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家的祖宅并不在陶城市区,而是在下面县城一个叫做少阳山的山脚下。 陶城市内这一大片宅基地,是李承祖青年时盘买下的地盘,后来被官府没收,十八年前,政策变动,这块宅基地才重新返归李家。 李承祖父子典当了祖上传下来的几根金条,在这块地基上修建房屋,开设门诊,一步步做到现在这个地步。 在陶城这块宅基地返归李家之前,李牧一家人都在少阳山下居住,十八年前方才举家搬到陶城。 现在一说起祖宅,那肯定指的肯定就是少阳山下的老宅子。 “去祖宅?” 袁青花闻言一愣:“好好的,去少阳山做什么?一百多里地呢!” 李海川道:“男人的事情,女人少打听!” 袁青花:“德性!你说给我,我还不愿意听呢!” 她毕竟心中好奇,凑近李牧问道:“儿子,你们这是干啥去啊?这么风风火火的。” 李牧笑道:“我们是为了祖国崛起!” 袁青花呸道:“我还为宇宙和平呢!” 她见李牧不愿意说,知道有些事怕是不方便自己知道,当是有关老李家传承的事情。 李氏正骨,传子不传女,李承祖一身医术,虽然也传给了自己的几个女儿,但核心的正骨手法和三十六种膏药的药方和熬制方法,却一直秘而不宣,只传给了李海川一人。 便是袁青花这个儿媳妇,也对老李家的家传医术一无所知。 倒是李牧从小就被爷爷传授了中医理论,在正骨方面,有一套自己的理念,在上学时,没少帮同学捋筋活脉。 爷仨来到车库,李牧摁了摁车钥匙:“坐我的车吧!” 飞马轿车的车灯亮起,biubiu的叫了几声。 “嚯,飞马!” 李海川看了一眼李牧的轿车,道:“好家伙,还是商务七座的,你哪来这么多钱?” 李牧道:“这是罗振东送的。” “罗振东?振东医药公司的罗振东?” “是啊,我救了他一命,他不但送了我一辆车,还给了我一千万块钱。” “不愧是首富,这手笔确实不小!” 李海川开设诊所,虽然主要是正骨贴膏药,但附近居民遇到一些头疼发热、拉肚子窜稀的病时,也都往往喜欢往李海川的诊所里来,因此李海川的诊所里,也进了不少西药,有专门的退休大夫坐诊,给患者开药,输液打针。 他诊所里的一些液体,大都是产自振东医药公司,因此李海川对振东医药公司的体量有一个很清晰的认知,自然也知道罗振东这么一个人。 现在见这辆车是他送给李牧的,李海川笑道:“人家确实不把钱当钱,这可是高配的飞马,落地价起码得三百个往上。” 李牧道:“开着确实比东风舒服。” “废话,差着三百多万块钱呢!” 李海川对李牧道:“这车平常在市里开还行,去老家就不行了,非得刮擦不可。你跟罗振东的事情,咱们路上再说,先去上我的车。” 他的车是一辆进口越野车,车子又高又大,内部空间堪比房车,号称油老虎,马力充沛,开在路上十分有气势。 李海川刚才还说李牧的车子贵,他这辆越野,价格也不比里面的飞马便宜到哪里去。 这车子他买了已经有五六年了,平常很少用,只有出去自驾游时,才会让车子透透风,平常时候,一直没机会开。 三人上车后,越野车一声轰鸣,开出车库,向少阳山方位驶去。 少阳山距离陶城市有一百多里地,李海川开了一个多小时方才到了山脚下。 一路上李牧将自己在文城市协助罗振东,打伤铁广成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了爷爷和父亲听,最后道:“铁广成是我第一个在现实中遇到的古武高手,我怀疑还有更多的武者隐藏在暗处,只是潜伏不出。” 李承祖道:“也有可能是他像你一样,得了一场大机缘,因此才有了惊人的武力。” 李牧摇头道:“我见他不说,也就没再强问,不过他出院后,肯定会被官府询问,估计少不了被诏安。如果他不想死,又醉心功名富贵的话,一身功夫的来源,可能会被官府掌控。” 李海川道:“这样一来,可就多了一个仇家。” 李承祖摇头道:“成不了仇家!此人若是被官府诏安,官府定然会给他一个职位。他本是底层打工人员,对于这来之不易的机会自然会死死把住,绝不敢违反规章制度。这样一来,反倒不敢找小牧寻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