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同样有一个难以入眠的人。 “哒哒哒——” 一辆私人直升机在屋顶降落。 “轰轰轰——” 一道颀长英挺的身影沿着屋顶的楼梯下来,蒋明跟随其后,偷偷地打着哈欠。 现在是凌晨三点。 正常有妻子或有女朋友的人都不会在这个点坐飞机出行。 估计是跟何小姐吵架了。 唉,真累。 蒋明正想着,走在跟前的男人突然停下来,侧身看向他。 “你最近结婚应该很需要钱。”祁尘肆有意无意地道。 “对对对……对不起祁总,我不困,我一点都不困,我愿意为您排忧解难。”蒋明就差俯首跪地,慌张地道。 祁尘肆睨了他一眼,转身下了楼梯。 蒋明心有余悸,祁总是有读心术吗…… 江家由一开始的灯火全灭到现在的灯火通明。 张姨不敢懈怠,前前后后不停地招待着。 飞机降落的声音吓到了熟睡的江南,江初洵各种讲故事安抚后才哄得她入睡。 他哈欠连天地从卧室里出来,来到楼下客厅。 祁尘肆坐在大厅的沙发,无聊地把玩着打火机,一张脸隐在阴影中,看不到表情。 看着眼前倦怠乏味的男人,江初洵烦躁地拨了拨头发,一脸怨气。 两个小时前,他跟江南正在进行每晚的运动,正在兴头上时一通碍事的电话打了进来。 更烦的是他没有静音,氛围被打断,他气得直接将电话挂断,当看到来电显示,他愣了一下,但也没多想,继续享受这美好的夜晚。 结果两个小时后,眼前这个令人火大的男人竟然直接开飞机停到他家屋顶。 江初洵拿了两瓶冰啤酒,没好气地放在桌上。 “砰——” 下手没轻没重,玻璃碰撞发出一阵巨响。 闻声,祁尘肆淡淡地抬头,凉凉地扫了他一眼。 被这一瞥,江初洵都清醒了,但依旧没好气地在他对面坐下。 “跑到我这欲求不满来了?按理说,只要别玩得太过火,五个月应该可以的。” 这个点来找他的,也只有这个原因了。 江初洵先开了一瓶喝了几口。 “你每天晚上就只有这种事?” 祁尘肆的话尾透着无限的鄙夷。 江初洵完全把他的鄙夷当作羡慕,得意地笑了一下,“倒也不是。” “还得看看南南的兴致。”他的眼尾微微上扬,尽管结婚这么多年,依旧透着新鲜的幸福。 祁尘肆目光滞了一秒,掠过一闪而逝的羡慕,随即脸色变得阴沉,阴暗的气场无形弥漫。 江初洵突然感觉不对劲,连忙反应过来安慰,“还有四个多月,忍忍就好了,男人不宜精虫上脑。” 他是真怕这大少爷一个不开心把他这小地方平了。 有这种朋友是他的罪孽。 江初洵的话并没有起到安慰作用,反而使气氛更阴森。 “你觉得你有立场说这句话?” “好好好,我不说了,我当一个聆听者。”江初洵喝了一口来隐藏自己的局促。 祁尘肆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乌沉的眸子望向某一处。 “她动了离婚的想法。” 胡桦虽说了离婚只是逼他现身的借口,但不管是不是,她说出“离婚”这个词,就说明有这个想法。 闻言,江初洵倒没那么意外,他拿起啤酒喝了一口,想了一下,眼眸微眯,神情认真地发问。 “会不会是你顶到她不喜欢的地方了?” 南南曾经唯一一次闹过离婚的原因就是这个,有时候性生活不协调也会是婚姻破裂的关键。 祁尘肆冷不丁被塞了一嘴的狗粮,逼得他想举枪。 他凉凉地扫了他一眼,将手上的金属打火机朝他脸上砸去。 “我有让你分析原因?” “我要解决办法。” 江初洵结婚几年,理应有应对措施。 江初洵还好是个练家子,才不至于让一块金属砸到脸上,他眼疾手快地挡下。 解决办法…… 也得看看是什么原因才能实施对应的解决方法啊。 江初洵心里不满地腹诽,幽幽地扫了他一眼。 反正像他这种习惯了以自我为中心的男人,肯定是忽略了何烟的感受。