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太医说是奉命来伺候宋恒业,其实就每日早起去他房里看看,顾清悠本来也不放心让他们跟宋恒业单独接触,见状反而松了口气。 只是自己亲力亲为的照顾两位病人,生意就有些力不从心,再加上最近接连重金请名医,给薛兰和宋恒业用的药都是千金难买,国公府的账面肉眼可见从丰盈转为赤字,她思索再三,决定将茶饮铺子盘出去。 霜降最近跟着她忙前跑后,见她做出如此决定,不忍道:“小姐,茶饮店是您第一份心血,您当真舍得卖掉吗?” “跟人比起来,几间铺子算得了什么?” 顾清悠左手翻着账本,右手在纸上写写画画,虽然将铺子盘出去她也很舍不得,但如今酷夏,茶饮店正是赚钱的时候,她出手的价格也十分可观,也不算亏。 许是见宋恒业转醒无望,太医们住了几天之后,也拍拍屁股走了,自此宫中再也没人来过。 京中人最会看风向,都道皇上这是明显要放弃宁国公府了,其中最为得意的,当属孟家。 孟闫先前被薛兰藏在地牢里折磨近半月,刚回府那段时间,听到国公府几个字便本能的四肢发软,如今听说国公府将倒,宋成业外出寻药,只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顾清悠当家,心头猝然烧起一把火,带了人手便往国公府去了。 顾清悠刚给薛兰喂完药,正准备去宋恒业房间看看,结果一出门,便被一股蛮力抓住头发摔在柱子上。 “臭娘们儿!到底还是落在爷手里了吧!” 是孟闫! 浓烈的酒气喷洒在身侧,顾清悠吃痛,抬眼看看周围,发现几个原本侯在外面的几个家丁侍女,都被人堵住口绑起来扔在角落。 府兵们都在外院巡逻,若无主子召唤,是不会主动进内院来的,孟闫就是看中这一点,竟直接来内院行不轨之事。 最近她两个院子来回跑,之前养的几两肉早就跑没了,又因为连续几天没好好休息,力气自然比不过正当壮年的孟闫,一时竟挣脱不得,心中暗呼不妙,面上却不露怯,反手就要抓头上的簪子。 孟闫虽有醉意,动作却利落,抢先将簪子拔下,又把她双手反剪在身后抵在柱子上,尖锐的簪子在她白皙的侧脸上划过,冷笑道:“再动啊,怎么不动了?他妈的,不过是个破鞋,竟敢拒绝小爷求亲,不过你放心,小爷最是大度,等会儿床上定会好好伺候你,让你欲罢不能。” 说罢,竟直接拖着顾清悠直接往薛兰的房里走。 顾清悠涨红了脸,不是害羞,而是被这淫言浪语气的,一边奋力挣扎,恶狠狠啐一口,直接张口呼救。 孟闫却胸有成竹道:“你喊吧,若能把街坊邻居都喊来,我就告诉大家,是你趁着国公府没有当家,主动约我来幽会,你猜大家会相信谁?” 这招不可谓不阴毒,自古以来人心多八卦,大家只会相信自己想相信的,若真闹得人尽皆知,谁会听她一个弱女子辩解呢? 但顾清悠来自现代,当然不吃他这套,但奇怪的是,她喊了半天却不见有人过来,不得不尽量拖延时间。 “孟闫你是属狗的?记吃不记打,是在地牢没待够吗?” 以往这个时辰,她安顿好老妈后都要去宋恒业院子去一趟,只希望步填能察觉出不对,能赶来看看。 孟闫也并不着急,就像狸猫捉住老鼠,总要戏弄一番才慢慢品尝,见她目光不住往院门口看,狞笑道:“怎么,还盼着有人来救你?那不如爷就地办了你,看你是能等到那个窝囊废世子,还是半死不活的大将军!” 随着刺啦一下,顾清悠轻薄的外杉被他扯破,露出如暖玉般细腻的后背,他用小指勾起藕荷色肚兜的带子,放在鼻尖深深嗅了一口,目光变得狂热起来,说出的话也更加下流。 “如此勾人的货色,宋成业那个废物竟舍得和离,莫不是他在床上满足不了你?嗯?” 一边说着,一边急不可耐往顾清悠的脖子凑了上去。 顾清悠双手用不得力,大骂一声混账,情急之下狠狠向后踢起右脚,但两人离得太近,只能用出不到三分的力气,不仅没踢到人,反而被孟闫握住脚踝,顺势将她腿向后抬起,淫笑道:“原来你喜欢这个姿势,果然是个骚货,那爷就满足你!” 如此耻辱的姿势,顾清悠清晰感受到了他身上某个部分的变化,羞愤道:“孟闫,你今日若敢动我半分毫毛,我保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吗,那就看看到底是谁欲仙欲死?哈哈哈哈~~~呃!” 得意的狞笑戛然而止,顾清悠只觉身上一轻,回头,一把长剑贯穿了孟闫的心脏。 他不敢置信的低头,看着眼尚在滴血的剑尖,缓缓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