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山此人有了警卫任务,马上脸一阔,人就变,天王老子似的,谁也不认,居高临下,盛气凌人,颐指气使。 自己的话也是不听的。 一旦没有了警卫任务,罗小山马上在自己面前就变得换了一个人似的,唯唯诺诺,唯命是从。 现在退休了,他也是对自己不离不弃,总是不经意出现在自己面前,仿佛是自己的警卫员似的。 就是为人太轴,脑袋不转筋。 杨杞德只得进一步提醒道:“人!” “人啊,三!” 罗小山伸出三根手指比划着,示意那天遇险的是三个人。 杨杞德用眼神瞟了一眼周云振,旋即暗示道:“纵身,人!” 这一下子罗小山终于明白了,杨杞德老领导的意思不是指我们三人啊,他的意思是指纵身救命的人啊。 这个人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杨杞德以目示意罗小山眼睛注意力转向周云振,继续比划,“彼此,彼此,二人。” 罗小山费神费力猜测,“比此,比此二人?”就是说,三十年前的夜晚纵身救人的人与此人的关系? 他终于完全弄明白杨杞德的意思了。 “前、后、挡”,罗小山旋即说出了这三个字,周云振他自然是不明白其意。 对于杨杞德、罗小山他们两人的对话,周云振是一点儿也不清楚其含义,他们的话对他来说有如听天书。 杨杞德、罗小山他们两人语言隐晦,闪烁其词,含含糊糊,蹦出的几个词也不连惯,跳跃式的思维,还不时用手势语言比划,似乎怕自己听懂似的。 周云振感觉到这隐隐约约与自己相关,可是又说不出为什么与自己相关? 杨老却关心自己的父亲与自己是不是一个姓,说出的那句话,看似是语言逻辑上出现了错误,实则未必。 看杨老的气度和举止却非普通一个老人,他会随便说出语言逻辑不通的话? “小伙子,你姓周,你父亲也是姓周吧?”这话看似无意,却又实有深意,他并不是随意乱说的,似乎在试探什么?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前、后、挡”这三个字,言简意赅,其中似乎有某种必然联系,但是这是一种语言密码,不知道事件的大致脉络是弄不清的,周云振理不清头绪。 杨杞德却心有灵犀一点通。 他明白罗小山的意思“是那个救你的人与你在一起说话,他在前面,你在后面,你却偏偏挡了我的视线,而且又是在夜晚,我看不清他的容貌长相。” 罗小山的意思就是说我既然看不清他的容貌长相,又如何能拿他与现在的这个小伙子作比较? 很显然罗小山的话,等于泼了自己一盆冷水,自己刚才的努力等于竹篮打水,一无所获。 “盲人点灯白费蜡烛。” 杨杞德心里那份失望惆怅就别提有多深了。 杨杞德死心了。 不过,杨杞德手中的银行卡还是递给周云振,“我还是想买你的水果刀!” 周云振惊讶不已,“杨老,我们不是不交易了吗?” “谁说的,还是交易。”杨杞德不容置疑地说道。 “这?”周云振犹豫了,“为什么?你明明不是为了刀。” “为了刀,也为了你舍弃生命去救我的那种献身精神。” “可是救与不救,结果还是一样的啊,杨老你不是毫发无损吗?” “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在福建前线时,在一次海岛围剿敌人小股窜袭时,一个狡诈的敌人隐藏在草丛里,瞅准机会,从蛰伏处一跃而起,出其不意地向我军指挥作战的海防团长投掷了一枚手榴弹。” “海防团长怎么样了?”周云振的心揪紧了。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军团长身边的一个警卫员奋不顾身扑在团长身上。” “警卫员牺牲了?”周云振有些紧张,这么好的战士牺牲了太可惜了。 “不!” “警卫员身负重伤?”周云振又追问道。 “也不是的。” “那是什么情况?” “毫发无伤!” “警卫员安然无恙?那团长岂不是牺牲了?” “不,团长、警卫员双双获得保全,两人都是安然无恙。” “那手榴弹是哑巴弹?这种情况可是好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