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祁尘肆颔首,起身站了起来。 何烟才发现他手腕还绑着丝带,吓得快速解开。 刚解开,祁尘肆似乎支撑不住,高大的身影朝她覆了下来,何烟连忙抱住。 感受到他的体温后,何烟才发现他的烧还没退。 她真是冲昏头了。 怎么能让一个病人跳窗离开。 “抱歉……” 祁尘肆作势想从她软软的身体起来,但实际却没起来的意思。 何烟心急如焚,她撑着祁尘肆的身体,正想着下一个对策时,敲门声突然响起。 “叩叩——” 随之而来是胡桦苍劲的声音。 “大少奶奶……” “等一下!胡管家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出来!” 何烟语气十分激动,手紧紧攥着祁尘肆的袖口,心脏跳得飞速。 在何烟看不到的地方,祁尘肆低眸扫了一眼自己的袖口。 下一秒,何烟不知哪来的力气,将他半个身子挂在身上,二话不说拖着他朝衣帽间里去。 祁尘肆眼底错愕了一秒,继续装病人。 何烟一手打开衣柜,衣柜。 “……” 祁尘肆任由他摆弄。 何烟将他的四肢勉强塞进衣柜后,双手合掌,着急地朝衣柜里的人抱歉,“委屈你一下了祁先生。” 她说完,无情地将衣柜门合上,但她又不完全无情,还给他留了一条缝。 衣柜门关上后,祁尘肆完全掀眸,目光幽幽地从缝里看着何烟离开。 下一秒,鼻间闯入一股好闻的香味,从衣服上散发出来的,那是独属于她的气息。 祁尘肆眸色暗了几分,脸上多了一抹非发烧的红。 何烟将祁尘肆待过的痕迹处理了一下,整理好状态,收敛好表情后将门打开。 门一开,胡桦恭敬地候在门外,他颔首道,“大少奶奶,大少爷半路遇险,一时回不来。” 何烟一愣,听到回不来,暗暗松了一口气,随即担心地道,“大少爷怎么了?” “大少爷没具体说明,但大少爷说无大碍,让大少奶奶您不必担心。”胡桦板板正正地按照祁尘肆的话传达。 “那就好。”何烟点头。 “对了,大少爷说如果大少奶奶着急,他这几天会尽量回来。”胡桦又补充道。 “不用不用,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胡管家稍等我一下。”何烟说完往房间里走去。 两分钟后,她拿着一串沉香念珠走了出来,“这个帮我交还给他就好了。” “好的,大少奶奶。” 胡桦接过手,颔首退下。 何烟看着胡桦离开后,完全放下心,走进卧室。 她抹了抹额头的细汗,饮下一杯水。 还好。 又倒霉又幸运的。 何烟放下水杯,起身朝衣帽间走去,刚进入,发现衣柜的门正打开的,祁尘肆慵懒地靠坐着,长腿伸了出来。 她步履一顿,发现他状态好了许多。 退烧药起作用了。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何烟走到他面前,用手背探他的额头。 手还未触上,先一步被握住,祁尘肆仰头看着她,唇角勾着笑意。 “被强行塞进衣柜,你说算不算遇险?” 何烟愣了两秒,“你听到了?” 没等祁尘肆回答,她不着痕迹地将手抽回,神情有些认真,“这种时候开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祁尘肆眸光微滞,随即轻笑出声,他站了起来,朝她走近,“你觉得我在开玩笑?” 何烟往后退,他身上的酒香混合着他的荷尔蒙闯入她的鼻间。 “那你是认真的?” 这是烧退了醉意起效了? 祁尘肆将她逼到墙上,他没有说话,眸色潋滟着复杂的色泽,深深地注视着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写满了否定。 否定他的话。 这已经不是凭话语就能道明的了。 “你信么?” 他低语,嗓音很轻。 何烟伸手抵着他的胸膛,与他隔开一段距离,脸色无奈,“祁先生,这很荒唐。” 荒唐…… 祁尘肆脸色一僵,逐渐意识开来。 他垂眸,视线不期然落在她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