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妹子是不是傻了,受了这么重的伤,刚刚醒来就笑得这么开心。” 墨清若被一个长相壮实的青年送了回来,手里拿着一捧花,脸上带着甜蜜的笑意。 她看到云秀婶悄悄地趴在门外,悠悠的走了过去。 “云秀婶!” 云秀婶被吓得跳了起来,“哎呦我去,你好好的吓人干嘛,我年纪大了,可不经吓的……拍一拍厄运快走开,拍一拍厄运快走开。” 墨清若悄悄的翻了个白眼。 瞧着她这模样,更看了看还没走远的青年,云秀婶一脸的鄙视。 主子受了伤,这个做宫女的不在旁边照料着就算了,竟然还有心思去外面招蜂引蝶,姜大妹子也是可怜哦。 不愿意和这个白眼狼呆在一起,云秀婶翻了个白眼,手上提着一篮子果子,掐着腰肢扭了进去。 “哎呦喂,姜大妹子你可算起来了,你这突然晕倒,可怕婶子我吓坏了,身子没毛病吧?” 姜汾倚靠在床上,虚弱的笑着。 “没什么大事儿,是娘胎里带来的毛病,太阳晒久了就容易头晕,让婶子担心了。” 晒个太阳接着躺在床上晕十来天……云秀婶微微皱起了眉头,一边可怜姜大妹子的身体,另一边还在想着。 姜大妹子这身娇体弱的,嫁给七宝是做事的还是去享福的? 她回去得好好和七宝说说,大妹子漂亮是漂亮,可这身体条件,去谁家做媳妇都是个拖后腿的呀! 心里有事,在这里就不能多呆,又勉强勉励了几句,云秀婶把篮子放了下来,扭着腰肢走远了。 当然在走之前,还不忘记白了墨清若一眼。 “大妹子,不是婶子多嘴,丫鬟还是不要太宠,让她爬到你头上去了。” 墨清若一脸的尴尬。 回过神来又觉得自己没什么错,姜汾可是神识受伤,这东西何其宝贵,醒了之后说不定还会变成个傻子。 她在这里无依无靠的,找个男人依靠也是没错的。 怪就怪姜汾冒冒失失的使用神识,她只是趋利避害罢了…… 姜汾时时刻刻的注意着墨清若的表情变化,也知道她这是已经为自己找好了理由。 突然笑了一声。 “花不错。” 墨清若抿了抿唇。 分明已经想好了,在姜汾的注视下却险些溃不成军,甚至还有一丢丢的心虚。 “找个花瓶插起来吧,就放在那,窗户上。” 下意识的按照吩咐照做,回过神后,墨清若黑了一张脸,僵硬的道。 “我不是你的宫女,你就算是公主,也和我没什么关系了。” 姜汾一只手撑着脑袋,淡淡的看着她,眼神平淡无波,像极了一个高高在上的上位者,任由对方在自己的注视下慌张无措。 墨清若的眼神越来越慌乱,开始心虚了起来。 姜汾神识应该是受伤了,可她的天资还在,有她师父做靠山,出去找点药什么的说不定还能修复。 就算不能出去,姜汾那脑子比她灵活,若是记恨上了自己……找个方法杀了自己也很容易。 心中产生了害怕的情绪,似乎在姜汾的面前,她一直直不起腰来。 察觉到这个念头之后墨清若脸一黑。 不管不顾的抬头反驳,“你…” 可在下一秒,墨清若却突然顿住了。 姜汾还是那个姜汾,淡然的躺在床上,嘴唇带着病后的苍白,甚至还无聊的打了个哈欠。 墨清若却感觉自己漂浮了起来,身体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她的眼中出现了浓浓的慌乱,被控制着走到了窗边,指节僵硬地把花往花瓶里怼。 姜汾收回神识的时候,墨清若腿脚一软,直接倒在了地上。 她却顾不上这许多了,眼中带着浓浓的恐惧之色。 “你…你的神识没坏?” “谁说我神识坏了?”姜汾玩着一缕头发,唇角带笑。 “原来你是觉得我神识坏了,才想着另找出路?” “不不不,我…我只是想着首席您辛苦劳累,所以想出去为您打探一些消息,离开这里不是首席您另一个人的事情,不该让您承担一切。 我绝对没有想要抛弃首席的意思……咱们都是一个宗门出来的,我对首席的忠心,日月可鉴!” “抛弃我?”姜汾看着她,淡然道,“你也配?” 墨清若心头一凉。 她狠了狠心,直接在自己脸上扇了两巴掌,带来了淡淡的红痕,连忙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