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话,只觉长见识了。
最后那两个老婆子灰溜溜的走了,沈盈娘更加觉得空气都新鲜了不少。
沈盈娘当场给这些人登记了。
名字都记下,老人和女人可以来上工,至于孩子,沈盈娘不打算招童工,让他们自己在家和自己爹爹或者爷爷做竹签儿。
老人,女人们也没强求,沈盈娘只让他们明天都洗干净。
特别是手指甲缝里,不能有任何灰泥,众人也都一再保证明天一定会穿上最干净的衣服过来上工,然后就一起走了。
等到众人离开,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不少,沈盈娘松了一口气,转头笑着看向岳凌钧道。
“这下好了,咱们可以慢慢打听了,不过还是不能正大光明,到时候,咱们在他们干活的时候随口问几句,不要太有针对性,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问,不能让他们起疑心。”
岳凌钧看着沈盈娘那双认真的眼睛,顿时就笑了,他珍惜的将沈盈娘搂在怀里笑道。
“谢谢你娘子。”
沈盈娘在岳凌钧的怀里靠了好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赶紧从岳凌钧的怀里挣扎出来,皱着眉头说道。
“对了,相公,咱们要是继续留在村里,那该送孩子们去哪个私塾啊?”
“之前咱们是想着要离开村子,想着长安跟长乐不用跟村里的孩子来往,所以准备把他们送去沁春私塾。”
“可是现在咱们要是留在村子,是不是得选寒梅私塾?村子里有几个孩子,就是在寒梅私塾念的。”
沈盈娘的话,也让岳凌钧认真思索了起来。
好一会儿,他点头道:“长安跟长乐还要继续待在村子里,把他们送去沁春私塾,估计要引起一番风波,不如就让他们先去寒梅私塾念着。”
“回来之后,我会问他们,亲自考较,再大一些,找个更好的负责教导也是没问题的,左右这两家私塾也没什么太大区别。”
沈盈娘也是这么想的,反正只是送孩子们去启蒙,真正的教育是言传身教,还得看爹娘。
她跟岳凌钧应该不会把两个孩子养歪,沈盈娘对这件事情,还是挺有信心的。
于是夫妻二人一致决定,把长安跟长乐送去寒梅私塾。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
谁知道,第二天岳凌钧去镇上,准备找寒梅私塾谈一谈,让长安的长乐进私塾念书的事情,顺便把钱给交了的时候。
堵在门口的守门的小厮听说了岳凌钧的来历,居然连门都不让他进。
“你这是做什么?我要见你们私塾的夫子!”
岳凌钧语气不悦。
那小厮却是双手揣着,上下将岳凌钧打量了一个遍后说道:“你不用进去了,我家先生说了,不收满身铜臭味的商人的孩子。”
“而且听说你们家生意做的挺大,但是为人小气,我们家先生,最讨厌你们这种为富不仁的人,所以你们家孩子注定成不了国之栋梁!”
“不过,说不定念了几本书,认了几个字儿,算了几本账,以后就更加会盘剥老百姓了,所以不收!”
小厮一边说,还一边摆手。
那架势端得足足的,看岳凌钧的眼神也带着一种读书人的清高。
可他明明只是一个私塾的小厮,明摆着就是“我家主人有什么,我就有什么”的那种心态。
岳凌钧都被气笑了。
他没有强行进去,以他的身手,他其实可以破门进去的。
但要真的这么做,就有些不知道了。
为了这种狗眼看人低的小人跌了自己的礼数,是不值当的,所以岳凌钧只是站在门口,然后朝着门洞里面喊话。
“若早知道刘夫子是这种听信别人恶意诋毁,却不自己用眼睛辨明真相的人,我也不打算把孩子送到这儿来,我怕到时候孩子被你一教,变得眼盲心瞎,当真实不清好坏!”
“虽然你是怎么看我们,我们不在乎,但是我还是要说一句,我家娘子赚的每一个铜板,都是她辛辛苦苦凭自己聪明才智挣回来的!硬是被你们说成沾满铜锈味,可笑!”
“难道刘夫子说的束修不是沾满铜锈味的铜板吗?你刘夫子要是不收钱,能将这私塾立起来?”
“难道就因为你是夫子是读书人,这收钱就变得没有铜锈味了吗?今日我还真在这里把话放下,即便是日后刘夫子求着我,也断然不会把孩子送到你这儿!”
说完,岳凌钧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小厮,眼神冰冷无情。
小厮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连脖子都瑟缩了一下,然后看着岳凌钧离开的背影,忍不住自言自语。
“这谁呀,真的是做生意的?眼神这么吓人,怎么看着像是杀过人的杀手……”
岳凌钧回的很早,因为吃了闭门羹,沈盈娘一出门就和岳凌钧撞了个正着。
“怎么了这事儿?不是去跟刘夫子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