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她白莲花,初来乍到,实在是不知道该向谁求助了。 通常长得帅的人,心也应该善一些吧? 果然,就见男子转头看向身后之人,劝道:“世子息怒,少夫人大病初愈,有什么事不如等她养好身子再说?” 世子?她的便宜夫君? 这下顾清悠是真怕了,原主可是把婆婆给弄死了,儿子现在过来,铁定要拿自己撒气,搞不好,还得让她抵命。 心一横,顾清悠突然闭上眼,重重朝地上倒去。 妈耶,姿势没选好,脑袋先着地了! 短暂的晕眩间,一道玄色人影冲了过来,紧接着,她被人打横抱起,清冽的皂香味萦绕在鼻尖,带着一点点苦,却出奇的好闻。 感觉自己被轻轻放在床上,顾清悠始终紧闭双眼,直到传来关门声,她才偷偷舒一口气。 技多不压身,古人诚不欺我,得亏自己有群演经验,才能把晕倒演的这么像。 只是接下来,又该怎么演呢? 关好房门的那一刻,宋恒业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他刚刚~竟然不受控制的把顾清悠抱回了房间?! 好在方才宋成业见她晕倒,直接气的拂袖而去,没有看到这一幕,不然~ 罢了,不说她是自己名义上的嫂嫂,即便只是路人,也断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何况为防意外,方才跟过去的都是些粗使家丁,她便再不受待见,堂堂世子嫡妻也不能被下人碰了。 如是想着,心里顺畅几分,烦躁感也稍稍褪去,重新走回书房时,宋成业已经在等他了。 一见他,便劈头盖脸道:“二弟方才为何要阻止我?那贱人敢谋害婆母,合该乱棍打死!” 这是他头一次用这么重的语气对自己说话,但宋恒业并未在意,而是耐着性子道:“昨夜也不全是她的错处,既然死里逃生,世子便容她一次吧。” “何况,”他顿了顿,又道,“今非昔比,世子还是不要节外生枝。” 昨夜灵堂之事,他们二人都看的清楚,若非国公夫人薛氏刻意刁难,顾清悠也不会破罐子破摔,拉着她一起落水。 说来也是孽缘,这顾清悠原本是宁国公宋濂故人之女,后来家道中落,临终时找到宋濂托孤。 宋濂戎马出身,一生最重情义,当即大手一挥,做主将她聘为长子宋成业嫡妻。 谁知这门亲事却遭到了妻子薛氏极力反对,一来嫌弃顾清悠身世寒酸,二来顾清悠的母亲萧氏与宋濂乃青梅竹马,她一度怀疑宋濂年轻时对萧氏有男女之情。 如今要情敌的女儿做自己儿媳,薛氏自是不愿,想尽了一切办法阻挠,婚事也就一拖再拖。 直到几个月前,宋濂在西北平叛时不慎中箭,怕就此不治,便命二子宋恒业连夜带着信物赶回上京,以冲喜的名义令薛氏立即操办婚事。 宋濂活着,自己尚能以死相逼来反对,如今他深受重伤,薛氏怕闹的太过把夫君气死,只能咬牙被迫接受这门亲事,只是瞧着顾清悠百般不顺眼,便把气统统撒在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