警囚一家亲,和睦相处,不出毛病,那不就行了?
而做到这些,也并不意味着自己非要待在那个地方挂机啊。
每隔一段时间去视察一下不就行了?
这个东西,你得灵活应变嘛~不要死板。
不过前期的话,肯定还是得下点功夫的,毕竟能被发配到狂人墓地里的罪犯,都不是简单人物。
这些计划,老方都藏在心底,自然不会对他人提及。
“算了,不管你了,反正工作已经安排下来了,生米煮熟饭,我只能祝你好运了。”
丁蕙无语的翻了翻眼白,便起身离去了。
真搞不懂这小子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
这个问题,恐怕不仅仅是丁蕙一个人想不明白,天纵会里的所有人,都在疑惑呢。
“方老弟,你到时候上任的时候,可以带着娇娇给你打下手。”
“据我说知,典狱长上任的时候,是可以带一些自己的人的。”
相比较于有点抱怨和一头雾水的丁大奶奶,王老族长明显就老成的多。
老方为啥莫名其妙接这种脏累活,王岘也是不知其意,甚至有些好奇。
但他却没有想着去询问答案。
分寸可谓是拿捏的恰到好处。
甚至说的话,也是耐人寻味。
丁大奶奶说那边缺女人。
老方直言妞我自己带。
然后这边王岘就来一句可以带我孙女......
只能说,老人家不经意间把握机会的操作,简直浑然天成。
“还得小半年的时间,才正式上岗呢,现在还没必要考虑的那么早。”
今天只是提前把班给交接好,离老方正式上任的话,还得过几个月呢。
而这几个月,对于老方来说,还挺重要的。
因为......他要干件大事。
“今天巴尔克那个家伙,行为有点反常。”
“我这么多年,从没见过他那般明目张胆的将愤恨情绪表达出来,你还是小心点为妙。”
老方心里还琢磨着呢,这边王老族长就把话题拐上来了。
“那说明他恨我恨到位了。”
“人都有撕心裂肺的时候,就看能不能把他的情绪激发到位罢了。”
王岘的眼神中,几分惊怵的情绪,一闪而过。
那边的巴尔克,疯癫暴怒,令人胆颤心惊。
而这边的年轻人,却冷静的放松,放松的可怕。
仿佛对方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样,这种运筹帷幄的自信姿态,让人不自觉的身心发寒。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王岘只觉得这一老一少两个死对头之间,好像充满了一种阴森可怖的默契。
只不过一个是主动的,一个是被动的。
“看来你对他今天的态度,好像并不意外。”
“准确的来说,是他的态度,令我惊喜。”
留下意味不明的一句话之后,老方懒散的站起身。
此时的议会大厅中,已经没有多少人了。
那个老对头,更是在散会俩字刚出的时候,就愤然离席了。
但愿你丧心病狂一点,可别令我失望啊......呵呵。
看着那空空如也的座位。老方的嘴角,也是勾起了一道残忍的弧度......
“该死的小杂种!竟敢如此欺辱于我!”
“我必要将他碎尸万段!我要让他死!”
哪怕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