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下次再来。”
夏晴飞扬的嘴角就没收敛过,说着便躺了下来,盖好被子。
“妈,我还是得……”
“别打扰我,去去去。”夏晴故作嫌弃地朝她挥挥手,侧躺背过去。
“……”
卢山月僵在原地不动。
温霁尘朝她走来,停在她的身侧,将她发白的脸映入眼底,眼尾勾着不羁的笑意。
“走了,山月。”
他说完,堪堪擦过她的肩,径直离开病房。
卢山月顿感毛骨悚然,腿像灌了千斤重,迈不开,久久站在原地。
她要怎么解释。
不对,她死不承认不就好了,世上发质好的人一抓一把,头发暴露又不能说明她是赌场的那个女人,她得相信那逆天的化妆技术。
她要继续藏下去,上次说育发液恢复了她的秃顶,这次也可以说用了效果很好的发膜。
这么想,卢山月松了口气,转而朝门口走去。
出了病房,没看到人,卢山月来回走了一遍,确定温霁尘不在后,步伐都轻盈了起来。
走了,估计是见她迟迟不出来。
她就觉得二少爷是个没耐心的人。
卢山月心情大好,转而注意到一旁半掩的逃生楼道门。
一般逃生门都是紧锁着,这个门怎么打开了。
得去跟护士说一声。
她转身欲走,一手从黑暗中伸了出来,从后捂住她的嘴,腰间一沉,一道不轻不重的力度将她往逃生门带入。
门轻响一声重新关上。
卢山月的背撞在墙上,还没回神,一道强烈熟悉的气息缠绕着她,感官先做出了判断。
是温霁尘。
楼道很暗,只有不远处的小窗口透进来的光,此刻临近傍晚,黄晕轻薄。
温霁尘抬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长发,一上一下,像在感受什么稀世珍宝。
“山月,你这头长发,跟一个女人很像。”
卢山月心一惊,身体僵硬。
他的手顺着她的长发滑下,移至她的下颚,轻轻一扣,抬起,眸色深长地打量着。
“你这张脸,仔细一看,也跟那个女人很像。”
话落,她的喉咙暗暗滚动了一下,害怕地咽了咽口水。
“可是又有一点不同,那个女人脸上涂满了粉,就算做了一天,也不肯洗脸。”
他边说着直白的话,边摩挲着她的脸,“而你,素得很。”
卢山月攥紧衣摆,听着这些话,心里准备好的说辞瞬间堵在喉间,吞也吞不下,吐也吐不出。
忽而阴影逼近,他压了下来,逼近她的耳廓,戏谑咬字,“这个化妆技术,教教我啊。”
卢山月下意识推开她,后背已经冒了冷汗,强装镇定。
“二少爷,这个世上虽然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叶子,但相似的叶子有很多。”
闻言,他只是轻笑,“是吗?”
“我这个人比较善良,喜欢给两次机会,你已经用了一次,还剩最后一次。”
他很高,警告的话语落下,一阵烟草味若有若无地闯进她的鼻翼,混合着他霸道的气息,令她想逃离。
卢山月颤栗着身子,抿着唇没有说话。
她不想承认,也不能承认。
要是身份暴露,他一定会逼问,一定会起疑心,也一定会发现。
一旦发现,雾先生那边就会泄露,一泄露,她和妈妈的命就……
她还不确定温霁尘对她的想法,那天的旖旎,那天说负责的话,都还无法完全确定。
她太大意了,她应该时时刻刻佯装好自己的。
忽而,脖子一沉,温霁尘的手按压着她的大动脉,他没有用力,却仿佛无形扼住她的呼吸。
温霁尘感受到她跳得迅速的脉搏,语气轻柔却阴森,“你害怕什么?你慢慢说,我认真听。”
他另一只手垂在身侧,指缝夹着烟,烟头忽明忽暗,冒着白色气体,晕晕直上。
周围充斥着他逼仄的气息,还有难闻的烟味,混杂在一起,萦绕在她周围,令她窒息。
卢山月额头渗出密汗,此刻的她已经适应黑暗,仰头被迫直视他暗沉可怖的目光。
她的眼底水雾氤氲,双唇控制不住颤栗。
她一直保持沉默,直到看到他眼底浮起的烦躁。
温霁尘轻喘一声,将烟头碾在墙上掐灭。
卢山月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他开始不耐烦了。
蓦地,衣服下摆一凉,他的手伸了进来。
“你干什么?”卢山月惊呼一声,抬手摁住了他不安分的手,花容失色。
温霁尘反手握住她的双手,往上抬,扣在她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